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黃粱 > 第606章 三昧常寂
  梁京白大概還在持續發瘋——這是黃清若在聽說梁京白也回來霖江并且回了梁家的時候,產生的第一個想法。

  告訴黃清若這件事的人是梁禹。

  梁禹比黃清若早一天回霖江。

  在滇城被黃清若從管樂手里放走之后,梁禹第一時間逃回霖江。

  逃回霖江的梁禹倒信守承諾,并未將他在滇城被管樂戲弄的事情告訴三叔公和梁祖宏。

  梁祖宏因為梁禹失蹤了兩三天,已經查到梁禹獨自飛去滇城的航班了,只不過在梁祖宏派去滇城的人找到梁禹之前,梁禹自己先回來了。

  梁禹回來得平安,梁禹自己又不說去滇城干什么了,梁祖宏想追究也追究不了。

  況且梁禹有馮錦華護著。

  梁禹原本正在被梁祖宏禁足在家,不允許梁禹再天天去霖梵寺激起民憤。

  結果梁禹一哄馮錦華,馮錦華心軟,就偷偷把梁禹給放出去了。

  兒子是自己放出去的,聯系不上兒子馮錦華又來跟梁祖宏一哭二鬧三上吊,梁祖宏一個頭兩個大。

  如今梁禹回來了,馮錦華也不鬧了,家和往事興,梁祖宏也不會再去揪著梁禹不放以免又挑起家庭爭端。

  總歸梁禹飛去的地方是滇城,不用猜也知道是找黃清若。

  肯定是聽梁沅西說,黃清若和柯偉豪好上了,梁禹去搶黃清若。

  梁禹失聯的兩天,梁祖宏其實給黃清若去過電話,詢問黃清若是否知曉梁禹的下落。

  黃清若彼時配合管樂,撒謊表示不知情。

  黃清若讓管樂放掉梁禹,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出于梁祖宏的電話。

  再者,黃清若回來霖江,還打算繼續利用梁禹為她沖鋒陷陣,不該和梁禹徹底鬧僵。

  這次梁禹第一時間給黃清若通風報信,并不是為了其他,而是著急要黃清若跟梁京白當面對質。

  早在當初黃清若爆料梁京白的真面目時,就該有的當面對質,因為梁京白的閉關、遲遲不來露面,而始終無法執行。

  據梁禹所說,梁京白最早是現身在霖梵寺內。

  雖然梁禹被三叔公和梁祖宏禁止了再在霖梵寺內搗亂,但還是留了人在霖梵寺每天暗中蹲守梁京白的蹤影。

  蹲到梁禹都以為自己被黃清若給騙了,今天一早手下卻來報,發現梁京白了。

  梁京白公然出現在了今晨霖梵寺的早課上,如常和其他僧人一起念經。

  而今晨的早課恰逢一個月兩回的對網直播的場次,不止梁禹的手下發現了梁京白的回歸,梁京白的粉絲們也奔走相告,閉關了大半年的梁京白終于出關了。

  梁禹知道之后非常激動,直接讓手下抓人。

  于是霖梵寺的僧人、圍觀早課的香客信徒以及線上觀看直播的所有人,全部目睹了梁家破壞霖梵寺的清凈、中斷了神圣的早課、強行將梁京白當犯人一樣抓走的畫面。

  此前梁禹就一直在霖梵寺搞事情,信眾們憤怒過一次,梁家迫于輿論壓力將梁禹給禁足在家。

  現在梁禹又鬧這么一出,霖梵寺的信眾們更加生氣了,報了警。

  梁京白的粉絲們也在網絡上對梁家口誅筆伐,認為梁家越過無視法律、越過公權,對梁京白受以私刑。

  他們要求梁家交待,梁京白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梁家要這樣對待他。

  完全影響到整個梁家的聲譽了。

  三叔公和梁祖宏都要求梁禹把梁京白給放了。

  不僅僅是為了壓下輿論,也是三叔公作為家族的長輩,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不允許梁禹亂來,否則三叔公沒法在族里立威。

  梁禹這才著急聯系黃清若。

  他之前就給黃清若打電話了。

  黃清若恰好在飛機上,手機關機,沒有接到。

  如今一下飛機就被梁禹砸過來這個消息。

  黃清若和管樂便直接從機場前往三叔公家。

  梁禹迫于三叔公的要求,把梁京白放了之后,梁京白并沒有逃到哪里去,反而主動回梁家,待在三叔公的家里,與三叔公面談。

  說是與三叔公面談,事實上,直至黃清若跟管樂抵達三叔公家中,梁京白并未就黃清若爆料的他的那些事情,和三叔公有所交待。

  梁京白只是和三叔公一起在三叔公的書房里下棋。

  同時在書房里的,還有梁沅西和梁祖宏。

  梁禹之前被禁止進入書房,他就在外面等著黃清若。

  梁禹原本還想去機場接黃清若,黃清若拒絕了。

  黃清若一在三叔公家門口現身,梁禹迫不及待地拉著黃清若沖去書房砸門。

  對的,是砸門,而非敲門。

  梁沅西來開的門。

  梁禹撞開梁沅西沖進去,指著梁京白大聲說:“若若回來了!我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哈哈哈!梁京白!今天就把你的狐貍尾巴全部揪出來!”

  說著梁禹來把黃清若往三叔公和梁京白的面前一推:“若若!快!和梁京白當面對質!把你知道的梁京白的所有秘密都抖出來!我不信梁京白還能怎么狡辯!”

  黃清若:“……”

  說實話,她相信現在在場的人多半和她一樣的感受,覺得丟人的并非梁京白,梁禹才是那個真正的跳梁小丑。

  早在梁京白當初出現在M縣,就沒什么好對質的了,那會兒梁京白在M縣留下的蛛絲馬跡已經讓梁崇初意識到,梁京白的確對他有所隱瞞。

  對質不對質的,意義不大。

  眼下梁京白并未理會梁禹。

  三叔公也專心在棋盤上,對周身的情況仿佛毫無察覺。

  梁祖宏將梁禹給堵了嘴,要求梁禹先別搗亂。

  黃清若和管樂同樣安安靜靜地站著。

  約莫十分鐘之后,梁京白和三叔公的這場棋結束。

  黃清若瞧得清清楚楚,梁京白所執的白子,險勝一招。

  三叔公捋著自己的山羊胡瞇起眼睛笑,笑著說:“之前你每一盤棋都輸給我,是隱藏了實力。”

  梁京白否認道:“不是的,三叔公,只是閉關修行的這幾個月里,我進步了。”

  他對待三叔公的態度,和從前沒兩樣。

  但在黃清若眼中,梁京白已經變了。

  除了外形,主要是梁京白的氣場不再收斂,整個人鋒銳了不少。

  而三叔公和梁京白的這兩句話聽似簡單的對話,落在黃清若的耳朵里,則毋庸置疑潛藏著另一層意思。

  “叔公。”黃清若適時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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