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體內的源質已經全部消耗殆盡。
詭體的靈異總量只在破一禁的程度上前進8絲。
平均109億單位源質，才能往前推進一絲。
這些年陸陸續續又增加了上千年的壽命。
這代表分魂們的進度尚可。
林善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枚戒指在空中漂浮。
燭龍戒指內。
造物沙盤靜靜漂浮。
有進度就有終點，源質耗盡就收割更多源質。
半晌后，林善從中走出。
“1000億...惡蟻又凈化了。”林善自語，話語中有些顫抖，一臉的虛弱和疲憊，就如同普通人吸食大煙一樣。
“第五次。”
“我的極限是十次。”
“還可以繼續...”
“只要能破二禁，就不用再這么東躲西藏，除了神靈，誰都不能奈何我......”
林善不斷自語，在造物沙盤外站了整整一天。
隨后毫不猶豫再次進入造物沙盤收割。
第六次。
第七次。
......
第九次。
時間一旦開始流逝，誰也抓不住尾巴。
荏苒的時光，在林善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九年。
薇爾列車也在九萬里的高空之上懸停了十四年。
方圓萬里，一半是橙黃色的晨曦之光，一半是灰蒙蒙的黑霧，時常有惡鬼一樣的虛幻身影在黑霧中穿梭。
一襲黑色風衣的林善靜靜的盤坐，身著藍色長裙的九七坐在一旁，注視遠方。
周邊很安靜，安靜到連一絲微風都不會來到這里。
某一刻。
林善眼皮微顫。
想睜眼，卻怎么也睜不開。
僵持了許久后，眼皮上伸出許多細小的肉色觸手將上下眼皮分開。
“精進了54絲，還是沒有破二禁...”林善自語，開口的時候，有肉色的觸手想從他嘴里鉆出來,被他一口咬斷。
“嗯？這些信仰從哪來的？人族的信仰？不可能跑這么遠？”信仰并不多，而且很淺顯，弄不清狀態的林善只能想將信仰的事放在旁邊。
“呸。”斷掉的觸手被林善如吐痰一樣一口吐出。
林善看向自己的手掌，一根根小肉芽如海草一般舞動，密集程度足以讓普通人看一眼就感到暈厥。
“長觸手了啊...有點不像是人了...”林善平靜開口，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你這種情況，我從來來沒見過。”
九七起身，柔情在眼中流轉，柔意暈染瞳孔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怎么了？”林善詫異，他感覺九七好像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九七微微搖頭。
任誰都能看出來，肯定是有什么的。
林善并沒有太在意，看向遠方的黑霧。
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彌漫萬公里的黑霧迅速的收束，全部被他收入體內。
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林善稍稍活動筋骨，查驗這些年獲得的壽命。
羊皮紙：【剩余壽命11732。】
又增加了六千多年。
分身們扶持的都是藍色的氣運之子，最高只能竊取千年壽命，這十四年來，能榨干的差不多都榨干了...
是時候換地方了。
林善拿出勛章一樣的通訊器。
“各分魂匯報情況。”
“天命之子剩余價值稀少，可以放棄。”
“天命之子剩余價值稀少，可以放棄。”
“天命之子剩余價值稀少，可以放棄。”
“天命之子剩余價值稀少，可以放棄。”
........
“收工，都回來吧。”
收起勛章，林善坐在列車上面等待分魂們回歸。
灰霧還是大，十四年來風平浪靜，分魂都進展很正常，自己也沒被人發現。
萬事萬物都在獨立的運轉著，沒有誰是中心，會被一直卷入麻煩中，只要不去主動找麻煩，麻煩很少會主動找上門。
在原地等了數月，分魂們陸陸續續回來，還帶回來許多消息。
有墜龍地的，有雙子的，甚至還有聯邦的。
他交給那老師的筆墨紙得到了墜龍地高層的大力推廣，甚至還將他幻化的黃金巨龍塑造成雕像，許多學院內部都稱這雕像為師者之龍。
他算是搞明白了信仰的來歷，他的雕像應該并不多，或許只是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建設的，墜龍地這么大的地方，就這么些雜七雜八的信仰，雜亂淺顯，還夾雜著各種情緒。
林善將多出來的信仰全部燃燒，用來祛除怨念，只起到杯水車薪的效果。
有關雙子的消息是。
雙子向墜龍地求和給出諸多好處，并請求墜龍地一起進攻聯邦。
兩地還在商議中，林善的分魂并沒有聽到商議的結果。
或許已經出結果了，只是知道的人很少。
反正，直到現在，雙子和墜龍依舊沒有停戰，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墜龍大量的高序超凡涌向前線，各個地區都有大規模征兵的通告。
龍裔們有自己的通訊手段，各地區的溝通并不慢，而且還可以制造一種傳送法陣連接各地，甚至可以用來趕路。
來自聯邦的消息是。
絕大部分龍裔都居住在外層空間，只有少部分龍裔在刻度4空獄繁衍，刻度4空獄，對于龍裔來說，就像是多余的，他們并不需要刻度4空獄中的科技資源，而這恰巧是聯邦需要的。
聯邦想要龍裔為他們提供資源，他們可以為龍裔提供成品的科技武器，以此加快對雙子的入侵。
三者文明形成一個不規則的閉環。
雙子在入侵聯邦。
墜龍地在入侵雙子。
聯邦想通過幫助墜龍地來解決雙子的入侵。
雙子想聯合墜龍地這個入侵者一起攻擊聯邦。
這么看來，墜龍地是破局的關鍵。
雙子占據絕對的劣勢。
如果雙子能說服墜龍地化敵為友，戰況就還有轉機。
如果墜龍地拒絕雙子，選擇和聯邦聯合，雙子將陷入絕境。
“還真是精彩...”林善消化這些記憶，雖然不在這些戰爭中，但只是聽到這些戰況就能感覺出各個星系間激烈的對抗。
“下一站，去哪...”林善閉眼進入命運空間，尋找前路。
片刻后，很輕松的獲得一條來自命運的指引。
打吧，反正不關他的事，高序超凡大部分都在前線，正好沒人管他。
這是搜集壽命的最好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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