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林善頓時就沒了興致。
太弱小了，不可能存在共同語言，而且這女孩，對罪界的了解也很片面。
林善沖著廢墟招手，一塊由鋼筋組成的金屬框架飛了過來。
森白的火焰點燃框架，框架立即化為鐵水，再用靈性固定形態，最后火焰溫度驟然降低，變為冰焰，鐵水瞬間固化。
框架消失，只有十柄閃爍著寒芒的小飛劍在滴溜溜的轉著，小飛劍只有手指大小，飛到女孩身前圍著她旋轉。
女孩不知道林善的意思，只能繃緊身體僵在原地。
“癢癢耙是殺不死敵人的，這小劍送你了。”
林善平淡的開口，隨后散去靈性，十柄小劍齊齊的下落，插入下方石板之內，只留劍柄在外。
那框架至少數百斤重，被煉去雜質，制作出的這十柄小劍，算得上是頂尖的凡兵了。
留下最后一句話，藍光閃爍間，林善直接消失在原地。
至于為什么，會送這小女孩武器。
他也不知道，想給就給了，如果最終獲勝的是那綠皮怪物，他或許會將它隨手斬殺。
要怪就怪…它長得不在自己的審美上。
林善走后，女孩依舊呆呆的坐在地上，喃喃道，“這是個好人！”
女孩發的好人卡，林善自然是收不到，了解大致情況后，他沿著運勢線的指引，一路向著廢墟深處飛去。
一小時，穿過廢墟。
兩小時，穿過平原。
三小時，抵達沼澤。
四小時，掠過丘陵。
五小時，一座龐大的高塔出現在林善視線中。
運勢線指向……高塔的最頂層。
從廢墟到平原，再到丘陵，周邊生靈的等級越來越高，這座高塔，應該就是罪界的核心。
塔的占地面積非常大，比得上一座小城，不知道這塔一共有多少層。
塔的外圍非常嚴實，并沒有‘窗戶’之類的開口，整體呈現白玉色。
林善飛到近處，他此刻處于千米的高空上，周圍都是灰黑色的云霧，并沒有人發現他這個大boss。
林善將手掌貼在塔的外壁之上，森白色的火焰洶涌而出，燒了半天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沒有辦法取巧，只能從最下方的入口進入。
突然。
一道藍色光幕出現在他身前。
藍色光幕快速變紅。
最后變為三角形的警告光標，光標不停的閃爍。
林善縮回手掌，面露驚異，他可沒有系統，這光標是哪來的？
難道這真的是在游戲世界里？
同一時間。
【檢測到降臨BOSS攻擊飛升塔，現開啟臨時世界活動。】
【BOSS定位已開啟，倒計時00:59:59。】
【飛升塔外圍全員可參與。】
【擊殺獎勵：經驗值，神器！】
飛升塔下方，由玩家建設的飛升城之中，有無數的玩家茫然抬頭，驚疑不定。
也有無數的玩家雙眼充滿火熱，一艘又一艘形態不一致的飛行器向著林善的位置沖去。
“是降臨BOSS！”
“最終獎勵竟然是神器！”
“拿到神器還怕無法攻略飛升塔嗎？”
短短幾分鐘，數百道流光沖向高空，這些玩家絕大部分都沒有飛行能力，能飛行，依靠的是腳下的飛行器。
林善自然聽不到系統公告，從看到紅色光標開始，他就在思索這個世界的本質，究竟是游戲世界還是現實世界，如果是游戲世界，那么這一切可能都是虛擬的。
世界是虛擬的，生靈卻都是真實的。
太古怪了。
他回過神來，看向下方數百道尾焰，更是疑惑。
這些生靈是沖著他來的？
短短數分鐘他就被密密麻麻形態不一的生靈圍了起來，這些生靈看他，就好似在看獵物。
這種眼神令他很不喜。
他眉頭一挑，環顧一圈，力量體系不同，不交手他也看不出這些人什么實力，在他眼中，這些人沒有任何靈性波動，宛若普通人。
他輕吸一口氣，用狐語，讓自己的聲音傳到每一位生靈耳中，“諸位攔我？為何？”
“BOSS說話了，它在問我們為什么攔它？”
“不要和它廢話，我們這么多人，直接將他爆了，出了好東西到時候再分。”
“在理。”
其他生靈一致點頭，他們在罪界混跡了十幾年甚至數十年，才抵達飛升塔外圍，什么樣的危險都經歷過，狩獵之時和獵物廢話，可是大忌。
下一秒。
無數道能量光輝沖向林善，有科技武器，亦有他所不理解的力量體系。
白色的護罩升起，將這些攻擊盡數擋下。
感受著攻擊的強度，大部分是偽超凡巔峰，少部分是初入序列9的層次，也就是八九十級和一百零幾級。
見這些生靈直接攻擊，林善也失去了和他們廢話的興致。
方圓數百米內，溫度驟然降低，極致的低溫凍結一切液體，包括血液和科技造物的燃料，幾乎所有的飛行器都在同一時刻熄火，由空中墜落。
自身能飛行的生靈也在瞬間暴斃。
周圍被清空，林善面無表情，向著地面俯沖去。
數百道彩色的流光匯聚，融入林善體內。
林善伸出手，彩色的流光在手心上緩緩旋轉。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經驗值……”
“這分明就是源質！”
林善有些理解他們是如何升級的了，利用源質強化自身，這種強化，應該低于序列晉升，但卻高于信仰的強化。
升到十級所掌握的‘技能’是怎么回事？難道是特性？
不可能，特性守恒，源質是一種具現‘存在’的力量，它可以實現愿望，但必須在規則之內，創造特性明顯超脫規則了。
目前已知的至高權柄，只有三種，‘科技’‘黑夜’‘虛空’。
或許可以將源質看作是一種‘愿望權柄’。
還有一道疑點，生靈死后源質應該回歸源質海才對，什么等級可以截留源質？至少序列7是做不到的。
在這罪界，竟可以相互掠奪源質……這一點肯定是狐族運用了特殊手段。
罪界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難道真的只是狐族高層的游戲？
想到這里，他正好落在高塔華麗的入口前，周圍成百上千的生靈，忌憚的盯著他，無一人敢再上前。
答案或許在這座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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