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的臉色一變，她不去想，都知道王有德來是什么事情。
要房子，救兒子，平事情。
“不見。”
王素一向十分溫柔，但現在，她聲音冷冰冰地說了兩個字。
她媽的話，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她媽媽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她的話，不僅是否定了趙鴻途為他們做的那么多事情，幫忙還成了有過錯了。
保安沒有立即離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趙鴻途一口一個餃子。
自己包的，餡料兒靠譜，吃得嘎嘎香。
他包了不少，既是在餐廳煮的，其他員工也是能打幾個，吃了的都是豎大拇指。
他趙鴻途的公司，肯定都是管飯的。
吃住，這是最起碼的，都給管足了。
看到大老板都這么說了，保安點頭，看著王素和趙鴻途這一桌人小聲道：“王素姐，要不你還是去見見吧，老爺子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一身的繃帶，被用輪椅給推過來的。”
王素猶豫了一下，依舊冷聲道：“不見！”
王有德擾民挑釁被打，王發財沉迷酒色被騙走了房子和財產，王發財還囂張到強迫人家醉酒的女孩子，這些都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了，咎由自取。
她說過了不管，那就是不管。
“是。”
保安見王素堅決，他沒再多說，下去了。
……
恒發大樓門口。
有著幾十年歷史的一棵巨大的銀杏樹的樹蔭下，王素娘推著王有德，兩人一起往恒發大樓的正門門口看著。
現在的王有德那真是看起來要多慘就有多慘，他身上腦袋上纏滿了繃帶，尤其是腦袋上，一些地方還被鮮血給浸透了，瘦瘦小小的坐在輪椅上，面容憔悴，特別的可憐。
王素娘站在輪椅后面，面色焦急：“老頭子，你說素丫頭怎么還不出來？你這招好使嗎？不行咱還是托關系送禮吧，人還沒到監獄，咱們上訴的話，只要人家那姑娘放棄追究了或者是改口了，還是有機會給兒子弄出來的。”
王有德怒道：“送禮？你有幾個錢啊送禮？要是以前的話，咱有那么多房子，隨便一套房子，這事兒就辦了，可你那好兒子，把房子和錢都給那些個女人了。”
他一怒，腦袋就疼，嘴巴都疼歪了。
也幸好，這小老頭子雖然瘦瘦小小的，但是農村出身，干了大半輩子農活了，體格子小，但是挺結實的。
這要是城里的老爺子挨這么一通揍，那估計是沒個十天半個月起來都困難。
“什么叫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啊？”王素娘不愿意道。
“行了行了，你別吵吵了，吵吵得我腦袋疼！”王有德對著王素娘用力地擺了擺手：“素丫頭心軟，要不然，就上次我把她賣給傻子當媳婦兒，她就不會原諒我們。咱們就在這里等著，等她下來的時候，裝得可憐點，她心就會軟下來，她去求趙鴻途，趙鴻途只要愿意幫忙，這些事兒就都不叫事兒。”
王素娘擔心道：“可要是她不下來呢？”
“不下來？呵呵。”
王有德冷笑了起來：“她最好是下來，她要是不下來的話，那就只能是跟她玩狠的了，她不下來咱就鬧，哼，讓她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王素不孝順，不管老人死活，不管親弟弟的死活，讓她沒有臉在公司待下去。要是趙鴻途知道她是個為了自己那么狠心的女兒，那還會要她嗎？”
“啪啦。”
王有德正說得起勁兒，盤子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趙鴻途和王素站在兩人身后不遠處，王素呆若木雞，掉在地上的是，是她剛才提著的為兩人打包的餃子。
老人沒有德行咋辦？
那也還是老人啊。
盡管趙鴻途對王有德和她老婆都很不爽了，但是為了不讓王素后悔，他還是勸著王素下來了。
怕兩人沒吃飯，王素還給裝了熱乎乎的餃子，趙鴻途親手包的呢。
可沒想到，兩人從一邊門出來，剛走過來，便是聽到了王有德在那里冷笑著說話。
那話語的內容，直接讓王素再一次是傷透了心。
王素的眼眶中流出了眼淚：“你們自己作出了事兒，然后就要來鬧我？”
王有德一臉的尷尬：“素素，你聽爹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知道你孝順，后面的話，就只是說說而已。”
王素娘質問道：“鬧你怎么了？難道是鬧得不對嗎？你有那么厲害的老公，在這么豪華的大樓里面上班，穿得人模狗樣的，家里出事了，你不管你親爹，不管你親弟弟，你難道孝順嗎？”
“你別說了！”王有德拉了他老婆一下。
劉虎妞、宋軼蓉和徐佳也跟出來了。
王素娘看著圍攏過來看熱鬧的人，聲音更大了：“她要是不管我們，就不給她留臉面，讓她同事們都看看她是個什么人。”
這本來就是中午下班吃飯時間，路上的行人很多，很快，這邊便是圍繞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可令王素娘沒想到的是，王素非但是沒有就范，還加大了音量：“好啊！鬧！隨便鬧！歡迎你們鬧！小張，上樓去給他們拿幾個大喇叭過來。”
“是。”
下樓的文員小張答應一聲，小跑著上了樓。
王素娘傻眼。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娘們！”王有德恨得牙癢癢，他受傷了，不然早就動手打王素娘了。
現在這個時候該是賣慘，父女情深啊，這樣女兒才愿意再次幫忙啊！
上來就放大招，硬碰硬，那不是給事情弄僵了嗎？
還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點，趙鴻途可就站在那看著呢！他可是知道，趙鴻途手段滔天的！
萬一給這位惹怒了，他女兒名聲給他們兩個老人搞臭了，趙鴻途連他們女兒都不要了，可這直接是廢了！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王有德大聲道：“別看了，都別看了，散了吧，都是家里事兒。”
他這么一說，圍著的人卻是更多了。
一些外公司的人，都是開始對著趙鴻途身邊的王素開始指指點點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趙鴻途也感覺有點難搞，最后，劉虎妞到了他的邊上，對著他耳朵說了幾句。
趙鴻途眼睛一亮，點頭。
果然，女人的戰場，還得是女人的主意有用。
這種事總不能是按照他的邏輯一巴掌拍死一個。
王素娘繼續施壓，她要逼迫王素低頭，怒道：“王素，你就是不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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