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雪下的更大了。
因雪天路滑，老首長并沒有親自送溫歲寒出門，而是由姜薏代勞的。
姜薏裹著一件珍珠白的短款羽絨外套，一直送溫歲寒到自己的座駕前。
一路上兩人都沒開口說話，車前，溫歲寒轉過身來。
他俊朗好看的面孔在雪天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冷白，他不解的看著姜薏，問道：“你在‘小韓’面前似乎更自在些，反倒在我面前疏遠了，為什么？”
姜薏笑的一臉沒心沒肺，沒有扎起的長發被風吹的粘在臉上，也沒有用手去撥開，她說道：“你和小韓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對于我來說都是好朋友，沒什么遠近之分。提起這個，我還想跟你道個歉呢，之前總在你面前開那種不著邊際的玩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呀……”
溫歲寒的笑意淺了些。
姜薏在寒風里打了個激靈，縮成一團，道：“回去的路上開車一定要當心。”
“好。”溫歲寒沉聲應道。
姜薏的手縮在袖子里，只露出一個指頭朝里面指了指：“天實在太冷了，那我先進去了。”
“嗯。”
姜薏跟溫歲寒搖了搖手后，轉身回去了。
溫歲寒一直目送姜薏的背影消失不見，自嘲的彎了下嘴角。
他的手機在外套大衣里已經震動了許久，鍥而不舍，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后接起。
“歲寒，張乾搞到了一瓶75年的MassandraSherry，有時間嗎？我們一起聚聚。”
打電話來的人是蕭栩，陸軍醫院婦產科的主治醫生。
溫歲寒吸了一口冷空氣進去，又緩慢吐出，隨即說道：“好，我半個小時以后到。”
-
蕭栩的豪宅坐落在西郊，聯排的別墅區，雖然有些偏遠，但住的都是富人。
溫歲寒將車泊入蕭家的地下車庫，直接乘坐電梯到了地下負一層。
地下負一層里有個超大的會客廳，因為蕭栩愛酒，他又討厭酒窖狹窄的設計，便將會客廳背面的一整面墻都打造成酒架，上面羅列的酒至少有上千種。
透明的電梯門開啟，蕭栩和張乾同時回過頭，看到溫歲寒走進來。
蕭栩打趣道：“我還以為你今晚要陪女朋友，不會來了呢。”
張乾一臉吃驚：“女朋友？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溫歲寒將脫下來的外套隨手丟在一旁的空沙發里，自己動手去杯架上取了只空酒杯來，隨后也坐進了沙發里。
張乾還等著溫歲寒自己開口說女朋友的事呢，蕭栩倒是個急性子，拍了拍張乾的肩膀說：“我見過，非常非常的漂亮，身材也絕了，真的是一點都不比郁雅遜色。”
提到郁雅，張乾的臉色變了變，余光掃了一眼溫歲寒，見溫歲寒沒有要發作的意思，這才稍稍安心。
張乾給溫歲寒的杯里倒酒，溫歲寒也終于開了口。
他的眉角微皺，雙手放在膝蓋上，說道：“提她干什么？”
在溫歲寒面前，郁雅這個名字一直都是禁忌，這幾年來幾乎都沒人再提起了，要不是蕭栩口沒遮攔慣了，張乾都替他捏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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