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趙鴻途這個人吃東西是不挑的，自己做飯的時候經常是吃帶靈氣的瓜果蔬菜，但是這路邊攤，也是可以吃得很香。
一筷子夾著好幾片在銅鍋中燙得蜷縮著發出濃郁羊肉香味的羊肉，在加滿了麻醬、蒜泥、芝麻、香菜末、蔥末、辣椒油、香油、小米辣的蘸料碟子里面用力一攪，接著是趁熱大口送進嘴里。
香！
這直接是香的發懵。
加上這室外的吵吵鬧鬧的環境，清涼的晚風，太棒了。
“嗚嗚，哈哈哈。”
王素哭著哭著，看著趙鴻途在那沒心沒肺大口吃肉的模樣，她又是笑了。
“不提也罷，你多吃點，不夠再要。”
王素收斂眼淚，給趙鴻途的杯子里面倒上啤酒后，再繼續給自己倒上。
“行。”趙鴻途答應一聲，拿起啤酒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王素也跟著吃了起來。
一頓飯，最后是吃到了十二點多。
“嗝！”
王素打著酒嗝，坐在趙鴻途的電驢后面。
兩提啤酒，有一提半都是被王素給喝了。
這很神奇。
趙鴻途看王素這小身板，怎么看那肚子也不像是能夠裝那么多啤酒的。
付款的時候王素去，趙鴻途也沒有拒絕去搶。
“往那拐。”
后座上，王素給趙鴻途指路。
趙鴻途送王素回了家，這是個在豐城城郊邊上的老舊小區，十二點多，外部的路燈燈光都已經是熄滅了，到處是黑漆漆的。
小區里面的路燈年久失修，所發出來的光芒十分昏暗，都不如手機帶的手電筒光芒明亮。
老舊小區倒是有個保安室，但是里面空空蕩蕩的，門口的升降桿子高高抬起，還被鐵絲綁住了。
“到小區了。”
趙鴻途拍了拍王素的臉，不久前還指路呢，不知道什么時候，王素竟然是睡著了。
他把王素給打起來了。
“你就不會憐香惜玉一點啊。”
王素揉了揉臉，看得出來，她是醉了，啤酒的酒精含量雖然很低，但是她喝的酒當真是不少。
“下次，下次一定。”
憐香惜玉。
這，他的老師是真沒教。
下了電驢之后，王素走路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摔倒一樣。
趙鴻途看了看周圍，挺黑的，萬一是王素被撿走了，那就不好了。
他看著四周無人，便是將超級電驢收進空間掛墜里，上前扶住了王素。
“你家在哪兒呢？”
“那，那里！”
王素指著前方。
花了十幾分鐘，趙鴻途扶著王素到了她家，等到地方的時候，王素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趙鴻途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好不容易喝一頓大酒，他也沒有殘忍用元力為王素驅散她體內的酒精。
城郊邊上的老舊小區，住的還是地下室。
扶著王素下去的時候，趙鴻途看到了在潮濕的墻壁邊上閑庭信步的大老鼠，北方很少見會有這看著有一兩斤大的老鼠，牛逼的是，這老鼠竟然是不怕人，看到趙鴻途了，還在那慢悠悠的溜達著。
從王素的兜里找到鑰匙，趙鴻途打開門，將王素給送了進去。
剛進屋。
王素便是“哇”的一聲，吐了，強忍住一掌把王素打飛的沖動，趙鴻途扶著王素，任由被吐到了身上。
“這頓飯，是真不白吃啊。”
趙鴻途嘆了口氣。
“狗狗肉~”
當天色才蒙蒙亮的時候，小區里不知道哪個大媽養的公雞就已經是開始嗷嗷打鳴了。
這打鳴聲音此起彼伏的，還伴隨著一聲聲的狗叫。
王素迷迷糊糊地醒來，只感覺腦袋很痛，痛得要裂開了一樣，眼前發黑。
“啪嗒”一聲，王素熟悉地摸到電燈的開關按了一下，電燈開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房間。
這個房子是郊區的地下室，很便宜。
但是有一很大的壞處是，不透光，不開燈的話，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那都是漆黑一片。
至于其他地下室有的通病，她這個也都有。
“昨天好像遇到趙鴻途了。”
王素撓著頭發開始回憶：“然后一起去吃飯喝酒了，再然后，我喝多了，他送我回來的！”
想到最后一點，王素猛地坐了起來，她連忙是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我的衣服被換過了！”
王素驟然一驚，看著身上那明顯不是自己能夠買得起的柔軟面料的衣服，她驚訝過后，俏臉上多出了一抹紅暈，美滋滋的。
王素小聲的自言自語著：“趙大個子，他雖然窮了點，能吃了點，可是他個子大啊，回家做農活也一定是把好手，要是帶他回去的話，我爸一定就不會再把我賣給鄰村的傻子當媳婦兒了。”
“你醒啦？”
這時候，一道女聲響起。
“啊？”
王素這才發現，一旁家里唯一的一個凳子上，坐著一個衣著時髦的高個子女人，對方的眼睛上掛著一個不小的黑眼圈，顯然是熬夜了。
身上的衣服上也是多了一些土，想來是坐在凳子上靠著墻休息，不小心弄到身上的。
“放心吧，你的衣服是我換上的。”
看著王素，趙鴻云溫柔的說道。
昨天晚上，她睡得正香呢，便是把趙鴻途一個電話喊了過來，過來幫忙。
親哥啊！
要不是親哥，她才不伺候呢！
沒辦法，只能是來了。
這一待，便是大半宿。
坐在這小屋子里，她是根本睡不著，直到天快亮了，才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會兒，沒多久，又被外面的狗叫聲吵醒了。
這老舊小區里的流浪狗不和村里面的家狗一樣，村里的家狗都認識村里人，這里的狗，一有點動靜就亂叫，相當的煩人。
“謝謝你啊。”王素柔聲道謝，心中不免是多出了一抹失落。
趙鴻云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對了，你的事情，我已經是幫你解決了，你爸不會再賣你了，你可以繼續在你所在的公司上班，也可以回家。”
“啊？”王素愣了愣。
她迷迷糊糊的記得，沒和趙鴻途訴苦，她本來想的，但是看著趙鴻途吃得那么香，那些倒胃口負能量的話，便是都咽了回去。
說著，趙鴻云將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房卡放在了桌子上：“這個地方也不要再住了，那大老鼠比貓還肥，這套房子在你上班的公司附近，我已經預付了五年租金，你要是待在城里的話就去住，不待的話，可以轉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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