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 第29章 姐妹齟齬
  謝嘉嘉在家中行三。
  當初生謝嘉嘉的時候,正值戰事吃緊。
  于氏只能把剛滿月的謝嘉嘉托付給自己的母親,謝嘉嘉的外祖母照看。
  一直到謝嘉嘉長到十五歲及笄。
  天下差不多大定,謝威和于氏也在京中開府之后,于氏才把謝嘉嘉接到身邊來。
  謝嘉嘉比謝昭昭大六歲。
  錯過了本該兩小無猜親密無間的童年時期,姐妹倆本就不親近。
  再加上謝星辰的刻意挑撥,姐妹關系哪里能好的了?
  并且謝嘉嘉十分討厭楚南軒。
  前世謝昭昭又對楚南軒深信不疑,癡情不悔,姐妹倆的矛盾后來愈演愈烈。
  在謝家出事的時候,謝嘉嘉為救謝威攔圣駕為父申辯,被亂棍打死。
  謝嘉嘉生的女兒也很快就夭折了。
  如今想來,竇氏和楚南軒能做局,讓謝威那樣精明的人都落網,只怕謝嘉嘉攔圣駕,未必沒有他們的手筆在里面。.八一
  謝嘉嘉淡聲笑:“我和昭昭自然是沒有隔夜的仇。”
  她說話時笑著掃了謝昭昭一眼,看似平和,卻隱含警告。
  她們倆背過父母,打的頭皮血流都可以。
  但不能在父母面前撕破臉讓爹娘難受。
  “是啊。”謝昭昭微笑著上前,牽住姐姐的手,還俯身下去聽了聽謝嘉嘉的肚子,“我記得姐姐懷孕七個月了,這小崽子平素踢不踢姐姐?”
  “娘那時候說,她懷姐姐的時候,姐姐四個月剛過就會動了,我便懶怠些,六個月才偶爾動一下。”
  謝嘉嘉微僵,沒想到謝昭昭會這樣親近自己。
  于氏也愣了一下,看看大女兒又看看小女兒。
  謝昭昭直起身子來,“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原諒我,好不好?”
  謝昭昭論樣貌,和于氏還有謝威都不太像。
  遠山眉,剪水瞳,鼻頭挺翹,紅唇如花。
  她安靜的時候,便看著乖巧嬌柔,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嬌寵。
  騎在馬上舞動長槍的時候又英姿颯爽,凌厲如風。
  她那雙剪水雙瞳,笑時如同明媚春陽,和煦而充滿生機。
  不笑時便如同一年之中最清冷涼薄的月光,讓人后背發寒。
  而此時,謝昭昭乖巧溫順,眼底含著真摯。
  抱歉是真摯的。
  求原諒也是真摯的。
  于氏看著,心里也軟綿綿的,略有些歡喜地看向謝嘉嘉,欲言又止。
  “……”
  謝嘉嘉抿了抿唇,“誰叫你年紀小呢?我不與你計較。”
  “那我空了若去姐姐府上叨擾姐姐,姐姐可得歡迎我。”謝昭拉著謝嘉嘉的手說。
  謝嘉嘉點點頭:“好。”
  “不得了了,定西王殿下來給太子祝壽了,天下紅雨了!”
  不遠處,一個奴仆風一樣地跑過去,丟下這么一句話。
  花園里來去的仆役們都傻住。
  這對父子五年前,就因云祁非要娶謝昭昭的事情撕破臉了。
  云祁為那件事情先挨宣武皇帝一百棍,禁足三月。
  剛好了一點又死性不改,以此事祈求太子,惹得太子大發雷霆。
  后來云祁請帥駐守西北,其實不過是皇家對他另類的放逐。
  五年,這對父子不曾通過一封信。
  今日云祁竟然來祝壽?
  會不會是來砸場子?
  于氏也聽到了,想起云祁以前干的烏糟事,忍不住皺了皺眉。
  謝嘉嘉倒是面無表情。
  謝昭昭垂著眼,暗忖他還真來了,那必須堵到他,問一問解藥和軟筋散的事情。
  母女三人又說了會兒話,謝昭昭便找了個更衣的借口離開了。
  亭子里,于氏輕聲說:“如今昭昭兒變了好多,應是真心和你道歉求原諒,你是做姐姐的,別和她一般見識。”
  “嗯。”謝嘉嘉又點了點頭頭,實則心里卻是冷笑一聲。
  她和謝昭昭關系惡劣又不是一天兩天,這么容易就來她面前求原諒,她又怎么會信?
  只是不愿意叫于氏擔心。
  她不想說謝昭昭,就問起于氏家中事務來。
  于氏一下子沉了臉,說起二房烏糟事。
  謝嘉嘉聽的眼皮直跳,“小七她當真如此?”
  “娘哄你做什么,自然是真的。”于氏冷聲說道:“這些個吃里扒外的,真是氣死老娘了!”
  謝嘉嘉一邊安慰母親,一邊心里疑竇存生。
  人的性格不可能一夕之間忽然轉變,謝昭昭這變得毫無征兆,為何?
  謝嘉嘉想起某事,眼神忽然微妙起來。
  ……
  謝昭昭離開花園之后,便到假山僻靜處等著。
  紅袖剛才已經找六哥謝長安問過了,現在云祁在前頭。
  而太子此時也剛從宮中回府,正在明華樓更衣。
  得知云祁前來,太子遣了人傳喚云祁前去。
  云祁要去明華樓,必定經過這里。
  她守株待兔。
  不過半盞茶功夫,果然不遠處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伴著云祁清淡低沉的嗓音。
  “陸漢秋那里你——誰?出來。”
  后兩個字,云祁聲音轉為陰冷。
  一截裙擺如蝴蝶蹁躚,劃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謝昭昭從假山中邁步而出,“我找你有事。”
  “哦。”
  云祁眉梢微挑,修長的手指隨意擺了擺。
  跟在身后的玄明立即退走。
  “什么事?”
  云祁上前來,微低著頭發問。
  “你知道的。”謝昭昭迎著他的目光,“解藥,軟筋散,這是你答應了我的。”
  “是嗎?”云祁皺眉,“不好意思,不小心給忘了。”
  謝昭昭:“……”
  她深吸口氣,忍耐地說:“那現在記起來也是一樣,請問殿下,解藥何時配好,軟筋散何時給我?”
  “唔……你先與我說說,你為何非要一份軟筋散?”云祁眼露好奇。
  “我要拿去給苗先生配解藥。”謝昭昭盯著他,“因為殿下總是貴人多忘事,說不準會一直忘記我的解藥,那我豈不是要一直手無縛雞之力?”
  “哦,原來如此。”云祁點點頭,“我不信。”
  “愛信不信隨你。”
  謝昭昭被他這惡劣的態度搞得惱火,“何時給我?”
  “昭昭。”云祁笑起來,頭也在此時又低了低,幾乎對上謝昭昭的眼睛,“你有求于我,倒還這么兇悍?”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