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姐，差不多了，她臉都被打腫了，該被班主任看出來了。”
空氣劉海的女孩走到余樂的面前拉了拉她的胳膊。
“哼。”
余樂冷哼一聲，“看在小玉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馮裊裊，你給我記住了，以后低調點，再踏馬踩著我們幾個姐妹的頭進步，就不止是燒你幾本書抽你幾巴掌的事情了。你這農村臭保安的女兒，還想踏馬上學改變命運，你配嗎你？”
說完，余樂肩膀用力地撞了馮裊裊一下，將她撞倒在地上，走向了教學樓位置。
身邊的四個小姐妹，立馬是跟上了余樂。
“等等！”
馮裊裊叫停。
余樂停下了，她轉身不屑地笑著看著馮裊裊，還揚了揚她修長的手：“怎么著？你是大比兜還沒有挨夠？”
“道歉。”馮裊裊抬起頭來，看向余樂，一邊死死地盯著余樂看，馮裊裊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
罵她！
打她！
燒她課本！
在她杯子里面放蟲子！
往他凳子上倒膠水！
把她的粥倒掉！
藏起來她的作業！
這些，這一切，過分一點，再過分一點，為了長遠考慮，為了能夠繼續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業，她都能忍。
唯一，不能說她的父親。
正如馮裊裊是可以令馮山去拼命的逆鱗，父親馮山，那也是女兒馮裊裊心中的禁、臠！
她不允許任何人罵她的父親。
哪怕是，被開除，回到大山深處的家里去生活。
目露兇光的馮裊裊就好像是熟睡的猛獸睜開了眼眸一般，她身上的氣勢沉重而恐怖，這不是這個年齡的小女孩能夠有的氣勢。
余樂一向是囂張慣了，欺負人不少，卻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目光，她心里面害怕。
小玉看著馮裊裊要發火了，拉了拉余樂：“樂姐，要不就道個歉吧！別鬧大了。”
小玉害怕了。
她們這種人，那也是欺弱怕硬，怕人拼命的。
可是，小玉這時候的話卻是起了反效果。
余樂很愛面子，要是這個時候退縮了，以后還怎么混？
想著，鬧大了，她家里有錢，還和李偉強交情很深，鬧大了她也絕對不會吃虧被開除。
余樂強裝鎮定，聲音很大的說道：“鬧大？還能怎么鬧大？再者說了，我們五個人，怕她一個臭農村丫頭啊？”
“我說，道歉！”
馮裊裊走到余樂的面前。
“狂的你，我就不道歉，你爹就是廢物！那么大人了還當保安，不是廢物是什么？你是小廢物，你爹是大廢物，你們全家都是廢物！還敢這么看著我？行，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余樂賤兮兮搖頭晃腦地說著，看著馮裊裊的目光越來越兇，她怒了，伸手再次向馮裊裊的臉上抽去。
但這會兒，可不是剛才了。
忍無可忍！
還事關父親。
馮裊裊決定不再去忍。
說時遲那時快。
看著抽過來的巴掌，馮裊裊抬起頭來穩準狠地在余樂的巴掌抽到她臉之前抓住了余樂的手腕，接著，馮裊裊順勢抓著余樂往下一壓接著猛地一扭，只聽“咔嚓”一聲，余樂的手掌直接錯位。
“呃啊！！！”
余樂大聲慘叫了出來，僅僅是這一下，她疼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懵了！
余樂完全疼懵了。
這哪里是女生打架啊！
她想過馮裊裊這一次可能會還手，但女生打架不該是回合制的嗎？我扇你一巴掌，你扇我一巴掌，接著我抓你頭發，你抓我頭發。
這完全不一樣啊！
這不算完。
馮裊裊的手貼著余樂的手臂向上滑去，她人往前一步，將肩膀擔在余樂的胳膊之下當做支點，抓著余樂手臂猛地向她身后的反方向一扭，頓時，一聲更大的“咔嚓”聲響起，余樂的整條手臂直接被卸掉。
“啊！！！”
余樂仰頭發出大聲的慘叫聲，兩道清淚直接是從眼眶里面飆飛了出去。
馮裊裊松開手之后，她的胳膊還是反關節的搭在肩膀上扭曲得朝后。
人多，那是一點用都沒用。
小玉等人哪里是見過這樣的世面，她們直接是嚇傻了，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馮裊裊目光冰冷，看著疼得在倒吸冷氣的余樂，她抓住了余樂的另一只手，想到剛才的遭遇，余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痛得在流淚哭泣，看著馮裊裊在不斷地搖頭：“不……不要……”
“咔！”
“啊啊啊！”
馮裊裊的動作沒有一絲的遲緩，直接卸掉余樂這另外的左胳膊，余樂慘叫著，直接是因為劇痛昏厥了過去。
眼瞅著雙臂無力的余樂就要倒在地上，馮裊裊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狠狠地掐在了她的人中上，余樂被喚醒了。
先拆胳膊再卸腿，這是馮裊裊比較喜歡的對付野獸的習慣。
她是很清瘦，但是在山林間活了這十幾年的歲月，早已經是練出來了一把正常人沒有的恐怖力氣。
周圍幾個人都已經是反應過來了。
但是，她們還是不敢上前。
小玉頭皮發麻地說道：“裊裊，你別弄了，她一會兒死了可出大事兒了。”
她這種城里姑娘，這是第一次見這么血、腥的場面。
拆胳膊，那是死不了的。
除非是心臟不好，會疼得猝死。
馮裊裊松開醒過來的余樂，任由她倒在地上：“她今天不道歉，我就把她一點點拆碎了，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嘭！”余樂摔在了地上，她已經疼得大腦宕機，小便失、禁了，腦海一陣混沌。
她眼瞅著，馮裊裊抱住了她的腳，一時間，她瞪大了眼睛，不斷地在搖頭。
齊劉海的小玉急呼道：“道歉！快道歉啊！”
她想要上前，但是馮裊裊看了她一眼，硬是讓她停住腳步不敢再動。
“對……對不起！”
小玉的話讓馮裊裊回過神來了，她快速開口道歉。
馮裊裊已經抱住余樂的腳了，余樂現在就像是猛獸面前的獵物，已經是完全是被嚇癱了，都不知道反抗和掙扎了，她很熟悉穴位，加上力氣大，輕輕一扭，便是能夠錯開余樂的腳步。
聽到道歉，馮裊裊停手了，扔掉了余樂的腳。
“這要是在山里，你早死十次以上了。”
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后，馮裊裊看了一眼那堆灰燼，走向了外面。
她知道，這一動手，學業沒了，大概，這偌大的豐城也沒有他們父女的容身之地了。
但罵她父親，若是再做選擇，她還會這么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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