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溫可凡絮絮的說著，姜薏并沒有打斷她。
溫可凡望著遠處的天幕：“有時候我真希望她能活過來，就像你一樣站在我面前，告訴我這個答案。”
一段感情里最悲哀的永遠是那個保持清醒的人。
因為她明知道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卻沒辦法讓自己的腳步停下來。
就好比是溫可凡，她瘋了半輩子，卻依然阻止不了自己對謝云渡的喜歡。
溫可凡笑笑：“現在我就要解脫了，我答應你的承諾恐怕再也做不到了。”
姜薏的眸子閃了閃，以為溫可凡又瘋起來了。
可溫可凡卻根本就不是在對她說，而是自言自語道：“姜矜，我要把他還給你了……”
聽到這里，姜薏開口問道：“你們要離婚？”
溫可凡抬起頭，對姜薏彎了彎眉眼：“是啊，不然呢？”
姜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甚至想開口勸她，但卻不知道該以什么身份開這個口。
夜風吹起溫可凡的長發，她用手揪緊了自己的領口。
她突然伸出另外的一只手來，在姜薏緊致的小臉上摸了摸，說：“你很像她，但又不像，她沒你愛笑，歲寒一定很喜歡你吧？”
姜薏在抖，夜風吹的她有點冷。
溫可凡收回手，又揪緊領口，看向遠處的蘊江，說：“如果真的喜歡，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無論發生什么，你能答應我嗎？”
姜薏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只點頭說：“我很喜歡他，但是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所以，我沒法給你承諾……”
聞言，溫可凡笑了。
她回頭看向姜薏：“我剛剛說錯了，你真的很像姜矜，和她一樣堅持。”
姜薏：“……”
旁邊一輛呼嘯的越野車駛了過去，帶去姜薏的頭發跟著烈烈的飛。
溫可凡一把拉緊姜薏的胳膊，將她拽向自己。
余驚之下，兩個人的臉色都白的嚇人。
要不是溫可凡拉住她，那輛車恐怕要把姜薏撞飛出去。
姜薏反應過來后，整個人也是一臉的懵，站在溫可凡面前，嘴唇都跟著抖了起來。
是巧合嗎？
姜薏不禁在心里嘀咕著。
溫可凡抬頭看了一眼遠處鐘樓上的夜光時鐘，對姜薏說道：“沒想到都這么晚了，我們走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姜薏想說不用，可想了想剛剛那輛車，瞬間閉了嘴。
-
溫可凡一直送她回到公寓，站在門口看著她走進去。
回到自己的公寓，溫可凡也離開了。
空蕩蕩的公寓門口，姜薏用指紋開了門鎖，她從門鎖的黑色鏡面板中看到身后的電梯里站了一個人。
她回過頭去，電梯的門開了又關，而那個人并沒有走出來。
姜薏打開門走進，關門時，剛好電梯的門也漸漸合上。
姜薏掃了一眼里面的那個人。
一個不太起眼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穿著某某電梯公司維修人員的工作服，手上戴著一副白色手套，手里拎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工具箱、
隨著大門的關閉，男人的樣子也消失在視線里。
姜薏一回頭卻嚇了一跳，客廳的沙發里正坐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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