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沒法和胡浩交代了。但是曹勇說的對,他不傷害胡浩是要傷害她。

  “你不說沒關系的。”謝婉瑩道。

  對這些同學是些什么心理,她明白的,因她是重生的人。

  說沒關系,是由于她早知道胡浩是個什么樣的人。胡浩和張薇一樣,他們崇洋媚外的本質非追求國際學術非追求國際夢想,唯獨是自私自利到極點,張口就是資本最好,凡事做事要有利可圖。

  今天,她只需見到胡浩愿意給這孩子治病,為這孩子錢包大出血,足以料定胡浩絕對不會放開這孩子。

  對胡浩來說花錢相當于投資,投資需要回報。孩子還給羅小妹是投資款全部打水漂,絕無可能。

  趙同學不說,她全心知肚明的。

  說回趙文宗同學是夠可憐的,上回她發現了,他很孤獨。他不像她來到國協念書后能交到新朋友,沒有她的這般幸運。

  想在一個陌生地方融入一個全新的圈子里談何容易。任何單位都一樣,最先排斥異地新人。偏偏趙文宗有點兒才華非常容易遭人妒忌。回想高中時他在班上遭胡浩等人排斥,是同樣這個道理。最糟糕的地方在于,他的才華不是頂尖的,不能在異地更強烈的競爭環境下徹底碾壓對手。

  想她謝婉瑩有重生優勢,來到國協后一樣是機遇和挑戰并存,艱難前行。

  趙文宗只會比她艱難太多,苦于在中間層煎熬,領導不可能偏袒他這個非土著的。

  聽說她理解他苦衷的話,趙文宗的左手捂在眼睛上,掩蓋住底下不停抽吸的鼻子:謝同學太好令他無地自容,令他深深感到自己所謂會做人其實不是個東西。

  人家說他混蛋他事實上是個白癡。

  胡浩哪有她關心他。他去討好胡浩干嘛。

  “對不起。瑩瑩,我把全部事情告訴你。”深換口氣,趙文宗再一口氣說出來,“胡浩他會告訴他家里人有關孩子的事。他媽媽不反對要把這孩子收回胡家。到時候兩家是不是要打官司不清楚。但是胡浩他們家肯定預備好要打官司了。他們有錢,雇得起律師。我個人認為羅家輸定了。瑩瑩,你躲著點羅大哥吧。”

  趙文宗同學怕她又被打了。謝婉瑩應道:“我知道,你放心。”

  “不管你做什么,我這回一定會站在你這邊。”下定決心后,趙文宗一五一十地繼續說出其它事情,“除了胡浩的事情,其實很多人向我打聽過伱的情況。我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安好心。所以一直猶豫是否把這些人告訴你。首先,你可能想知道,張薇她回國了。”

  這同桌吧,被家里斷糧后只能回國的話,道不定在心里頭恨死她了。謝婉瑩真沒有想過要了解這個同桌的情況。

  趙文宗和她說,是履行對曹勇他們的承諾,道:“張薇向我問詢你的事,問你過得怎樣,看起來好像很關心你這個同桌。我就此說她,若是想關心你可以直接給你打電話問你,這些事要你本人說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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