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喝完一杯茶，辦公室里七位部長已經全部到齊。
部長們掌握人族目前最巔峰的權力，一言一行決定著人族的發展，卻被限制在這小小的族殿里，很少踏出族殿。
得到權利的同時，也失去了自由。
沒有什么正式的會議，眾人簡單圍坐一起，張中華將林善的話重新復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難怪六年都沒有找到源頭。”姜惜率先開口，問道：“能不能直接公開？然后明令禁止信仰任何神明。”
嚴如心皺眉道：“公開是肯定要公開的，隱瞞沒有任何好處，但是，可以預想到，一旦公開，民間一定會興起各種教派。這種神秘，有的人避之不及，有的人卻會舍命貼上去。”
“那就把后果說的嚴重一點，如果有人利用神秘發展教派，就視為邪教嚴打！”金天縱開口道。
“哎～”
一聲嘆息傳來。
眾人望去，是一位老人，年紀不下于七十，也是現任學部部長——段博。
他用有些許沙啞的嗓音開口說道：“信仰是沒辦法被禁止了，任何人都有信仰，包括我們，信自己，何嘗不是一種信仰？”
他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
“而且，這里所謂的‘神明’肯定不是地球上的那種神明，按林先驅給的線索，老朽推測，所謂的神明應該是民眾用信仰堆起來的，祂并沒有意識，能力也是被民眾賦予的。”
最后說道：
“所以，真正有力量的，并非神明，而是民眾的信仰。將這些信仰寄托在虛無縹緲虛空之中，會形成有害的靈異，但是，如果寄托在某個人身上呢，身為人，能不能掌控這種力量？”
張中華眼前一亮，道：
“段部長的意思是，雖然我們不能阻斷人民的信仰，但是，我們可以替他們選擇所信仰的對象？”
聽到這里，林善也饒有興趣的插話道：
“人造神明？”
段博笑道：“突然之間立陌生的神明，民眾肯定不能接受，我們可以將神明換個名字，比如，英雄，勇士，亦或者是其他的稱呼。要知道，華夏很多神話傳說的人物，在千百年前也只是普通人……”
張中華點頭道：
“可行，不管到最后能不能利用信仰，只要能轉移民眾的信仰就行。”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司振楠擔心道：“被信仰的人，會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段博搖了搖頭，繼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有沒有效果，得試過才知道，人們不可能無緣故去信仰一個人，我們得用政策去干預，一邊明令禁止信仰任何神明，給他們說明白危害，另一邊推出我們塑造的英雄，讓他們轉移信仰，這將是一個長期的工程，沒有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看不到結果。”
“人選怎么辦？”嚴如心問道。
張中華苦笑道：“除了十三位先驅，人族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勝任，先驅們的貢獻都記載在族器中，很容易宣傳。”
“通俗點來說，先驅格調足夠，更容易被人們接受。”
猶豫了一會，他接著說道：
“不過，一切都是未知的，問問其他人愿不愿意接受吧。”
金天縱隨意道：
“沒必要，這本來就是先驅應該做的事，另外那幾人雖然沒有掌權，但他們也幾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推動人族發展上面了。”
說著他又瞄了一眼林善。
“不像某人，經常玩失蹤。”
林善搖頭苦笑，他并不否認，他始終是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位，他還做不到像他們那樣為人族貢獻全部。
看了一眼眾人，林善道：“還是叫他們過來吧，這件事情需要好好商議，敲定一個長期的計劃，中間牽扯到很多，甚至現有的政策都需要變動。”
“那就后天這個時間再過來吧，我通知他們。”張中華道。
這時，嚴如心突然說道：
“趙小安…她好像和陳立云去灰霧探索了。”
眾人無語。
沉默過后，張中華出聲道：
“那就等她回來再說吧，七部先提前做好準備。”
“嗯…”眾人點頭。
接下來，各部開始分配工作。
整場會議召開了不到三小時，簡單敲定各部的分工后就散會，待到后面再做詳細的商討。
會議結束時，林善都快睡著了，而其他人依舊神采奕奕，準備回去繼續處理工作。
警部辦公室。
“林先驅，您是特意來找我的？”
“嗯。”林善點頭，道：“我這次去小牧村，遇到一點事，那附近是不是有個警局，局長的整體素質可能有點不太好，我遇到一位叫胡雄的人感覺還不錯。”
“這樣啊。”姜惜心中了然，回道：“我這就寫調令。”
姜惜面帶歉意道：“副處級以下的官員都是由處級官員舉薦的，我沒有做過多的了解……”
林善擺了擺手，道：“這種事我不管，我只是和你提一下罷了。”
說完，林善直接瞬移離開姜惜的辦公室。
不出所料的話，過幾天胡雄和那個局長位置就會對調，不知道他身處那位置的時候，還能不能保持初心。
族殿三樓，房間里。
床上紅光閃爍，林善突兀的出現在床上。
現在空間穿梭這個能力已經用了很順手了，位置可以精確定位到小小的床上。
拿出羊皮紙。
在上面，緩緩寫下。
林善：【序列八的魔藥配方。】
他接下來，準備去灰霧好好探索一番，等血翼也達到巔峰就去尋找序列八的魔藥。
按照血翼成長速度來算，可能需要接近20年的時間……
羊皮紙：【序列八生體序列魔藥配方需要支付四十年壽命。】
羊皮紙：【額外支付二十年壽命可竊取兩種序列。】
“兩種選擇嗎，也好，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和現在的能力類型重合。”
林善：【支付六十年壽命。】
下一秒。
羊皮紙上面開始浮現一道黑色的光環，光環在頃刻間炸開，穿過遇到的所有障礙，眨眼睛就消失在天邊。
而羊皮紙上的字跡不斷浮現。
羊皮紙：【檢索中…方圓一千公里…無。】
羊皮紙：【檢索中…方圓一萬公里…無。】
羊皮紙：【檢索中…方圓十萬公里…竊取成功…竊取成功…】
突然。
羊皮紙竟顫動起來，紙張變得皺皺巴巴的，好似被人揉搓過一樣。
顫動持續了片刻就停下來，皺皺巴巴的紙面上浮現大片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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