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活人陰差 > 第433章 沉棺入湖,騎兵化俑
  伴隨著一聲戰馬的嘶鳴聲傳出,卻是護旗將坐下戰馬猛然躍起,自無數的陰兵頭頂一掠而過,隨后,就聽‘唰’的一聲顫鳴聲傳出,卻是護旗將手中長劍出鞘,一道銳利無匹的劍芒,直奔那野人的咽喉而去。

  “好強的劍氣!”凰久忍不住一聲低呼,哪怕是我,也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我自認也見識過不少的高手了,更是跟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庖震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庖震的強悍我是見識過的,刀出如龍,鬼神皆驚,強大到令人發指。

  而此刻,這護旗將的一劍,竟然給我一種...不弱于庖震的錯覺。

  “吼吼吼!”

  一聲怒吼傳出,卻是那名野人仰天一聲咆哮,一雙拳頭更是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胸膛,隨即,就見他猛的一跺腳。

  那一瞬間,整座山洞都隨著他一跺腳猛然一顫,而后,那些垂掛在頭頂的無數冰凌,就仿佛得到了某種感召一般,竟然全部齊根而斷,猶如下餃子一般,瘋狂墜落。

  霎時間,就聽‘嗖嗖嗖’的破空聲不斷響起,隨后,便是無數的冰凌與護旗將手中的長劍碰撞到了一起。

  那一瞬間,火星四濺,冰屑漫天,一聲聲哀嚎,更是不絕于耳。

  這山洞里什么都缺,唯獨不缺冰凌,千百年的積累之下,在洞穴的頂部也不知道凝聚了多少根冰凌,且這些冰凌又鋒利無比,此刻墜下之后,立馬便有無數的陰兵被擊中,被打的殘軀破碎,魂飛魄散。

  “山野匹夫,受死!”

  護旗將一聲大吼,而隨著他嘶吼出聲,戰馬的前蹄便高高揚起,對著野人的胸口狠狠的踩踏而下。

  看到這一幕后,身旁的凰久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就連我也雙眼微瞇,因為我知道,這一擊之下,這名野人怕是難逃一劫了。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傳出,隨后,便是煙塵四起,碎石飛濺。

  大約過了幾秒鐘后,煙塵終于落下,但我和凰久,卻全都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一臉駭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還是人嗎?”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一旁的凰久更是被震驚的久久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實在是,眼前的這一幕太讓人感覺到震撼了。

  就看到,那匹戰馬的前蹄,已經踩踏在了野人的身上,而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場面卻并沒有出現,卻是野人架起了雙臂,硬抗住了這一踏!

  這份臂力,這骨骼的堅韌程度,足以堪稱變態。

  想必,也只有那些宗師級別的高手能夠媲美了吧!

  就見他身軀微蹲,一雙腳掌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冰凍的土地里,密密麻麻猶如蛛網般的裂痕更是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

  這一踏的力量,由此可見一斑!

  但隨后,我忽然就瞳孔一縮,因為我突然看到,野人身上的獸皮竟然從胸口處被斬斷了,且在其胸口處,還有一條淡淡的紅色血線。

  鮮血慢慢自那條血線處滲出,大約幾秒鐘后,那條血線就仿佛被開了閘一般,鮮血瞬間就噴濺了出來,而那名野人也隨之發出了一聲痛苦嘶吼,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一匹戰馬的全力一踏,哀嚎著向后仰倒而去。

  “竟然...輸了?”我一臉愕然的搖了搖頭。

  本以為這名野人能給我帶來點驚喜呢,至少,也要給這些陰兵帶來點麻煩,跟這名護旗將打的兩敗俱傷最好。

  畢竟,這些陰兵也極有可能是奔著那株雪蓮來的,如果這名野人能將護旗將打傷,那一會若是動起手來,我的勝算還能多一點。

  可哪里想到,這名剛才還異常兇猛的野人,竟然連這名護旗將一擊都沒接住。

  不禁感嘆,不愧是古代戰將,戰力之強,當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哼,一匹夫爾,也妄想在本將劍下求存?”護旗將一聲冷哼,隨即便調轉馬頭,騎著戰馬再次向前走去。

  那些陰兵對著野人發出了一聲嘶吼,有幾名陰兵還極其貪婪的捧起地上的血往嘴里送,喝完后甚至還想要上前去吃野人的肉,但卻被另外一名陰兵給喝止了,只能跟著部隊快速行去。

  待那些陰兵離去后,我和凰久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后,便快步來到了那名野人身前。

  這名野人并沒有氣絕,此刻,他正躺在地上,用那雙猶如蒲扇般的手掌死死的捂著傷口,雙目無神的盯著頭頂呢,見我和凰久來了,忽然就轉過了頭,呲牙咧嘴的對我倆發出了帶有了一絲恐嚇意味的低吼。

  “我們并沒有惡意。”凰久蹲下身子,看著野人聲音平靜的說:“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嘶嘶!...”

