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判官殿，林善直接往鬼門關的方向飛去。
沒有一絲阻礙的穿過鬼門關的屏障。
林善在鬼門關前駐足，尋思著該往哪走。
周邊沒有任何空間節點，這代表...地府不在刻度空獄中，也不在空間夾層里。
這時，林善注意到，那些靈魂都是從天上飄下來的。
“地府，地府...會不會在地下？”林善望向漆黑的天空，一絲想法突然萌生。
下一秒，林善直接出現在高空中，沿著靈魂飄下來的方向一路往上。
不知道飛了多久，空間變得有些粘稠，許多虛幻的靈魂在這里停滯，它們都沒有意識，漫無目的飄蕩著，直到在地府規則的影響下，魂體得到凝實，才會向著鬼門關的方向飄去。
繼續往上飛，林善急忙停住腳步，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幕。
他看到，有一片龐大的海域懸浮在空中，有龐大的魚群在冰冷的海底游弋，五顏六色的海底植物在閃耀。
最特殊的是，一團團淡藍色的靈魂和這些魚兒一同在海底游蕩，它們最終會穿過海底，來到地府。
“這是...東海？”
鬼門關沒開之前，東海就是靈魂唯一的歸處，卻沒想到整片東海竟都是地府的入口。
林善上前去，輕輕接觸海水。
“假的...是投影嗎？”
沒有一點感觸，手直接穿了過去。
這時，一條紅白相間長著牙齒的魚兒，游了過來。
林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撲通。”一聲。
一米長的魚直接被林善從虛幻的海水中抓了出來。
那魚兒僅僅撲通了幾下，很快便死去。
一點點藍色的光點從魚尸體上析出，消散。
“魚也有靈魂？”林善有些好奇，剛剛那些藍色的粒子不就是組成靈魂的粒子嗎，可惜太過于稀少，一旦離體只有消散的可能。
經過嘗試，林善已經知道這虛幻海域的底細，介于虛幻和現實之間。
林善將手中抓著的大魚扔掉，一頭扎進虛幻的海域中。
“咕嘟，咕嘟。”一股海水的壓力驟然襲來。
同時襲來的，還有濃郁的靈性。
此刻的林善，如同干涸許久的海綿，瘋狂的吸收涌向他的靈性。
體內的特性一個接一個的復蘇。
方圓數百公里的無主靈性，以近乎蠻狠無理的姿態沖入體內。
林善的皮膚變得通紅，猶如煮熟的蝦，靈性如海浪一般，一陣陣不停歇的往他體內灌，詭體也不甘示弱，一部分靈性被轉換成靈異儲存起來。
“好舒服...”
林善只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強。
這就是序列5的力量嗎...
突然，林善露出驚愕的神色，這神色很快又被欣喜取代。
除了靈性和靈異，還有一股穿越次元的力量從靈魂內涌出。
沒錯，不是從外吸收的，而是從靈魂內部涌出的。
這力量如無數細小的閃電在林善體內橫沖直撞，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這力量林善太熟悉來，他在地球研究了幾十年。
這是以太。
“以太...為什么灰霧也可以用以太。”
林善沉入意識尋找‘以太’的源頭，最終鎖定在體內的特性上。
之前那枚特性碎片被補充完整，它失去了原有的能力，變成一條連接雙子宇宙的通道。
這通道只能通過能量，無法通人，能讓林善在灰霧宇宙中吸收‘以太’。
“這是怎么來的？”林善思索著，尋著記憶往前走，前方是一片空白。
有關特性碎片的那一段完全缺失。
林善沉默不語，這是記憶第二次被動手腳了。
剛剛的喜悅瞬間被沖淡。
不管怎么說，可以用‘以太’都算是好事，擁有‘以太’就代表他可以無限的強化肉體，甚至比肩墮體，配合‘詭相天地’一拳一只同級惡墮都不是問題。
“‘心光’被替換了，這么說...‘離魂’也沒了。”看到這特性，林善立即想到，心光倒還好，相比價值肯定沒有‘以太’高，但‘離魂’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底牌。
林善只是有些感慨，并沒有絲毫的不舍，如今的他已經是序列5，序列5的基礎能力就是靈魂離體，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有沒有‘離魂’都可以使用詭體的力量。
‘離魂’到了序列5，肯定還有其它的能力顯現，不可能單單是讓靈魂離體，世間應該沒有這么雞肋的特性，但這都已經和他無關了，他要‘離魂’僅僅是為了使用讓靈魂離開身體的能力而已，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林善在心中想著，一道黑影掙脫肉體。
一秒、十秒，三十秒。
沒有絲毫的不適應。
一分鐘。
一些詭異呢喃的耳邊響起。
一分三十秒，意識逐漸模糊。
黑影再次回歸肉體，自語：
“果然，詭體無法在灰霧宇宙中待太多時間，但現在可以堅持接近兩分鐘的時間，穿插在戰斗中，絕對是足夠了，每次脫離肉身一秒匯聚能量，一場戰斗可以使用詭體120次......”
“也有個不好的消息，我沒辦法像在地球那樣用分魂辦事，或許...可以制作幾個傀儡肉身......”
“嘭！”海浪沖天而起，林善已經出現在萬米高空之上。
隨便呼吸一口都是滿滿的靈性，林善現在很想找個質變強者交手，驗證自己的實力。
當然，想歸想，最好不要出現這種敵人。
普通序列5他應該可以隨便拿捏，質變又是另一個層次。
林善探出精神力，向著四面八方掃描。
現在的他，生體序列5第一階段，詭體序列6巔峰。
兩者加起來，可以提供方圓三百二十公里的精神掃描范圍，地底有幾只蚯蚓他都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個范圍也是他的攻擊范圍，他的能力可以抵達這個范圍內的任何地方。
五分鐘后，
林善面色有些難看。
沒想到人族都退步到這種地步了。
花了點時間，林善用精神力將整個族地掃了一遍。
從各種繁雜信息中獲取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族地的面積不僅沒有縮小，還擴大了不少，現在的族地直徑恐怕有三萬多公里。
這么多年來，人口都快膨脹到七百億了。
因為他之前設下的保護圈，保護了人族的同時，也隔斷了人族的超凡路，現在的人族最強者也只是偽超凡。
數百億人中，沒人任何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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