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376章 小小得意
  陳書蘭輕輕抱著青苔,等待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過這些人說謝長淵去了里頭,他真的去了嗎?藲夿尛裞網
  陳書蘭埋在青苔懷中,側了側自己那張慘白如雪的臉。
  馬車距離那樓到底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里頭鶯聲燕語,人頭攢動……人很多,她并不能找到謝長淵。
  就這般看了半晌,陳書蘭又回過頭閉上眼,她想,等這些人鬧夠了自己也就能回去了。
  青苔也朝著那樓內大堂張望。
  一開始小心翼翼地地張望,到后來就很想找一找謝長淵在何處,不過她也看不到,只覺這些護衛和車夫胡言亂語。
  謝五公子雖然性子有些外向,總是愛說些逗弄人的話,但實在不像是個……來這種地方人。
  好吧,京中可能有些傳言。
  青苔覺得傳言不可盡信,而且就算他以前喜歡到這種地方玩、玩耍,那現在也未必就喜歡來了呢?
  更何況如今是在亳州不是京城,他們是有公務往冀北去,在這里玩鬧怎么都不妥當吧。
  青苔暗暗琢磨著,慣性地輕拍著陳書蘭的后背安撫著她。
  殊不知他們找不到人的謝長淵,此時早上了二樓雅座。
  他怎么可能在大堂里和一堆人擠在一起看歌舞?
  只是瞧著水晶珠簾之后彈琵琶唱曲的女子,謝長淵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就這般懶懶地靠在方榻上聽了一會兒,他聽的是直打哈欠。
  那唱曲的女子倒是不尷尬,一曲接著一曲,只要這人不說停那她就繼續下去。
  畢竟這種地方,給錢的是大爺,她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
  就這般消磨了一陣子時間,很快天黑了。
  謝長淵閉著眼問道:“怎么樣了?”
  長隨走到他身邊低聲道:“馬車就停在外面。”
  謝長淵頓了頓,默默張開眼,手中的扇子也不搖了,“她倒是耐心很足,跟了一天不煩嗎?”
  他如是說著,心底卻微不可查地升起了一抹小小得意。
  陳書蘭偏執癡傻一根筋的追逐與旁的那些狂蜂浪蝶的追逐,帶給他的感覺并不太一樣。
  長隨又說:“護衛和車夫也一直在,她怕是要等到公子回去她才會回去了。”
  “隨她的便吧。”
  謝長淵說著,用扇柄撐開窗戶,順著縫隙朝下望去,就看到一輛樸素馬車停在樓對面,車簾半掀著,只是他位置高,看不清楚車內情況。
  街上來去的人約莫以為這馬車是哪家夫人前來捉奸還是什么的,在這條街上,這種事情時常發生,大家也是見怪不怪,一笑而過。
  謝長淵看了片刻,冷道:“腿長在她的身上,她愿意待著就待著,誰還能管得著她不成?”
  他原先是不要和她有任何關系的。
  不過出手救她一下而已,倒欠了她的,成了她身邊掛件,如今兩人之間更搞出點莫名其妙的喜歡來。
  他明知道這喜歡定會無疾而終,還可能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斷然不會任由事態再繼續發展下去。
  “啪嗒”一聲,謝長淵把窗關上,起身往外,“到下面看看。”
  此時華燈初上,大堂內的人已經很多很多。
  暖場的歌舞退去,如今也換上了更為香艷情濃,瞧著就惹人遐思的舞蹈。
  謝長淵進來的時候就出手大方地定下了八角舞臺之下最好的位置,此時那位置也為他空著。
  他原是來慣了這種地方的,穿戴不俗,舉手投足更是瀟灑倜儻。
  因而一坐過去,便引得臺上一眾舞姬頻拋媚眼。
  樓中伙計也十分殷勤地給謝長淵推薦了樓內招牌名酒。
  謝長淵嘗了一杯不錯,便吩咐送兩壺來,一邊品酒一邊看歌舞。
  這酒嘗著入口甘甜,和京中名酒雪林春有些相似,卻不想后勁兒倒比雪林春厲害的多。
  謝長淵一壺入腹,竟感覺有些飄飄然起來。
  有舞姬從謝長淵面前轉圈飛旋而過,臂釧上掛著的輕紗香氣浮動,撫過謝長淵俊美的臉頰。
  謝長淵瞇了瞇眼睛,忽而一把抓住那截輕紗一拉。
  舞姬“啊”了一聲朝著謝長淵栽過去,堪堪被謝長淵攬了個滿懷。
  謝長淵眸中帶著幾分促狹的輕笑:“你在勾引我么?”
  舞姬精致繁瑣的妝容,卻擋不住面頰以及脖頸上泛起的紅暈。
  歡場多年,極少遇到如謝長淵這種年輕俊美,只坐在那里品酒就能將所有姑娘目光都引過去的男子,她才忍不住拋出了紗袖。
  哪料到他如此反應。
  舞姬穿著清涼,清晰地感覺到謝長淵的手攬在她腰間的熱度,以及嗅著這男子身上清淡的酒氣,竟叫她的心控制不住失速地跳動起來。
  她連忙低下頭,扮做嬌羞無限,給謝長淵倒了杯酒,“公子請。”
  謝長淵瞧著她臉上嬌羞笑容,覺得做作矯情,裝扮痕跡太重,一點也沒有腦海中另外一張臉那般清新好看,自然而然就撩人心扉。
  反應過來自己又在想她,謝長淵心頭嗖一聲冒出了火,面上笑容也更加放肆不羈:“你這般遞酒,我可不會喝。”
  “那、那公子要如何?”
  謝長淵的眸光落到舞姬紅艷飽滿的唇上,勾唇淺笑。
  那舞姬只覺魂兒都要被勾走了,不可置信地看他片刻,果斷將那酒含入口中,攬著謝長淵的脖子,將酒哺喂于他。
  醇香甘甜的酒在唇齒相和之間渡入口中。
  謝長淵覺得酒變了味道,忽而興致驟降,把貼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推開了幾許。
  此時,旁邊似是有人過來。
  謝長淵半闔著眼把那舞姬松開,正要笑著說什么,忽而卻被什么潑了滿臉滿身。
  謝長淵呆住。
  從小到大沒被人潑過,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轉過臉去,卻見陳書蘭靠在青苔的身上,氣息不穩,手中還拎著一只酒壺。
  那雙眼紅的像個兔子一樣,蓄滿了淚水,也寫滿了傷心。
  謝長淵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么來,陳書蘭把空酒壺丟在了地上,腳步踉蹌地轉身走了。
  謝長淵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除了那女子踉蹌離去的背影,以及她那雙傷心絕望的眼,其余都是一片空白。
  “公子、公子——”
  長隨在他耳邊急呼,謝長淵猛然醒過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殘酒,甩袖走了出去。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