  野人一邊對凰久發出了恐嚇的氣聲,一邊掙扎著想要起身,顯然,他并不信任我們。

  不過他傷的太重了,掙扎了幾下后都沒能爬起來,無奈之下,只能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我和凰久。

  凰久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問:“你之前...為什么沒有殺我?你之前已經偷襲得手了,你最初的那一擊明明可以從我身后一巴掌打碎我的腦袋,但你卻收手了,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野人顯然能夠聽懂凰久的話,就見他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你并不想殺人,只是不想讓人踏入這座雪龍是嗎?或者,你是在守護某種東西?”凰久再次發問。

  野人聞言猶豫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你守護的東西是什么?是...一株雪蓮嗎?”凰久眸光發亮,一臉期待的看著野人,可出乎人意料的是,野人這一次竟然搖了搖頭,顯然,他守護的東西,并不是那株雪蓮。

  可是,在這座雪山上,能讓一個擁有神奇力量的野人守護的,到底是什么?

  難道在這座雪山上,還有什么東西比那株雪蓮更加珍貴么?

  “你守護的東西是什么?”我忽然開口問。

  可是,這個野人對我并沒有對凰久那么友好,聽到我的話后便對著我一陣呲牙咧嘴,眼底,滿是憤怒。

  凰久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激怒他,隨即再次轉頭看向了野人,聲音極可能平和的說道:“你知道藍月湖中的那株雪蓮嗎?”

  野人聞言搖了搖頭,看到這一幕后我立馬就神色古怪了起來,心說我次奧,難道在野人的世界里,也是需要看臉的么?

  “嗚嗚!”野人忽然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隨即用收指了指自己的傷口,似乎是在示意著什么。

  凰久見狀急忙打開了背包,在背包內翻出了一個藥瓶,對他說道:“這是我家傳的金瘡藥,對止血療傷有很好的效果。”

  說完后,凰久便打開了瓶子,但野人卻擺了擺手,拒絕了凰久。

  “啊嗚,啊嗚!”野人再次發出了古怪的聲音,隨即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另外一只手指向了我們來時的方向。

  看到這一幕后我和凰久全都是一頭霧水,那野人逐漸的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掙扎了好幾下終于是從血泊中爬了起來,對凰久發出了一聲怪叫后,便一邊對凰久揮手,一邊跌跌撞撞的往我們來時的方向跑去。

  “他要去哪?”我一臉疑惑的問,凰久也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去療傷了,他常年生活在這里,應該有自己獨特的療傷方式。”

  凰久說完后便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隨后便再次向前走去。

  那些陰兵的行軍速度并不快,我和凰久無奈之下只能吊在這些陰兵的后面,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大約五個小時左右,溫度便再次變低了起來,冰冷的寒風也再次吹佛了進來,顯然,我們距離這個山洞的出口已經不遠了。

  “登頂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許多。”凰久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是中午,按照現在的風速來看,我們距離出口已經很近了,那個畫圖人對我說過,走出這條裂縫后,再向上爬不到百米就能登頂,我們在這里休整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我們登頂,爭取在下午,就拿到那株雪蓮,然后下山。”

  凰久顯然將一切都規劃好了,需要我做的,就是按照她的規劃執行就可以,此刻聽到他的話后,我便立馬盤膝坐在了地上,手捏法印,開始運轉御陰經修行了起來。

  運轉御陰經之后,這天地間的死氣和陰氣會慢慢向我靠攏,然后被我吞噬,只不過,這里并不是死地,所以死氣的數量極其稀少。

  最后,我放棄了吞噬死氣,而是勾動體內的炁在奇經八脈中游走了起來。

  我不知道別的功法在運轉之際會有什么神奇的功效,但在運轉御陰經之下,卻可以快速恢復我消耗掉的體力和精氣神。

  此刻,當炁在我我的奇經八脈中游走了一個周天之后,我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疲憊感減輕了不少,就連精氣神都充足了許多。

  凰久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但也只是有些詫異罷了,隨即便靠著墻壁坐在了地上,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我便悠悠的睜開了雙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后便猛然起身。

  此時,我只感覺神清氣爽,體態輕盈,之前的疲憊感,竟是全部被一掃而空了。

  而反觀凰久,卻是一臉疲憊之色,正靠在墻壁處揉眼睛呢。

  見我已經起身,她便問:“用不用吃些東西?畢竟登頂后,可能就沒機會吃了。”

  “不用。”我搖了搖頭,然后看了一眼凰久有些疲憊的雙眼,問:“要不你再休息一會?”

