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誰知道為什么呢，這些舊神存在的時代，世界規則并非這樣的，那時候舊日科技才是主流，科技的繁華程度無法言說，隨意扔下一片薄紙片就能毀滅人圈。”涂山染柒出聲道。
“薄紙片……，該不會是類似二向箔的科技武器吧？”林善不由得想到，應該不是，二向箔只是地球科幻小說中的武器，和這個世界很難有聯系。
但也能看出舊日科技曾經的繁華，這是能比肩神靈力量的科技。
相比之下，靈性科技，也就是源初科技，就有些不夠看了。
“人圈…就是一直以來說的圈內？”
這邊事情結束，腳下的星空戰艦轉并未做停留，轉向飛往另一方向，殘局自有狐族其他人收拾。
“人圈也只是地名而已，人圈以狐族和夜族最強，兩族都是人形，所以取名人圈。”
“其實，也不見得就是這兩族最強，人圈......大到超乎你的想象，我狐族和夜族也僅統治著人圈的一角，還有很多隱藏的老牌種族從不露面，也有一些聞所未聞的小種族隱藏在角落。”
“每天都有新的種族誕生，亦有種族被毀滅，這是常態。”
涂山染柒輕聲道，腳下的天空戰艦已經抵達此行的目的地——另一座天啟塔。
涂山染柒冷淡的交代一些事情后，便留下胖嘟嘟和林善，龐大星空戰艦化為白光消失在天際。
“你主人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林善看向腳邊的胖嘟嘟。
涂山染柒此時的樣子，哪有失智的模樣，說話條理清晰，而且態度也是來個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習慣就好，主人經常這樣，變成啥樣你都別驚訝，也別表現出驚訝的狀態。”胖嘟嘟在前面帶路道。
林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處天啟塔和之前所待的那一座并無區別，胖嘟嘟領著林善來到一處房間，房間內自動轉化為圖書館。
這房間還帶記憶功能的，林善的信息在狐族已經有了記錄，這一舉動令他產生一絲不安，狐族會不會有什么追蹤的能力，要知道……他來這可是抱有目的的。
林善隨意的抽出一本書，表面在翻看，實際上心思亂飛，他撇向旁邊的胖嘟嘟，問道，“發生這么大的事，你們狐族怎么看起來一點波動都沒有？”
“你沒去第一現場你怎么知道沒波動，現在霖幕星域估計已經忙的熱火朝天了，這么大的重建范圍，即便是狐族也要數月甚至數年時間。”
“嗯。”林善輕嗯一聲，便繼續看向手中的書他也有些不明白......為什么狐族發生災難，自己比他們本族人都要上心。
這件事和自己無關，自己有必要這么上心嗎？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隨意的翻閱著這本名為《我和三狐不得不說的故事》，只是看個開頭林善就猛的將書合上。
狐族竟有如此天才，能寫出這么深奧的書，可惜這本書不對自己胃口，還是辦正事要緊。
“關于灰霧世界歷史的書籍。”
林善對著空氣輕聲念叨著。
眼前的光影快速的變換著，一堆書整齊的排列在林善身前，粗略的數一下，大概接近兩百本，這個數量和狐族17萬年的歷史可不對等，要么是狐族對歷史也所知甚少，要么是大部分書籍都被狐族隱藏了。
也有可能……狐族本就知道的不多，又隱藏了一部分。
林善從中抽出一本名為《宇宙紀》的書，他發現其他書要么是舊日什么什么的，要么是源初什么什么的，只有這本書以宇宙為名。
翻開第一頁，明明是虛擬的書，卻有著真實的觸感。
“宇宙本是一體，廣闊沒有邊際，宇宙還未誕生，就存在最古之神，祂們本身就代表著規則，更多的是規則的化身，這些神祗殘暴沒有絲毫“人性”，初生的宇宙被不斷破壞，直至塌陷。”
“宇宙重啟后，最古老的神祗不知去向，宇宙誕生兩派新神，古神和舊日主宰者。”
“古神現在被稱為舊神，舊日主宰者現在被稱為舊日支配者。”
“這時候宇宙中已經誕生了無數的生靈，舊神和舊日支配者互為敵對，祂們開始爭搶信徒，由于舊日支配者過于殘暴，信仰難以傳播，而舊神親近生靈，信徒很快就遍布宇宙。”
“借助信仰和無數生靈的力量，舊神同舊日支配者展開神戰，宇宙被打的幾乎塌陷，即便是借助信仰和生靈的力量舊神也僅能做到驅逐舊日支配者，甚至連封印都難以做到。”
“舊日支配者雖然被驅逐，但是祂們的信徒依舊遍布宇宙，雖稀少，但不絕。”
“其信徒中流傳著這么一段話，是為舊日支配者的神諭。”
“舊日支配者昔在，舊日支配者今在，舊日支配者亦將永在，不在吾等所知之空間，而在諸空間之間。”
“彼等平靜行過，彼等于源初行過，彼等位于空間之外，而吾等不能見其蹤影……借由彼等氣味，生靈偶爾可知彼等近了，但無人可知曉彼等容貌，然生靈可從彼等子嗣身上窺見彼等的容貌，彼等子嗣亦有各樣的相貌，有生靈最真切的幻想，亦有如彼等一般無形無實之形體……舊神統治著彼等曾統治之世界，彼等亦將會統治舊神所統治之世界。”
“春夏過后就是秋冬，秋冬過后亦是春夏，彼等耐心等候，因為彼等終將再度支配此地。”
.......
林善繼續向下翻閱。
“舊日支配者被驅趕后，舊神不再親近宇宙生靈，祂們之前親近生靈只不過是因為和舊日支配者敵對而已。”
“祂們本身對宇宙無數生靈沒有任何興趣，之前的幫助僅僅是因為正好與自身利益符合，那時候所誕生的生靈，亦有天生就擁有絕強力量者，有些甚至可以弒神！”
“舊神只不過是想利用這股力量，驅趕舊日支配者，從而統治宇宙。”
“但是，掌握著宇宙規則的舊神卻毫不在乎生靈，雖不會故意破壞，但其一舉一動都會有萬千種族破滅。”
這種怨氣的積壓下，宇宙間最強大的某一種族，他們決定推翻舊神的統治，代神掌管宇宙！
他們游走宇宙，收集信仰，收攏幫手，終于在某一日，同舊神宣戰！
那一族將自身的形態取名為“人”，從此有了“人形”的概念。
這是人和神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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