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直接就讓我心頭一震。
“我的身上有他一位故人的氣息？是誰？”
我沉思了良久，隨即忽的眸光一亮，在心底喃喃道：“難道，玉虛神兔口中所說的熟悉的氣息...來源于慕寒？”
慕寒乃是上古時期的人物，而玉虛神兔，也是從上古時期存活至今的，若是它們認識，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一念至此我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對著玉虛神兔行了一個道禮，說道：“晚輩張千俞，拜見玉虛神兔前輩。”
“嗯。”玉虛神兔點了點頭，隨即忽然問：“你是屠龍者？”
“果然！”我暗暗點頭，心說我的猜測沒錯，隨即對著玉虛神兔點了點頭，說道：“是。”
“怪不得！”它嘆了口氣：“你傳承于慕寒？”
“沒錯！”我再次點頭，隨即有些好奇的問：“前輩...認識慕寒前輩？”
“當然！”它咧嘴一笑，那笑容極其人性化，且眼底，竟然還有著一抹懷念的神色。
“當年，我們一起在洛霞的手底下效力...”
它喃喃低語了一句，但旋即就馬上頓住了話頭，旋即再次猛然抬起了頭，說道：“不對，你的身上不只有慕寒的氣息，還有，還有另外一位的氣息，你，你到底是誰，你...”
玉虛神兔就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此刻一臉的震驚之色，而我，也是瞳孔一縮，只因為它的一句話，讓我心神巨震。
“玉虛神兔，曾和慕寒一起效力于...洛霞？”
我心說我的天，這他媽也太巧了吧！
洛霞，乃是小七上一世的名字，慕寒效力于洛霞我不驚訝，因為慕寒的父親，就是洛霞坐下的神將。
我通過時光回溯，回到了上古時期，甚至還見到了慕寒的父親，甚至將慕寒留給我的那把劍重新贈予了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慕寒。
“難道，那時候在大殿內的神將，就有玉虛神兔？不對，玉虛神兔說它曾經和慕寒一起效力于洛霞，那么也就是說，它是和慕寒一個輩分的，而當時，慕寒還沒有成長起來，玉虛神兔估摸著也還是只小兔子！”
無數個念頭在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而隨著我越想越多，我的一顆心，就越來越震驚。
“你...見過舊主？”玉虛神兔開口，聲音微顫的問道。
“舊主？”我一臉的不解，反問道：“舊主是什么？”
“所謂舊主，是洛霞在上古時期的稱為，是舊日之主的意思，當然，這是萬族共尊的稱號，不過，她自己并不這么認為。呵呵，當年的她，高高在上，乃是一代神女，天下萬法根基，皆出自她身，可惜，舊日中的最后一戰，也就是眾神之戰中，眾神隕落，就連舊主也消失了，我和慕寒曾苦苦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舊主的痕跡，本以為，舊主已經隕落，可是，可是...我竟然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舊主的氣息。雖然很微弱，還沒有全盛時期萬一的實力，但我敢肯定，那一定是舊主的氣息，舊主到底經歷了什么，是陷入了沉睡，實力還沒有徹底復蘇嗎？還是說...她輪回轉世，正在現世中成長？”
“果然是小七！”
這一刻，我的一顆心早已激蕩了起來。
小七在上古時期，竟然是舊日之主，且還參與了眾神之戰？
但...什么是眾神之戰？
見我久久不吭聲，那只兔子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道：“具體有些事，我也記不清了，時間過的太久了，我也總迷失在虛空之中，導致記憶的丟失。但我依然模糊的記得...所謂的眾神之戰，是萬族中最強的一群人，一起爭奪踏上仙路的資格，傳說，那是圣人給與眾神最后一次成仙的機會，自那一次仙路開啟之后，圣人就要封仙路，改變天地法則，將整座大地，變成一座囚籠，哦，我這么說也不準確，說是囚籠，但也只是對于其余種族來說，對于人族來說，卻是一片沃土。”
此刻，這只兔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萬年前的秘辛，其中所蘊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別說是其余幾人了，哪怕是我了解一些內情的，也被徹底震驚了。
“上古時期末期，圣人竟然可以封仙路？”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但旋即便眉頭一皺。
“既然仙路被圣人封住了，那為何時隔萬年，仙路要再一次出現，天地法則，又為什么要變成上古時期？難道是...圣人的能力，只能封鎖萬年？”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問：“圣人為什么要封鎖仙路？”
“呵呵，所謂的仙路，對于人間來說，并不什么好事，每一次開啟，都會對人間造成莫大的傷害，但具體是什么傷害，我卻不大記得了，只知道，那對人族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對于留存在這片大地上的其余種族，也沒有任何好處，唯有那群真正踏上了仙路，并成功進入仙界的人，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那洛霞...也在眾神之戰中，踏上了仙路？”我再次問。
聞言，玉虛神兔低著頭，似乎陷入了沉思。
過了良久，才開口一聲嘆息，低聲說道：“不，洛霞并不想成仙，又或者說，她就算不進入仙界，但也已經是超脫了神仙般的存在，她要做的，是和人族圣人一樣的事，封仙路，改變天地法則，但她的理念又和圣人有所不同，圣人出自人族，所思所想所作，都是為了人族的利益考量。而洛霞，是想萬族共存，但...最后她失敗了，在最后，她應該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做不到自己想要做的了，無奈之下，只能用自己最后的一絲力氣幫助了人族圣人。但最后，神戰過后，無論是人族圣人亦或者是洛霞，全都消失了，僅存下來，沒能成功踏上仙路的至高存在，也是失魂落魄，還有的身受重傷，無奈沉睡，或者...在幾年后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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