第壹小說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409章 陪葬
  這場圍殺沒有讓風平浪靜的海面起任何波瀾。
  除了死尸落入海水之間,將湛藍的睡眠染成了殷紅。
  在自然萬物之前,人是如此渺小的存在。
  這一場圍殺來的猝不及防,那小道上的守衛也不過百余人,在戰艦水師的圍困之下很快便應接不暇。
  隱約之間似乎響起錯落的鼓點之聲。
  謝昭昭知道,那是操縱兵人的鼓點。
  陸景榮走之前留下的那兩張紙上,邊角處曾有過聊聊兩三筆的標注。
  而戰艦之上的戰鼓,鼓聲雄渾,響徹天際,將那操縱兵人的鼓點完全蓋住。
  戰艦之后那煉制兵人的小島上安靜異常,只有驚慌失措且憤怒的青灰衣衫護衛勉強應對水師。
  兩炷香后,楚南軒那些護衛撐不住水師進攻,節節敗退。
  血氣掩蓋住了原本那些人身上所配香囊的氣息,毒蛇毒蟲開始亂竄,咬在那些傷了的護衛身上,慘叫聲也在瞬間響徹天際。
  謝昭昭原本可以等那些蛇蟲將這些人全部解決。
  但島上還有無辜百姓,無論如何不能坐視不理,當即便命人將早已準備好的驅蛇蟲草藥磨成的粉末帶下船。
  上島之后一邊前行一邊灑,讓蛇蟲退散。
  那些身穿青灰衣裳的護衛也節節敗退。
  謝昭昭稍養了幾分精神之后下了船,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讓楚南軒逃脫。
  喪盡天良,泯滅人性之人,其罪行一死難贖。
  ……
  戰火綿延了一個多時辰。
  島上那些護衛死傷大半,其余人都被水師活捉。
  島中那些充作勞工的異族百姓被戰火波及,也有少數傷亡,不過大部分人都毫發無損。
  他們看著沖進來的堯城水師們,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水師將領朗聲說道:“我們是朝廷官兵前來剿匪,現在匪徒已經被官兵控制,爾等待在此處不得隨意走動,以免被誤認為是匪人遭到誤傷,聽懂了嗎?”
  勞工們面面相覷。
  他們有些是聽不懂漢話的,但有一部分人可以聽懂,便趕緊將將領的意思相互轉達,之后場中便安靜下來。
  所有勞工就地蹲下。
  謝昭昭隨在那水師將領一側,謝長志此時已經帶領其他水師去追剿逃跑之人。
  水師將領低聲說道:“小姐,你說的那個人沒抓到,但封鎖了小島周圍,他定然無處逃竄,只需搜索這島必定可以將人找出來。”
  方才,所有人都看到楚南軒是上了島的。
  這里四周倒是海域和水師,他便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
  謝昭昭點點頭,“那就找,記住,莫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莎蘭這時候也到了場中來。
  她雙眸迅速在那些勞工之中搜尋著,勞工中有不少人也抬眸朝她看過去,雙方都似乎在確認著什么。
  片刻之后,莎蘭撲過去,嘰里咕嚕說著聽不懂的語言,與其中兩人激動交流,激動到涕淚橫流。
  而后,逐漸有其他人也起身往莎蘭身邊湊過去。
  謝昭昭想,這約莫是莎蘭自己的族人吧?
  她收回視線繼續往外,但剛走了半步,謝昭昭忽而轉身,正看到一個渾身臟污的背影,在這莎蘭和族人相認的空檔竄向后方。
  側身進了一個木門之后不見了。
  謝昭昭立即帶人追了過去。
  那木門之后構造曲折復雜,似是極有玄機。
  謝昭昭進去之后便示意身后跟著的水師一定要小心謹慎。
  帶追了片刻,身后忽然咔嚓一聲響,有一道石門放下來,竟把謝昭昭和身后水師隔斷。
  石門上傳來沉重的敲擊之上,除此之外,謝昭昭連那些水師的叫喊聲都聽不到。
  她輕蹙起柳眉,冷靜地環顧四周:“楚南軒,你出來吧。”
  隨著一聲冷笑出聲,一道人影從陰暗處走出來。
  楚南軒渾身濕透,穿著不知從何處拉扯來的破布衣裳,那張俊逸的臉上陰沉滿布,“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可以讓水師秘密靠近黑龍潭埋伏。”
  謝昭昭抽出盤在腰間的軟劍。
  那是云祁離開之前留給她防身用的,今日派上用場。
  楚南軒瞇著眼看她:“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活?告訴你,這個密室的封閉的,此處只有入口,沒有出口,一旦那斷龍石落下,外面再難打開。”
  “我便是死了,也有你來給我陪葬,當真是好極了。”
  謝昭昭冷靜異常,并不與他多說廢話,唰唰唰數聲,軟劍直接朝著楚南軒面門掃去。
  她的劍術本身極好,只是長時間水米未進體力不濟,因而劍勢倒不如平素凌厲。
  但楚南軒亦是中了毒,疼痛折磨一個多時辰,身體肌肉僵硬,再加上方才逃竄耗費不少體力,此時也不如平素那般敏銳。
  兩人相互了解,如今體力亦差不多的情況,你來我往竟然也是旗鼓相當。
  楚南軒勉力踢向謝昭昭手腕處,謝昭昭躲閃后退。
  楚南軒咬牙說道:“你就是非要與我這樣不死不休?到了如今地步,或許只有半日生命,也要如此?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忽然就對我連半分情分都沒了?”
  謝昭昭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情分?”
  “你又對誰有什么情分?不過是極度的自私利己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
  “哪怕是偶爾對我表露的一點點溫柔,也不過是你達成自己目的的武器而已,你不曾真心付出過,又來與我講情分?”
  楚南軒厲聲說道:“這天下本就是我家的——”
  “放屁!”
  謝昭昭冷言喝道:“天下不是一家的,前朝不昏聵就不會滅國,你利用無辜之人的性命爭權奪利終究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已不想和楚南軒有一字廢話,劍勢逼近,招招要命。
  楚南軒應對不及,手上長劍被謝昭昭挑飛,倉皇之際又抓過石壁上的壁燈格擋。
  短短片刻過去,他已然是氣力不濟,但謝昭昭卻似是不知疲憊,越戰越勇。
  隨著兩人對招時間越來越長,楚南軒忽而感覺血脈加速流動,前半夜那席卷渾身的疼痛再次沖擊而來,叫他渾身痙攣。
  謝昭昭一劍刺入楚南軒肩頭,將他踹飛了出去,撞到石壁上又滾落在地。
  楚南軒咳出一口血,劇痛襲擊周身,早已無力起身再戰。
  謝昭昭一劍又一劍,直將楚南軒刺的遍體鱗傷,卻始終沒有要他性命。
  楚南軒伏在地上,渾身都在滋滋往出冒著血水。
  那張俊逸的臉上也全是傷痕。
  他大笑起來,牙齒上面血跡縱橫,“我死了、你……你也跑不了……你……陪葬……”
藲夿尛裞網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