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歡迎來到冰河世紀 > 第261章 中西結合
  云千落腦袋嗡了一下,她見過的傷成這樣的,那都是要進鍋的。

  “這得先復位啊。”肉的事好說,骨頭這么支棱著也太嚇人了,雖然幅度不高。云千落仔細看了下,沒全斷,好像底下還有骨膜連著呢。

  這樣也好,要不沒有專業設備,還怕給人接歪了。

  “是,我們也知道要復位,但是根本不敢碰啊,我這侄子都要疼死了,吃了口服的止疼藥,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沒到位,還是效用太低,也不管事啊。”江東樵一改往日從容,此刻只是個擔心家里孩子的大爺,偏偏周圍沒一個靠得住的,他鼓足勇氣自己上手,被打斷了現在也沒勇氣下手了。“小友可有辦法?”

  口服的能管個頭疼大姨媽疼就不錯了,有時候還不好使呢,這么大的外傷還想靠口服藥止疼,簡直異想天開,這進了醫院得全麻!

  云千落思考片刻,她也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但是好歹上過選修課,理論知識還是有的,當務之急是止疼。

  麻藥那屬于嚴格管制類藥品,藥店不可能有,她都不用再去翻那堆箱子。

  拿了幾根針灸針,云千落一邊連看帶摸的找穴位,一邊對周圍的人說:“我現在用針封住他的神經止疼,這個辦法輕易不能用,容易有后遺癥,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只能用這個。”

  話音剛落,摁著江馳不斷彈動身體的幾人就發現,江馳不抖了。

  “好像有用了!”江越開心道,江馳是他堂弟,見人這么遭罪,他心里也不好受。

  “嗯,針來得快,拔了就能恢復知覺,”云千落湊過去看江馳的臉色,“你最好睡一覺,睡醒估計我們也處理完了,你要是醒著即便不疼估計也不太好受。”

  可能是剛剛折騰的太狠消耗了不少體力,疼痛乍一消失,還沒等云千落說完,江馳頭都沒來得及歪一下,就睡著了,也可能是終于暈過去了。

  “現在怎么辦?”林婧姍十分自覺地上來打下手,摁著江馳的人這會也不用摁著了,都退開留出空間。

  “先給手消毒,我給他處理傷口,你看看把抗生素掛上。”沒有醫用手套,云千落一邊往手上倒酒精搓洗一邊道。

  因為對西藥不太了解,青霉素、頭孢之類的好像是要試敏,云千落拿了個比較穩妥的左氧氟沙星注射液。林婧姍掰藥瓶混藥液這些做的還算熟練,真拿出輸液線她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云小落...我也不會扎針啊......”

  “我也不會,”云千落抬頭掃視一圈,圍觀的眾人十分默契的后退一步,把包圍圈進一步擴大,以實際行動證明,他們也不行。“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了。”

  “這要咋摸索啊?”林婧姍十分崩潰,她一個學中醫的,當初也沒告訴她要干這活啊。

  “針那么細,扎不死人的,你看他睡的這么熟,你扎幾十針他也不會爬起來跟你哭的,你怕什么,男人普遍血管比較粗,你找手上最明顯的,大膽扎!”

  云千落說的好似很容易一樣,林婧姍家里做中醫理療生意,從小不打針的,那點輸液的畫面都是在醫療劇里看的。想著確實應該也沒啥醫患糾紛,沒什么可怕的,林婧姍拿著針頭幾乎把江馳一只手扎成篩子,終于針頭連接的軟管回了一點血,成功了!

  由著林婧姍自己在那研究針法,云千落消好毒,深吸了幾口氣給自己平復緊張心情,伸手指進江馳劃開的大腿中間,把白生生的腿骨往下摁著恢復原位。

  她希望此生再不會有這種經歷了。

  她解剖過兔子青蛙小白鼠,剔過豬的骨頭,用剔骨刀往下剝筋膜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庖丁解牛》。那會兒是把零件拆吧開就成,能搞多碎搞多碎,壓根不考慮手底下的肉能不能長好,現在可倒好,萬一沒處理好,這可是人家一條腿,再寸點,全身感染......

  不能想了。

  “怎么樣,搞定了么?”林婧姍覷著云千落臉色問道:“不是你臉怎么這么白啊,光晃的么?還是嚇著了?不對呀云小落,咱們這好歹也是實操過的,咱也不暈血啊,我記得你剔肉的時候都不愛帶手套了,說影響手感。”

  “活人的肉里,是跳的。”云千落就伸了三根指頭進去摁骨頭,但是也把原本不流血的傷口又弄流血了,出血量不多,江馳運氣不錯,沒割到大血管。

  “哦...”林婧姍想了下這個描述,舌根有點癢,“那接下來干嘛?”

  “接下來沖洗傷口吧,你們之前用什么洗的?”后半句問的是江越。

  “就酒精啊,酒精不是能消毒么?”看著兩人臉色更難看了,江越也有點忐忑道:“不行么,沒有別的啊。”

  “問題不大,”除了肯定特別疼,江馳是個漢子,“你們家祖上是不是出過錦衣衛啊?”

  云千落帶了六大瓶醫用生理鹽水,掛水一瓶,留出一瓶等著續,剩下的四瓶全用來沖傷口。

  一般睡夢中的人也是有感知的,受到傷害即便沒有立即蘇醒也會無意識的抽動身體。接骨正常應該打骨釘,云千落僅僅是把人的骨頭摁回原位了,要是稍微動彈下馬上就會錯位。她還想著要不要讓人找繩子把江馳身體綁緊點庫定住,結果沒想到針灸這么好使,愣是一動沒動,跟完全沒知覺似的。

  四瓶生理鹽水沖出的血水濕透了江馳身下的床墊,客房里用的是乳膠記憶的,中間全是蜂孔,表層的棉墊水合之后,液體順著蜂孔流到地毯上。

  得,都得扔了。

  不過顯然沒人在意這個。

  云千落拿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傷口看,應該是清干凈了,血也不流了,不光不流了,不知道是不是手電筒的燈光太冷白,照的肉都發白了。

  其實這沖洗的過程,就相當于鹽水洗肉吧。

  云千落腦子里浮現出做牛肉的時候事先泡血水,泡完那肉好像也是這個顏色...停,打住。

  “我們還干什么?給他上藥包上么?”江越見云千落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問道。

  “這傷口太大了,得先縫上,但是有點問題。”

  “什么問題?”

  “沒有手術針線,我也不會縫。”其實她會一點,當年他們主課雖然不學,但是選修是可以學的,她用豬皮至少練過十個課時,后來再上解剖課的時候,每一只經她手結束掉的小生命最后都會被縫合好,皮囊完整。被人戲稱最后的慈悲。

  “那,那普通的線能行么,隨便縫縫也沒事吧,頂多丑點唄。”大男人的,丑就丑唄也不在臉上,江馳自己給自己說服了,回過頭勸云千落:“沒事你就大膽搞,能保住命就行,即便咱們處理不當,明天天亮估計就能聯系到醫院了,他肯定不能死那么快。”

  這不是堂哥說的話,這是親哥。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