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225章 病得不輕
  謝昭昭到咸福宮的時候,宮殿內傳出賢妃十分愉悅的笑聲。
  賢妃素來端莊典雅,極少這般情緒外露。
  這倒叫謝昭昭好奇起來。
  宮女通報之后,謝昭昭進到大殿內,還未下跪請安,賢妃已經親手把謝昭昭扶起來,“都是自己人,別跪了,來……到本宮跟前兒來。”
  賢妃打量了謝昭昭好一會兒,笑盈盈地說:“才幾日不見昭昭兒,竟是比先前漂亮了許多。”
  “娘娘謬贊。”
  謝昭昭說著謙虛的話,心頭卻跳了一下。
  “昭昭兒”這一類親昵的稱呼,只有三四歲的時候娘親喊過她。
  后來也便是情分濃的時候,于氏偶爾喊一次。
  如今賢妃喊的這般親近自然,倒是叫謝昭昭面上有些不自在。
  但看賢妃溫和婉約的臉,謝昭昭又覺得一個稱呼而已,自己屬實是不至于想太多。
  謝昭昭坐在賢妃身側,表明自己是前來謝恩,感激她的賞賜。
  賢妃笑道:“只是一點小玩意而已,倒是不至于專門謝恩,不過瞧見你,本宮還是高興的。”
  “以后啊,本宮隔三差五叫人給你送點東西,這樣你便隔三差五能到本宮面前來走動一二,與本宮說說話了,這本宮倒是覺得不錯。”
  謝昭昭笑說:“娘娘若想找我說話,不必送什么,只派人傳個話就是,臣女一定入宮相陪。”
  “好孩子。”
  賢妃輕輕拍著謝昭昭的手,閑聊著過年這幾日的情況,又留謝昭昭一起用午膳。
  “娘娘今日心情很好。”
  謝昭昭笑著問:“是發生了什么好事情嗎?”
  “是十四。”
  賢妃拿起桌上一封信,“他送信回來了。”
  “原來是平王殿下。”謝昭昭點點頭,平王自十五歲后便游學在外,有時一年半載回來一次,有時兩三年也不見人影。
  上次回來似乎是兩年多前吧。
  賢妃娘娘數年不見兒子,如今收到親兒來信,自然是心情預約。
  “這臭小子。”賢妃輕嘆一聲說:“雖傳了信來,但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真叫人操心。”
  謝昭昭安撫了賢妃一會兒,留下陪著一起用午膳。
  午膳結束后,謝昭昭便離開了咸福宮。
  走到宮道轉角的時候,忽聽前面傳出一串對話聲來。
  “大人且隨老夫去平章侯府一趟。”
  “可是我有別的病人要看。”
  “老夫的女兒情況很是不好,太醫院其他太醫都束手無策,老夫也是沒辦法了才求到大人這兒來。”
  “可是——”
  “求大人開恩,先看了我女兒之后,再看別的病人也來得及啊大人,老夫到時候親自送您去!”
  “……好吧。”
  那后面的聲音低沉微弱。
  謝昭昭正好走過轉角,便將前方不遠處,陳志緣真感激地朝著路金融股笑,引著陸景榮往外走。
  “陸先生。”
  謝昭昭想了想,叫了一聲。
  “咦?”陸景榮回過頭來,“謝小姐,你今日進宮了。”
  “是。”
  謝昭昭點點頭,“您要去何處?給病人診病么?我正好也習過一段時間的醫,可不可以隨你一起前去瞧瞧,增長見聞。”
  陳志緣臉色不好看。
  他對于這個要搶走女兒未婚夫婿,搶走自己大好前途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先前聽聞陳書蘭和謝昭昭來往,還責罵過陳書蘭有眼無珠。
  后來謝昭昭前去陳家別院問候陳書蘭,送的那些禮物,也被陳志緣派人丟了出去。
  此時一聽她想跟著去陳家,陳志緣一萬個不樂意,聲音極冷地說道:“陸太醫是去本侯夫上看病,謝小姐當是去游玩嗎?增長見聞也不是這個時候!”
  “非也。”
  誰知陸景榮一本正經地說:“習醫就是要多看多學,既然是太醫院的太醫都棘手的病癥,必定是非常厲害的疑難雜癥,這正是增長見聞的好時候。”
  謝昭昭連忙告罪:“原來是去平章侯府,我本來正要去看望陳小姐,如此湊巧,不如一起。”
  “好啊。”
  陸景榮點點頭,“那就一起走。”
  陳志緣:“……”
  為了不浪費時間,陳志緣什么都沒說,與陸景榮和謝昭昭一并前往陳家別館。
  馬車上,謝昭昭輕輕吸了口氣。
  如此厚臉皮地前去陳家,當然不是為了增長見聞。
  最近這兩日她關注陳家情況,知道陳書蘭的病情不太好。
  她前世和陳書蘭沒有過走動,今生卻算得上是朋友。
  如今陳書蘭這樣的狀況,她心中擔憂,便想過去瞧瞧。
  只是想起陳志緣方才那抵觸的神情,謝昭昭不得不為陳書蘭有這樣的父親趕到惋惜。
  馬車很快就到了陳家。
  陳志緣客氣十足地帶著陸景榮到了陳書蘭那院落。
  有陸景榮在前,況且陳志緣也是有頭臉的人物,自然并不會對謝昭昭再甩臉子,只當她看不到。
  謝昭昭進到屋內,聞到一股很濃的藥草苦味撲鼻而來。
  她禁不住皺了皺眉。
  等她看到床榻上形銷骨立的陳書蘭時,一口氣頓時堵在喉間。
  短短一個月不見,陳書蘭竟然瘦成這個樣子,出氣多入氣少,哪里還有當初賞菊宴上的風采?
  陸景榮也皺了眉,上前去捏脈搏,卻是“咦”了一聲。
  “怎么樣?”陳志緣急忙問:“陸太醫,這孩子情況如何?”
  “她這……”陸景榮若有所思地瞧著床榻上蒼白病弱的人,“好像病的不——”
  “我瞧瞧。”
  謝昭昭突然出聲,打斷了陸景榮的話,手指捏上陳書蘭腕脈。
  乘著側身而過的機會,謝昭昭看了陸景榮一眼。
  陸景榮默了默,不說話了。
  陳志緣急道:“陸太醫,到底如何?”
  “呃……”陸景榮垂眸:“我想想,等一下。”
  陳志緣惱恨地瞪了謝昭昭一眼。
  謝昭昭毫無反應,慢吞吞地診脈片刻,皺眉嘆道:“陳小姐的脈象如此細沉,幾乎探不到,怪不得這樣的虛弱。”
  陳志緣擰眉:“謝七小姐當真懂醫?”
  “當然。”謝昭昭搖頭說道:“陳小姐實在是病入膏肓,怪不得太醫都沒有辦法,不過我想陸先生可能有些辦法。”
  她看向陸景榮,“對不對,陸先生。”
  “……嗯。”
  陸景榮揉了揉額角:“病得不輕,不輕啊。”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