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在眼前再次上演，臉色再一次灰白。
結束了例行的問詢后，從警務室里出來時，已經是凌晨了。
姜薏讓何顧將車開到機場的門口，她帶著何棠一起上了何顧的車。
她早已經錯過了離開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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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紓語趕到醫院的時候，臉上連妝都沒來得及化。
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張乾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張乾的助理金伶也剛剛趕到。
她幾乎與林紓語同時接到的消息。
Y市這邊并沒有張乾的親屬，所以他的生死也只有她們在乎。
金伶早林紓語到這里些許，她雖然著急，表面上卻也沉穩。
畢竟跟了張乾這么多年，自己又是律師，嚴肅冷靜是第一要務。
她聽完醫生對張乾病情的預估，冷靜的分析當下的情況，然后主動去擔負起幫張乾拿取證件，以及繳費的各種任務。
她剛剛去處理好了一切入院的手續后，林紓語就到了。
林紓語慌慌張張的沖到她面前，開口就問：“張乾他怎么樣了？”
金伶沉穩說道：“20厘米長的刀刃沒入腹部，現在人在里面正在搶救，不知道是否傷及器官。”
聽到了這個消息，林紓語的腿就軟了。
金伶接了她一把，林紓語好不容易才扶著她站穩。
隨后金伶說道：“林小姐別太著急，我先扶您去旁邊坐一下，您得保持冷靜，一會兒醫生還要隨時與您溝通先生的病情呢。”
這個冷靜異常的助理，讓林紓語不免多看了一眼。
說不出為什么，她在金伶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張乾。
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就連克制的神情都如出一轍。
她像極了張乾身旁從不引人注意的一抹影子。
金伶扶著林紓語坐下，兩個人的視線都盯著手術室的方向。
她們同樣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深怕里面突然傳出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來。
金伶在隔著林紓語的一個座位前坐下，刻意和她保持了距離。
兩個心思各異。
林紓語擔心的同時，不免心中疑惑。
而金伶卻在想，如果張乾的情況不好，接下來她要怎么做。
時間開始變得格外緩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林紓語先打破這樣的平靜。
林紓語說：“你是他的助理，有關于他的行程你應該是知情的。”
這是陳訴，不是疑問。
金伶轉過頭來看向她。
林紓語終于冷靜下來，與她對上視線，說道：“他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海城跟溫歲寒一起跟項目嗎？為什么會出現在Y市機場？又為什么會受傷？”
這個問題，金伶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她的確知道張乾為什么突然回來，更知道他的來去時間，因為機票都是她幫忙訂的。
就在金伶想著，要不要對這位林大小姐吐露實情時，蕭栩來了。
蕭栩來的急，幾乎是一路跑過來的。
他名貴的大衣外套敞著，露出里面墨藍色的睡衣，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二人面前。
他停下來，喘著氣說：“歲寒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張乾出事了，他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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