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帶著隊伍來到族地邊界，停了下來，再往前走就是灰霧了，灰霧里沒有方向，不可能再保持直線。
再者，就算灰霧里可以辨別方向，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走的就是直線。
所以，需要先用靈標一個建立一個坐標軸，固定方向，就像黃六那樣。
原理很簡單，兩個靈標連起來就是一條線，最簡單的兩條線交替就行，雖然沒有黃六所建立的那種圍棋棋盤一樣的靈標高級，但是也勉強夠用，至少方向不會錯。
黃六那種靈標應該涉及到更高級的運用，他現在就算能建出來也只是徒有其型而已，林善猜測或許和具體定位有關。
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有具體的方向就夠了。
思索了一會，對著旁邊的小隊眾人說道，“你們等我一會。”
說完，就鉆入黑暗空間中再次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回到之前放置序列石碑的地方。
林善重新在這里留下靈標，這樣方向就不會錯了，他怕從族殿到族地邊界這段距離會出現偏移，哪怕只是一點細小的偏移，走過萬里的路程，其具體方位也差到天邊去了。
再次回到族地邊界，果然發現他剛剛所在的位置有些偏移，他揮手撤銷之前留下的靈標，靈標雖然消耗極少，但是數量多了也會增加靈性負擔。
“你們知道在灰霧中確定方位的方法嗎？”
林善看向傻楞著站在一旁的小隊問道。
“訓練中有說過，在灰霧確定方向需要用四個靈標的點連成兩條垂直的直線，根據對靈標的感應就可以固定方位。”
說話的一位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序列9第二階段。
林善看了她一眼，這就是那位叫李悅悅的女孩，算是為數不多的人族天才之一，五年提升一個階段，另一邊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也是序列9第二階段，他就是王誠了，同樣以五年時間突破第二階段，人族數百超凡，能達到這種速度的只有四人，其中還包括陳立云在內。
其他人則全都還停留在第一階段。
可能同是天才的緣故，這兩人不太對付，是軍中有名的死對頭，奈何因為序列的關系單打獨斗的王誠打不過李悅悅。
序列強度也是林善接下來要研究的課題之一，雖說序列都是平等的，但是現階段純粹戰斗方面的序列還是更加吃香。
“嗯。”林善點了點頭，看來方法都是一樣的，也對，畢竟這是最簡單實用的方法，需要的時候，總有人會想出來，隨后又開口說道，“接下來路上遇到危險你們出手解決，盡量用靈性融合的方式。”
“是。”眾人齊聲答道。
“不用這么緊張，你們可以把我當做…朋友，對，朋友，我們只是出來一起尋找魔藥材料的朋友，不用當做領導什么的，我在族中沒有職位。”林善露出一個他認為最友善的笑容。
但是他那始終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眸，還是讓隊伍中的眾人異常敬畏。
還能再假一點嗎……眾人在心里吐槽，但是，既然林善這樣說，其他人只當他好這口，大佬都是儒雅隨和的嘛，這個他們懂。
“好的，好的林…前輩。”有機靈的人這樣稱呼道。
“前輩…勉強可行吧。”林善對這個稱呼給予肯定，先驅會有距離感，前輩聽起來更親切些。
“接下來我帶你們趕路，眼睛多瞅瞅下面，特別是有谷地或者綠植多的地形，這些地方最容易長靈植。”
“林前輩，我們要找的是蘑菇，會不會在森林里啊……”站在王誠身后的一位胖的和球一樣的青年突然出聲提醒道。
林善撇了他一眼，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
哦豁，小胖子完了，他難道天真的以為林先驅會不知道蘑菇大多長在森林里嗎，其他人默默地為胖子默哀。
“有道理，你叫什么名字。”林善看向那胖小子微笑問道。
“我，我叫南宮銘。”胖子憨憨的繞繞頭，回答道。
“這是我妹妹，南宮小玉。”胖子突然又拽出旁邊一位體態纖長，長相清麗的女孩，介紹道。
胖子這一套莫名其妙的操作讓林善有些懵，我問你妹妹了嗎，還是你在向我炫耀你妹妹……話說，這也不像是一家人啊。
“挺好的。”林善繼續微笑回應，“那我們就走吧。”
大概只有百米高的低空中，林善放慢速度，讓眾人好搜尋下方的目標。
林善也在盯著下方的大地，直到他發現一處略顯平整的低洼之處。
大地的前方深陷，而且斷口平整，陷進去的地面上生長著稀疏的樹木并不是很高，很多都是新苗。
“這不是……那處腳印嗎？”
林善面色有些古怪，沒想到是這條路線，再往前走應該就是橫跨數千公里的惡墮森林，森林前方是血海，森林的右邊是一處充滿山峰的山脈群，那名為‘九萬里’的石柱他一直記得。
“好像有一棵序列8的柳樹就在那處山脈群中。”他記得當初尋找水銀草時，山谷最中心處生長著一棵序列8的柳樹，還被羊皮紙判定為靈藥……那么大一顆，應該夠他晉級了吧。
當時他太弱小，花了數個小時才砍下來一條柳枝，現在……總算有口福了，最主要的是那柳樹距離族地不遠，在黑暗空間里，他兩小時跑個來回都沒問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附近還有一片骨海詭異，當初他的第一個坐騎黑馬就是折在那的。
不過，能遇到的可能性極低，這一帶平原面積廣闊，方向錯一絲都不可能遇到。
看著下方的大地，林善有些感慨，當初是多么弱小，遇到惡墮或者詭異只能躲躲藏藏。
不像現在，直接在灰霧中橫著飛，敢來找麻煩的就交給小隊對付。
當然也并不是完全安全的，序列8的詭異或者惡墮，雖說極少，但是運氣好的話也能撞到。
至于序列7，林善目前沒遇到過，或許那片血海和惡墮森林中的那只會發光的鳥都是序列7的大佬，到這個序列的生物似乎已經不會主動襲擊人了，被襲擊了只能算你倒霉，它可能那天剛好不高興，或者看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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