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所望的方向。
出現一片龐大的陰影。
陰影中，三艘巨大的飛舟排列整齊，金屬外殼閃爍著冷酷的光芒，散發出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嚴。
隨著飛舟接近，林善好像已經聽到了低沉的引擎聲和震耳欲聾的破空聲。
林善沒有作任何的隱藏，對方顯然也發現了他的存在。
遠遠的就更改了方向，向他所在方位沖來。
只幾秒時間，飛舟已經停在距離他數公里外的高空。
林善面露詫異。
三艘巨大的飛舟上，竟沒有多少人。
不是說雙子人族高序超凡全都參戰了嗎？
只有先驅和幾位熟悉的面孔，陌生面孔屈指可數。
如果這就是雙子人族的全部底蘊...那就太孱弱了點。
或許是...都犧牲了吧......
林善在心中想著，對面一行人已經沖出飛舟向他飛來。
趙小安，嚴如心，張中華，金天縱，吳忘，陳立云，李世耀，何阿偉，王凌，王可瑤，南宮小銘，孫澤，朱意平。
這些人他都認識，剩下的沒回來的，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前面七人都是序列5，身上氣息飄忽，走的都是雙子晉升體系。
這些人的天賦都是頂尖中的頂尖，沒有魔藥的限制，晉升也就不再有任何難度。
但雙子體系和魔藥體系相比，水分太大。
從王凌開始，后面的人都是序列6。
對于朱意平，林善的印象比較深。
他是同孫澤一樣的超規格序列繼承者，好像叫什么天夏龍魚來著。
“林善！”趙小安第一時間沖了出來，“你果然還在族地。”
她突然瞥向林善肩膀上的狐貍，面色不善，“哪來的狐貍？”
望著一襲紅衣風姿依舊的趙小安，林善也是露出一抹笑意。
好像什么都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其他幾位先驅也一同走了過來，陳立云等人站在身后。
“林善，好久不見。”嚴如心笑著招呼。
“老林，這幾百年過的咋樣？”吳忘和金天縱靠在一起，對著林善擠眉弄眼。
“林善，人族現在是什么情況？”張中華開口問道。
“我沒進人族，只在這等你們。”林善緩緩搖頭。
張中華微微點頭，旋即苦笑一聲，“走，先我們進人族看一眼再說之后的事，不要想從我們這得到答案，大伙也都是一肚子疑惑。”
吳忘跟著點頭，“老林，我們得好好整理一下前因后果了，這事有點眉目了，我們還得好好調查一番，這需要借助族器。”
“嗯，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林善本來也沒指望能在他們這里得到答案，最初想的就是幾人能在一起合計合計。
不說找出真相，至少也要接近真相。
幾人輕易的跨過屏障，林善再次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排斥感。
族地，并不歡迎他。
林善眉頭緊皺，看向其他先驅，“你們有沒有感受到一股來自族地的排斥。”
“什么排斥？沒有啊，倒是有一股很親切的感覺，族地在歡迎我們。”吳忘張開雙臂呼吸這里的空氣，“啊，這就是家嗎，在雙子可沒有這樣的感覺。”
張中華發現林善問題的關鍵，神色有些凝重地問，“族地在排斥你？”
“嗯。”林善并沒有隱瞞，開口道，“很強烈的排斥感，甚至能改變我的部分認知，淺層意識在催促我快點離開。”
“不應該是這樣...”嚴如心從中插話，“族地一切都來自于族器，你能感受排斥，那肯定是族器排斥你，但族器怎么可能排斥先驅，當初可是我們幾個一起將族器帶回來的......”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這種排斥感很久以前就有了，那時候還沒有這么強烈，好像是...我實力越強，排斥就越嚴重。”林善也有搞不明白這是什么原因。
他記得還未成就超凡的時候，初見族器也有些親切，自從成了超凡，這種親切就沒了。
都是先驅，族器為什么會區別對待。
難道是因為...自己對人的貢獻太少遭到族器的嫌棄？
下一秒，吳忘就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會不會是你對人都沒什么貢獻，族器覺得你不稱職？”
“老吳，你的貢獻有林善多嗎？沒林善在，人族早就不知道滅了多少次了。”金天縱翻了個白眼，“如果林善都會因為這種原因被族器排斥，我覺得你應該被踢出族譜。”
“哈哈哈...”吳忘干笑幾聲，訕笑道，“開個玩笑。”
“族器具有趨利避害的能力，它排斥你，可能是因為你在人族讓它感到不安。”張中華給了一個中肯的猜測，“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后你應該不會在人族，排斥就排斥吧，沒什么大礙。”
“嗯。”林善點頭，按張中華話里的意思，那位應該也和他們說了，今后不要再待在人族，遠離人族。
眾人飛得很慢，或許都想好好看看族地的變化。
“雙子的人族超凡就這么幾位嗎？”路途的閑聊中，林善問出疑惑。
嚴如心解釋道:
“回人圈的這些，都是當初從人圈過去的，也有部分人圈過去的超凡選擇留在雙子。”
“但所有在雙子的新生代都選擇回雙子，他們在那里長大，親朋好友也都在那，人圈這個地方，他們不存在任何感情，自然不會來人圈。”
“林先驅您好，我叫顧雙，當初跟著方舟離開人圈的時候我還是普通人，我是在方舟上成為超凡的，運氣好才走到現在。”
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孩飛到林善面前，略有緊張的自我介紹，一路上都不敢插話，這次總算是逮到機會了。
“林先驅您好，我叫項雨伯，離開人圈的時候我已經序列8超凡，在雙子又得了些機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女孩介紹完，一位長發飄逸樣貌俊美的青年也從后方飛了出來。
......
......
后面都是一些自我介紹，林善不認識的超凡一共有五位，全都是序列6。
除了第一位名叫顧雙的女孩外，林善對其他四位并不感興趣。
顧雙身上有很強的氣運。
最主要是，顧雙的命運絲線，竟然有部分和他糾纏。
這代表兩人今后或許還會有其他的觸碰。
先驅身上的命運，林善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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