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這才低下頭去，笑的晦暗不明。
最后，顧西辭說道：“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警車前，小丁也拉開的車門，對著顧西辭說道：“顧老師，那您也忙，等我調到市局那邊，我們再聚。”
“好的，也提前祝你步步高升。”
“謝了，顧老師，那我先走了。”
顧西辭目送的警車出了視線后，臉上的笑容一秒殆盡。
他回過頭朝著剛剛事故糾紛的場地看去。
拾荒的老太太已經走遠，車主也一臉晦氣的將車給開車走，夜幕下突然靜謐了下來。
片刻后，他這才轉身朝著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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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霜華這陣子的失眠的狀態不斷加劇。
就連顧西辭送過來的藥，她吃下去也只能只睡一小會兒，便會醒來。
而今天她倒是睡的出奇早。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她從床上一下子彈了起來。
隨著心臟一陣猛烈收縮之后，她這才意識到，不過是門鈴在響。
她從床上起身，趿著拖鞋出了臥室，一路朝著門廳走去。
門口處，站著顧西辭。
見是顧西辭來了，祝霜華開了門，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顧西辭很少會主動來祝霜華這里，除非有什么事。
雖然母子二人看上去感情一直都很好，可是，相處的過程中總是透著一股子疏離。
顧西辭進門后，也沒開口，脫了西裝外套，朝著沙發的方向走去。
來到沙發前，他坐在了里面，一語不發。
祝霜華去廚房里，打開了咖啡機，很快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被她端到了顧西辭的面前。
放下咖啡后，她坐在顧西辭的對面，攏了攏肩上的披肩，開口問道：“這么晚了來我這兒，是有什么事吧？”
顧西辭這才抬起頭來，直視祝霜華的眼睛，說道：“張建軍回來了。”
祝霜華剛彎下腰，要去打開茶幾上的香薰精油蓋子。
聽到顧西辭的話，她的手勢猛然頓住。
接著，她抬起頭來，一臉震驚的看著顧西辭，說道：“他還活著？”
顧西辭端起咖啡，淡淡的應了一聲：“嗯，不過已經瘋了。”
“瘋了？”
祝霜華從震驚到不解再到放松，幾番變化下來，這才想起自己要打開香薰的蓋子。
不過此時此刻，她已經沒什么心情管香薰了。
她收回手去，對顧西辭說道：“之前我還擔心你殺了他，如今他活著，我反倒是松了口氣，沒有什么比你的前途更重要，以后也不要再去犯這樣的險。”
顧西辭冷漠說道：“要不是你一再縱容他，我又何必去犯這樣的險。”
顧西辭的話堵的祝霜華說不出話來。
在顧西辭的眼中，祝霜華一直都是個殺伐果斷的人，沒想到竟然險些栽在張建軍這個人身上。
最后，還不得不逼得他親自出面，才解決。
祝霜華沒說什么，低下頭去笑了笑。
而后，她說：“那他是怎么瘋的？你做的？”
顧西辭并不否認，卻也沒有細說。
他只是說：“他出現的時間不對，我沒有十足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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