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老首長正在用剪刀修剪一顆長歪了的盆栽。
他無意間的一抬頭，發現了姜薏正從大門口走進來，而門外一輛豪車正悄然離開。
他忙招呼正在給嚕嚕梳毛的崔姨，道：“小崔，你過來看看，那輛車是不是歲寒的？”
崔姨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梳子，來到窗前，可惜只看到車子離開前的一道殘影。
崔姨撓了撓頭：“好像是……但我也不能確定，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它就開走了。”
說話間，客廳的門已經開了，姜薏走了進來。
老首長拎著剪刀走到沙發前，看著姜薏站在門口換拖鞋。
“剛剛停在門口的那輛車是送你的？”
聽到外公這樣問，姜薏換鞋的動作停滯了一下。
她猛然想起，昨晚她對外公謊稱自己是留宿在何顧家的，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其實是跟溫歲寒在一起……對外公撒謊的后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姜薏明知故問道：“什么車？我怎么沒注意到，我是打車回來的呀。”
老首長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姜薏自然不接這個話題，故意轉移話題對崔姨說道：“崔姨，我想喝柚子茶。”
崔姨應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進了廚房。
姜薏脫了外套，便往二樓走。
樓梯前，老首長又攔住了她。
老首長問道：“何顧他爸的身體現在怎么樣了？”
姜薏這幾天都沒空見何顧，自然不清楚他爸的身體狀況，便胡亂說：“哦，沒事了，已經脫離危險了。”
老首長也不過是關心一句，聽姜薏這樣說，便也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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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姨將柚子茶給姜薏送上樓，回到客廳便看到姜老首長正在發呆。
老人家坐在落地窗前的一把舊搖椅里，盯著窗外的一顆老銀杏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崔姨取了一條毛毯出來，幫他蓋在腿上。
老首長突然抬起頭，道：“小崔，你覺得西辭這孩子怎么樣？”
崔姨沒明白老首長的意思，回問道：“老首長，您是指哪方面啊？”
“就是各個方面，例如人品，長相，家世背景，學歷等等。”
聽老人家問的這么詳細，崔姨笑了：“你問的這么詳細，是要找外孫女婿嗎？”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老首長說的擲地有聲。
崔姨一愣，她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老首長真是這么想的。
既然老首長問了，崔姨也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您要是這么說，我倒也覺得他各個方面都跟咱們小薏挺般配的。不過，我覺得溫先生也不錯。”
提到溫歲寒，老首長的臉果然沉了下來。
他兀自垂著視線，只盯著自己腿上的毛毯，沉聲道：“歲寒自然是不錯的，可若是跟姜薏在一起，那是斷斷不行的。”
崔姨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老首長。
許久以后，她才語無倫次的說道：“您是懷疑姜薏和溫家的那個女婿……”
“住嘴！”老首長臉都已經黑了。
聞聲，崔姨也只好閉上了嘴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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