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鑒寶狂少 > 第754章 伸張正義
  再次上眼這幅畫,關海山很快皺起了眉頭,而旁邊的顧榮軒更是表情凝重。

  “顧老,這幅畫您怎么看?”陸飛說道。

  “邪性,太邪性了!”

  “顧老怎么想的,不妨直說。”

  顧榮軒看了看陸飛,開口說道。

  “這幅《夏山圖》原創作者是董源,也就是巨然的師父,南派山水畫的開山鼻祖。”

  “這一點《石渠寶笈》中,有著明確的記載。”

  “不過按照《石渠寶笈》的記載中,這幅畫卻少了“宣和”與“大觀”兩方印章。”

  “更邪性的是,這幅畫的絹本和墨色都對路,唯獨朱砂設色不到代。”

  “絹本和墨色都是北宋的,朱砂確實明末,甚至是早清的。”

  “另外,這幅畫的畫工和技法無可挑剔。”

  “不過同樣是近代臨摹的。”

  “看裝裱和臨摹的痕跡,最多不超過三十年。”

  “我看了半天,怎么看,這幅畫跟之前您給我看的《萬壑松風圖》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這又有些說不通。”

  “這人怎么可能集董源與巨然兩位巨匠的技法于一身,而且能發揮的淋漓盡致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

  “還有,北宋的澄心堂紙和絹帛,包括北宋的松煙墨和明末清初的朱砂,這人是如何集齊的呢?”

  “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啊!”

  陸飛聞聽,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撿到寶了。

  撿到大寶了!

  怎么早沒有發現顧榮軒啊!

  這位爺的眼力實在太牛逼了。

  人才啊!

  “老關,你怎么看?”陸飛問道。

  “老顧說的一點兒都不錯。”

  “不是懷疑,我敢保證,這幅畫跟《萬壑松風圖》絕對出自同一人之手。”

  “太他媽邪性了。”

  “三五十年內,神州臨摹高手我都有印象,可那些人絕對達不到這樣的造詣。”

  “我敢保證,這幅畫要是印章齊全設色到代,拿到張艷河面前,那老東西絕對得打眼。”

  “這水平,足可以假亂真了。”

  “臨摹這幅畫的高手,到底是哪一位啊?”

  “老關頭,我問你個其他問題。”

  “你可知道文珍閣的老掌柜叫什么名字?”陸飛問道。

  關海山搖搖頭說道。

  “這個我怎么知道?”

  “關于琉璃廠的問題你問老顧,不要說掌柜了,就是哪家有什么東西,他都門兒清。”

  顧榮軒點頭說道。

  “回老板,這個我還真知道。”

  “文珍閣也是百年老字號了,民國年間由白泗創立。”

  “白泗有三子,前兩個早早夭折,由三子白向晨打理文珍閣。”

  “早些年我見過幾次白向晨,這人少言寡語,平時很少露面,生意大撒把全部交給坐柜。”

  “十幾年前,白向晨過世,文珍閣交給了他的大兒子白中華。”

  “這小子不是做生意的料,幾年下來,文珍閣瀕臨倒閉。”

  “前幾年把門店交給他女兒打理,這才緩了過來。”

  “顧老,據您所知,白家老掌柜白向晨有什么愛好?”

  “比如說,作畫?”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破爛飛,你懷疑這畫是出自那個白向晨之手?”關海山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懷疑。”陸飛說道。

  “你小子不用多疑,這根本就不可能。”

  “古玩店的坐柜,師出無門閉門造車能有這樣的造詣?”

  “開什么玩笑?”

  “你以為大師都是大白菜嗎?”關海山說道。

  “先不說那個,你先跟我走一趟。”

  “干嘛去?”

  “退畫!”

  “退畫?”

  “退這幅畫?”

  “沒錯。”

  “人家能給你退嗎?”

  “小爺我有合同,憑什么不給退?”

  關海山拿過合同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操!”

  “你小子又要坑人?”

  陸飛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什么叫我坑人,明明是我被坑了好不好。”

  “我現在過去,那叫維權。”

  “維你大爺!”

  “我說你怎么弄了一幅贗品回來呢,原來你小子壓根兒就沒憋好屁啊!”

  “你他娘的自己不便出手,讓蘇禾跟超越過去演戲。”

  “最可恨的是,你丫竟然連他們倆都蒙在鼓里,你丫太雞賊了。”關海山說道。

  “怎么著?”

  “就許他們上門砸場子,不許我打回去是嗎?”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

  “少廢話,現在就跟我去退畫。”陸飛說道。

  “呸!”

  “你這合同就是個天坑,這缺德的事兒少拉著我,我才不去呢。”

  “合同是他們文珍閣做的,他們拿超越蘇禾當了大凱子,放心大膽的簽了合同。”

  “就算是天坑,也是他們自己挖的,可以說,這是他們自作自受。”

  “我再跟你說個事兒。”

  “幾個月前,白心潔和他對象王文超,拿著一尊吉州窯地白花荷花紋梅瓶殘器,跑到汴梁招搖撞騙。”

  “要不是我趕上了,高賀年就差點兒吃藥。”

  “王文超是我同學,我給他溜了臉面讓他們知難而退。”

  “可接著他們又拿著那尊殘器去我們同學會騙老同學,簡直無恥至極。”

  “即便這樣,我還是放他們一馬。”

  “可今天他們竟然蠱惑顧老來砸我腸子,老子要是再不做出反應,他們更要蹬鼻子上臉了。”

  “所以說,這根本就是他們咎由自取。”陸飛說道。

  聽陸飛說完,顧榮軒老臉通紅,關海山沉默不語。

  突然,關海山看了看這幅畫,又看了看蘇禾,開口說道。

  “噯噯,不對呀!”

  “剛才我和老顧上來的時候,你是不是正在給超越發號施令讓他買這幅畫?”

  “破爛飛你這不對呀!”

  “這樣一分析,你他娘的明明是早有預謀啊!”

  “即便老顧不來,你也買下這幅畫了,拿這個借口說事兒,你也太無恥了吧!”

  “呃......”

  “好吧!”

  “算你精明,兩年之內還不至于老年癡呆。”

  “操!”

  “不說老顧這事兒,方成龍是實打實的被文珍閣坑了吧!”

  “從這一點來說,他們也不是好人。”

  “還有,人家臨摹畫作,每一幅都故意留下弊端,一看人家就是純愛好,并不想以假亂真。”

  “可他們文珍閣卻做舊拿出來坑人,這難道不是缺德嗎?”

  “他們這么做,難道不該遭受報應嗎?”

  “作為孔老的弟子,作為賈元的師兄,你老關不應該站出來懲惡揚善伸張正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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