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鑒寶狂少 > 第767章 蘇東坡的畫
  看到書圣王羲之的《大道帖》,陸飛興奮的幾近瘋狂。

  平復下心情,陸飛再次靠近,一寸一寸的欣賞起來。

  這幅貼為硬黃紙本,長二十八公分,寬八公分出頭。

  整幅貼只有兩行十個行草書,寫的是“大道久不下,與先未然耶。”

  字幅內外有“潞王之寶”、“韓逢禧印”、“張篤行印”、“米萬鐘”、“儀周鑒賞”等印。

  并有元趙孟頫、明朱之蕃、清張照的題跋,從中可知其流傳的蹤跡。

  其中趙孟頫跋云:“梁武帝評書至右軍,謂‘龍跳天門,虎臥鳳閣’,此帖是已。

  諸家刻中皆未之有,世間神物,豈默有靳惜者,不欲使濫傳耶?

  將好事猶未至也,有能礱片石刻以傳遠,仆愿供摹拓之役。

  屬奔走南北,此事殆廢,不知何時果此緣也?至元丁亥九月七日題。孟頫。”的字樣。

  《大道帖》在右軍草書中,最為突出,后人稱它為“一筆書”。

  明張丑《清河書畫舫》云:“老筆紛披,所謂一筆書也。”

  十字中,前五字一筆聯綿,次兩字聯綴,復次兩字又鉤聯,最后一“耶”字以末筆豎畫一貫直下,控制尺幅的空白。

  強作一筆書的人,往往有做作裝逼之嫌。

  而王羲之此書則如天際行云,宛若游龍,彌足珍貴。

  又欣賞了好一會兒,陸飛這才把目光移開。

  把《大道帖》翻過來看了看裝裱情況。

  總體來說,保存的還算完好。

  既然還可以,就盡量不要折騰。

  萬一失手了,那可是大罪過。

  陸飛找來噴壺,在《大道帖》上均勻的噴了一層保護劑,小心翼翼的請到一邊自然陰干。

  隨后把另一只畫筒拿了過來。

  打開蓋子聞了聞味道,絹本獨有的味道,讓陸飛眼睛就是一亮。

  把絹本畫軸倒出來,看看裱褙,典型的北宋裝裱風格。

  解開綁繩,慢慢將畫軸展開。

  當畫面展開一半,陸飛徹底瘋狂了。

  “我滴媽耶!”

  “《瀟湘竹石圖》,大胡子的畫?”

  “我的天啊!”

  “過年了,真是過年了呀!”

  “這個新年禮物,實在太牛逼了呀.......”

  第一幅見識到了書圣王羲之真跡,陸飛極度瘋狂。

  拿起這個畫筒的時候,陸飛心情卻平靜了很多。

  因為陸飛絕對,沒有什么能跟《大道帖》相提并論了。

  即便是看到北宋絹本,陸飛都沒太過激動。

  但是畫面展開,陸飛卻直接傻眼了。

  因為,這他媽竟然是蘇大胡子蘇東坡的畫,《瀟湘竹石圖》。

  蘇東坡可謂是多才多藝,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人們記住更多的,確是蘇軾在詩詞與書法上的造詣。

  至于忽略了蘇大胡子的繪畫水平,不是因為畫的不好,而是畫的太少了。

  這幅《瀟湘竹石圖》為橫軸,長一米出頭,寬三十公分。

  這幅畫采用長卷式構圖,以湖南零陵以西的瀟湘二水合流處為背景。

  畫面上景物不多,只土坡一片、石頭兩塊、疏竹幾叢;“左右煙水云山,渺無涯際,恰似湘江與瀟水相會,遙接洞庭,景色蒼茫”。

  畫卷之末,題有“軾為莘老作”字樣。

  蘇軾繪畫喜作枯木竹石,所作之物象,多形象簡練卻寓意豐富。

  作畫用筆頗具書法意味,為后世文人畫“書寫化”用筆提供了寶貴的經驗。

  枯木之外,蘇軾十分喜愛竹子,曾有“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之句。

  蘇軾畫竹初師文同之法,但蘇軾所作之竹“大抵寫意,不求形似”,是典型的文人畫創作風格。

  這幅圖利用近水與云水、蹲石與遠山、筱竹與煙樹強烈的對比作為畫面的焦點展開描繪。

  畫面自遠至近而又及遠,繁簡、大小、疏密、動靜等布局合理,段落分明,層次豐富,結構嚴謹。

  同時以瀟湘二水的交匯點為中心,從而使畫面出現驚濤拍岸般的高-潮。

  圍繞這個高-潮,畫面演變出此起彼伏的煙水云山,和寬敞延綿的瀟湘二水使人心境開闊,寧靜深寂的遠野令人心曠神怡。

  煙樹掩映下的對岸讓觀者賞心悅目,山川物態,應有盡有,意境盎然。

  蘇軾在創作中始終把握以寫瀟湘二水上下萬物寓“水”之意境的立意。

  畫中竹葉濃淡不一,從竹子長勢分析,有些以淡墨畫出者殊無解釋成葉背的可能。

  特別是所畫之末端翻卷的竹葉,墨色全然如一,并未因翻出背面而有濃淡之別。

  其所以雜用濃墨淡墨,為了使畫面富于變化,且使本來相當密集的竹葉不給人以壅塞之感。

  在這幅畫上,用淡墨所畫之葉為數不少,在用濃墨畫出的葉子中作無規律的穿插,而為了整體的連貫性,遂在葉間增加許多小枝。

  不過與后世習用的“淡踢枝、濃撇葉”的做法不同,小枝的墨色很深,透過葉面仍可看到。

  蘇軾畫的竹葉逼真,長短闊狹渾如天成,葉尖既铦銳又鮮活,楚楚有生氣。

  所畫卷折的葉子用筆圓轉翻跳,一氣呵成。

  竹竿則以楷書及行書撇、捺、豎、橫等筆法寫就,筆筆到位,“用筆秀嫩,風韻高標,絕無畫家氣味,顯然為文人之筆”。

  這幅畫的價值,不僅是蘇東坡少有的畫作。

  更牛逼的是這幅畫傳承有序。

  史料中,對這幅《瀟湘竹石圖》有明確的記載。

  元統二年,湖南書畫收藏家楊元祥將這幅畫收藏。

  明洪武三年,梁臺李秉中從杜氏手中購得此卷,如獲至寶。

  明嘉靖三十七年,金陵李家的傳人李甲峰攜此卷來到江陽。

  在這里偶遇明代文學家楊慎,席間楊慎在畫作上留下了一篇賞析的七言跋文,楊慎的墨寶對于《瀟湘竹石圖》無疑增色不少。

  到了近代,《瀟湘竹石圖》的私人收藏者有兩位,第一位是北洋軍閥吳佩孚的秘書長白堅夫。

  北洋軍閥統治時期,白堅夫在天都風雨樓古玩店中買走了蘇東坡的兩幅傳世珍品。

  一幅是《枯木怪石圖》,另一幅就是這個《瀟湘竹石圖》。

  抗戰時期,白堅夫把《枯木怪石圖》賣給島國人,《瀟湘竹石圖》成為神州唯一的蘇東坡畫作。

  1961年,白堅夫經濟困難,決定把《瀟湘竹石圖》賣掉。

  他曾專程到魔都,拿給他的熟人、當時魔都博物館館長張珩欣賞,希望張珩給找個買家。

  可張珩卻給這幅畫鑒定為贗品,白堅夫一氣之下告辭離開。

  從此,這幅《瀟湘竹石圖》便下落不明。

  沒想到這件重寶竟然落在了喬治家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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