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霍總別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親了 > 第68章 當著他的面掉眼淚
  “拿過來。”霍銘征朝著付胭伸手。

  付胭站在他面前,手不由自主藏到身后側。

  他身后是夕陽最后一縷余暉,暗橙色的光線將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籠在一層光暈里,氣勢說不出來的強勢逼人。

  她是心虛,手背隨便用紗布貼上,只有邊緣的皮膚抹了燙傷藥,做給雷總監看,免得耽誤人家時間。

  可霍銘征不一樣,他要是發怒,一定要挖苦她工作敬業。

  他嘴毒的功夫,她是不想再體會了。

  “我回去找個診所處理。”她低聲說,左右看了看,將車鑰匙放在茶幾上。

  霍銘征居高臨下地看她,她今天沒穿高跟鞋,凈身高一米七,比他矮了一個頭。

  付胭不是很多人追求的小v臉,是很標準的鵝蛋臉,臉型小,五官精致,一張小臉格外動人,尤其是居高臨下的角度,只要她一抬眸就是一種楚楚動人的姿態。

  勾得男人心癢難耐。

  被霍銘征盯得頭皮發麻,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霍銘征不動聲色將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冷峭的喉結上下一滾。

  “這么怕跟我單獨相處以前怎么敢招惹我?拿過來!”

  知道付胭死倔,他直接扣住她手腕,將撕開一半紗布的手背轉過來。

  不是他不全撕開,而是原本的傷口被水燙開了,血肉粘著紗布,有一部分結了血痂,強行撕開會造成二次傷害。

  付胭抽不出手,被他強行拉著走到沙發邊坐下,她一下沒站好,整個人坐進霍銘征的腿上,觸電般地馬上站了起來,又被霍銘征摟著腰按在沙發上。

  “幾歲的人了,燙成這樣。”

  付胭想到那個女人,聽雷總監好像叫她蘇紅。

  要真是不小心的,她不會放在心上,要是存心的,她向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你公司的員工冒冒失失的,還怪我身上了?”

  “項目部的?”霍銘征在茶幾下翻找了一下,抽空抬眼看她。

  付胭茶里茶氣,“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吧。”

  男人低聲斥責:“好好說話。”

  翻了幾下沒找到鑷子,之前他的手被折斷的筆劃傷了,有碎片插入手心,曹方給他處理過,工具應該在休息室里。

  他拉上付胭的手站起來,走近辦公桌旁邊的墻,推開一扇推拉門。

  寬敞的休息室映入眼簾,最后一絲余暉消失在天際,城市的霓虹爭先恐后地亮起來,落地窗后是一片燈火闌珊。

  涉足霍銘征的私人領地,付胭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曹方敲門進來,按照霍銘征的吩咐買了一些處理傷口的藥和燙傷藥。

  “霍總,需要我幫忙嗎?”

  霍銘征從柜子里找到裝鑷子的托盤,頭也不回地說:“東西放桌上,出去吧。”

  “是。”

  而直到被霍銘征拉到沙發那坐下,付胭才后知后覺她的手一直被霍銘征握著,他剛剛就這樣跟曹方說話。

  她一陣口干舌燥,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嘶~”她疼得倒抽氣,下意識把手往回縮。

  霍銘征用力握住她手腕,沉聲道:“忍著點。”

  動作比之前輕柔了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霍銘征處理傷口的手法很專業,他讀了兩年軍校,體能訓練上常有受傷狀況,處理這種簡單傷口最容易不過。

  付胭不由自主將視線落在他臉上。

  如果她身上沒有黎沁的影子該多好。

  她的眼眶不由一熱。

  忽然霍銘征抬眸看她,“很疼?”

  她急忙轉頭,眨了眨眼睛,撒謊道:“嗯。”

  她一轉頭,正好看到霍銘征的床頭柜上。

  霍銘征的辦公室她是第一次來,更何況是休息室,這里面的東西擺設其實和霍銘征其他房間差不多。

  他其實是很念舊的人,不太喜歡生活上的東西有什么改變。

  所以付胭剛進來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感。

  除了床頭柜上的相框擺件。

  黎沁的照片在霍銘征的休息室內。

  付胭忍不住想多少個日夜,霍銘征在忙碌的工作后,疲憊或失落,一個人坐在床邊看著黎沁的照片。

  她的心臟猛地一痛,五臟六腑痙攣起來,疼痛和窒息霎那間像潮水向她涌來,她驚恐發現自己早已沒有屏障,任憑這些傷害肆無忌憚地席卷她。

  她痛得全身緊繃,霍銘征察覺出異樣,入眼是付胭發紅的眼眶,皺眉,“我已經很輕……”

  用盡全力深呼吸,肺里緊繃的感覺松散了一些,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密密匝匝的疼,疼得她開不了嗓,艱難開口:“我問你個問題。”

  這幾天接二連三有人提醒她,她云淡風輕一笑而過,其實是不敢直視回避真相。

  可當真相血淋淋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裝糊涂了。

  “嗯。”霍銘征低聲回她,將藥膏抹好后,貼好紗布,靜默地等她開口。

  付胭眨了一下通紅的眼睛,“他們說我和黎沁很像。”

  黎沁這兩個字在一段時間內是霍銘征的禁區,很多人都不敢提起,這么多年,只有今天付胭當著他的面提起來了。

  霍銘征的臉色一沉,“誰跟你說的。”

  “不重要。”付胭搖頭,腦海里一幕幕她和霍銘征相處的畫面,原來很模糊,現在清晰了,她頓時痛苦得快要死掉。

  “當初你選擇我,和黎沁有關系嗎?”她直視霍銘征的眼睛,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求生的欲望瘋狂強烈。

  霍銘征的臉色陰沉駭人。

  什么也沒說。

  付胭一點頭,淚水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她明白了。

  她起身站起來,在淚水決堤之前大步走出休息室。

  身后安靜,沒有人追上來。

  直到付胭走了好一會兒,秘書辦的人都走了。

  曹方敲門進來,休息室內煙味很重,煙灰缸上掐了好幾個煙頭。

  霍銘征靠在沙發背上,手指揉著眉心,聲線低沉喑啞:“她走了?”

  “走了好一會兒。”曹方回答。

  男人站了起來,從衣架上拿下大衣,忽然想起什么,回頭問他:“今天幾號?”

  “十八。”

  霍銘征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付胭生日,可就在之前,她當著他的面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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