  凰久說過,有人不想她爺爺活下去,且這些人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凰久,極有可能,這些人也跟著我們一起上山了,說不定此刻,正隱藏在某處偷偷注視著我們呢。

  而到了山頂后,這些人極有可能出手,就算這些人不出手,我預感想要拿到那株雪蓮也不會那么容易,所以保持一個良好的體力和精氣神是很有必要的。

  凰久搖了搖頭,說:“沒時間了,必須盡快登頂。”

  她說完后,便扶著墻壁起身,整理好背包好,對我說道:“走出裂縫后再打開沖鋒衣的保暖功能,拿到雪蓮后,我們極有可能要走另外一條路下山。”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我們兩個便再次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溫度就越低,山洞中也越明亮。

  大約半個小時后,我和凰久終于是走出了山洞,再一次出現在了白茫茫的雪山之上。

  冷冽的寒風猶如刀鋒一般刮過了我的臉,我瞇起了眼睛將面罩和護目鏡重新戴好,打開了沖鋒衣的保暖功能后,看著凰久問:“前面沒路了,走哪里?”

  此刻,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距離山頂很近了,大約幾十米左右,只不過,前方是一望無際的積雪,根本就沒有路可以走。

  這些積雪也不知道在這里積累了多少年,一腳踩下去,可能整個人會瞬間消失,到時候挖都挖不出來,所以必須得謹慎。

  “跟著我。”她說完后,便徑直向前走出。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里的積雪竟然極硬,走在上面跟走在地面上竟然沒什么區別,我又看了看周圍,隨即伸出腳踩了一下。

  這一腳下去,腳下的雪竟然直接塌陷了下去,要不是我及時手腳,可能此刻的我已經陷進去了。

  “不要亂踩,跟著我走。”凰久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干笑了一聲,隨即便悶頭跟在了凰久的身后。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十米,但我和凰久走的卻如履薄冰一般,走的極其緩慢。

  而且,在登頂的途中,我們隱約間聽到了盔甲碰撞的聲音,顯然,那些陰兵已經在山頂了。

  一個小時后,我們兩人終于是成功登頂,不過我們并沒有冒然行動,而是隱藏在了一處雪窩子里觀察著四周。

  就看到,在前方大約幾百米處有一個湖泊,那湖泊不大,但湖泊內的水卻極其清澈,將湛藍色的天空都倒映進了水中,這處湖泊,便是傳說中的藍月湖無疑了。

  而在湖泊的周圍,竟然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陰兵。

  護旗將依然騎在戰馬上,一雙眼睛不住的掃視著四周,見周圍沒有異常后,便沉聲說道:“沉棺。”

  護旗將一聲令下,那幾名抬著冰棺的陰兵立馬上前,用繩索捆綁住冰棺后,便拉著繩索將冰棺往藍月湖中沉去。

  看到這一幕后我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就連一旁的凰久也是一臉的不解。

  如果這群陰兵是奔著雪蓮來的,那么只需要派幾名陰兵下去就可以了,可它們為何將冰棺都沉了下去?

  冰棺慢慢沉入了湖中,隨即,就見那些陰兵再次列好了方陣,竟然整齊有序的,離開了!

  它們并沒有順著來時的路下山,而是徑直向前走去,走出幾百米后,山頂忽然就彌漫起了一層濃重的陰氣。

  陰兵井然有序的走入了陰氣之中,隨即,這些陰兵竟...瞬間消失了!

  “它們再次借道離開了。”一旁的凰久小聲說道。

  大約十多分鐘后,陰氣終于散去,而那些陰兵,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隨后,我忽然就心頭一跳,因為我看到,那個騎著戰馬,手持戰旗的護旗將竟然沒走,依然駐守在湖泊旁。

  “他怎么沒走?”我一臉的愕然。

  但接下來,無論是我還是凰久皆是心頭一跳,眼底滿是愕然。

  就看到,那個護旗將將手中的戰旗‘砰’的一聲插在了雪山上,隨即翻身下馬,站在了戰旗旁,在我和凰久驚愕的注視下,他的身體竟然慢慢的...化成了一尊兵俑!

  就連他身旁的戰馬也匍匐在了地上,一聲嘶鳴后,便隨之一起化成了一尊雕塑!

  看到這一幕后我瞬間心頭一跳。

  因為我忽然就想起了在后山古墓中看到了...兵馬俑!

  【作者有話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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