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天職是挖掘真相,不是誰喊大聲誰就對。這點一樣是有些爆料者無法理解的。

  張立沖回去搶對方手里的相機了。

  李懷恩保護相機轉頭就跑。

  田醫生捂了捂發疼的腦子,問王醫生:你這個病人還收不?

  能不收嗎?生病的孩子沒錯啊。王醫生道。

  醫者仁心是這樣了。家長再有錯,孩子沒錯不能見死不救。

  回頭,兩位醫生老師摸摸這可憐被父母牽累的娃兒。

  張德勝抱起孩子放到車床上,等會兒要辦理入院送這孩子去住院部了。

  由于時間差不多準備上夜班,謝同學魏同學先吃晚飯回去外科診室。潘同學隨他們一起過去食堂。

  “你不回學校嗎?”魏同學問潘同學。

  “等會兒吧。”今天事兒太多,溫柔的潘世華同學擔心其他同學有事,在這里觀察下情況再說。

  吃過晚飯回到外科診室,兩同學發現房間里多了個人站著。

  “他怎么來了?”魏尚泉吃驚一下。

  戴南輝挺直胸背。他這是自己練了一星期后意識到不對,于是向曹昭要求主動出山回到臨床上。

  不會兒,段三寶拿著沖茶的保溫杯走進診室,通知大家:“以后這段日子我們四個人一塊值班。”

  這個老頭子樣的鴕鳥狀段同學,在開啥玩笑呢。魏同學想,沒人想和走后門的一起值班的。

  走后門的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沒多大實力,意味著有可能臨陣逃脫。這家伙之前跑去練習室不是害怕想逃脫臨床嗎?

  自己沒逃脫臨床,戴南輝對這點絕對不認。他夢想是像當曹昭那樣的醫生怎會怕臨床。

  “瑩瑩。”趙兆偉走過來對外科同學說,“我們要送孩子去血液科一趟,你們去不去?”

  看來淘淘的入院手續辦好了。

  張立去追記者追不到,再回來時一頭喪氣變成喪家犬了,被人抓住罪證后囂張的氣焰消失殆盡。柳金垠更是一路向醫務人員陪笑臉賠不是了,沒法,知道自己和老公闖大禍了。

  就此田醫生警告他們兩個:下不為例,否則報警處理。

  謝婉瑩回憶起同桌張薇評價自己哥哥的話:他是個蠢貨,要不是有我爸媽罩著他,他一點屁用都沒有。

  對,這正是張薇更痛恨自己這個哥哥的原因。就這么個無賴,沒一點能力的家伙,只占著因為是他們家的兒子,被包庇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差被社會毒打。結果,張立自知會這樣,上學不愿意上學,上班不愿意上班,好吃懶做,準備坐吃山空。張家怎么做,寧愿讓兒子敗家,也不愿意讓財產留給女兒,怕女兒出嫁后把財產流到他家等于肥了他人。

  張家夫婦一直幻想兒子哪天能成器了,再不行,把財產傳給孫輩。

  有錢人更精于盤算得失。這家人長輩們路上商量出來的想法和李亞希父母不謀而合。孩子要死了趕緊再生一個備胎,同時可以救生病的孩子何樂而不為。

  既然段同學沒意見,接班時間未到,謝婉瑩和魏同學他們一起上去首兒的血液科逛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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