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黃粱 > 第528章 自佛是真佛
  “我認他當我兒子也可以。”梁京白勢在必得,完全沒得商量的架勢。

  說完就走出去了,將黃清若獨自留在臥室里。

  無能狂怒。黃清若這幾天面對梁京白,產生最多的情緒就是無能狂怒。

  而這幾天梁京白的瘋狂程度,叫她都開始擔憂,小路隨即便被保護在單家,可能都不安全。

  怎么辦?

  她現在該怎么辦……

  梁京白并沒有鎖門,半個小時后黃清若就自行走出臥室了。

  梁京白又在和丹拓談事情。

  黃清若沒有回避,直接旁聽。

  梁京白也沒有讓黃清若回避,對黃清若的存在視若無睹,更沒有讓丹拓回避。

  黃清若也就都聽到了,他在安排今晚的行程。

  丹拓走了之后,梁京白才轉頭看她:“記住你現在是什么身份沒有?”

  “沒有。”黃清若很不給面子地丟出這倆字。

  轉瞬她話鋒一轉:“只記住了你是個情夫。”

  梁京白沒生氣:“嗯,也可以。”

  說著他走近她:“我們現在演練一遍。”

  “演練什么?”黃清若后退,重新和他拉開距離,眼神充滿警惕。

  梁京白問:“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一對?”

  黃清若沉默。

  “過來。”梁京白朝她伸出手。

  黃清若沒動。

  梁京白的手沒有放下,繼續維持著,同時他一瞬不眨地注視著她。

  沒有強硬的姿態,沒有譏誚的神色,也沒有不耐煩的催促,他只是心平靜氣地在等她。好像之前他提議的相互監督相互約束,他率先踐行了。

  而不久之前他們倆在臥室里最后的那一番不愉快,仿佛不存在。

  ——畢竟只是仿佛。

  黃清若寧愿相信,梁京白為了籠絡她,改變戰術了,采取懷柔政策。

  她還是清醒的,清醒地認識到,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順利回國。

  回國之后她才能和單明典商量如何進一步保護小路隨的安全。

  也就是她現在手里沒有任何對外的通訊工具,否則她馬上就拜托單明典,將小路隨送去更無人能找到的地方。

  ……嗯,先順利回國。

  昨晚那般羞恥的戲碼,她都配合他了,現在也不可能比昨晚更過分。

  于是黃清若雖然仍舊沒有碰梁京白的手,但她朝梁京白走近,走近到他的跟前。

  梁京白從半空中收回的手,轉而攏住她的肩膀。

  黃清若下意識間就要掙脫。

  梁京白提醒:“記住,無論我在外人面前對你做出多么親密的舉動,你都不能躲。以我們之間的親密關系,你應該對這樣的舉動非常地習慣。”

  “一定要給我安排這種人設?”黃清若和他商量,“親密關系也分好幾種,私底下再親密,有外人在場的話,我不能害羞嗎?”

  “可以。”梁京白說,“那你現在跟我表現害羞。而不是表情反感地躲閃。”

  黃清若:“……”

  該說他挖了坑給她跳,還是該說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哪一種?”梁京白向她確認她的選擇。

  黃清若怎么可能表現得出后者?

  安靜片刻,她開口:“我選擇忍受。”

  忍受他對她的動手動腳。

  梁京白非但沒有挑剔她形容為“忍受”的詞,反而采納了:“不僅僅是忍受,你還要給我回應,身體不要僵硬。”

  講這句話的時候,梁京白收緊他的手臂,使得她和她近在毫厘,他口中的她的“僵硬”,便是突如其來之下,她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

  以她和他實際性的親密程度來講,現在這樣其實根本不算什么。但她就是會產生一些控制不住的細微反應。

  而眼前梁京白認真嚴肅的模樣,不像裝的,倒顯得她好像心術不正。

  斂了斂神,黃清若照做。

  在她的兩條手臂順著他的動作掛上他的脖子時,她的身體也就自然而然地跟著放松了。

  梁京白的喉結無聲地滾動一下。她的確,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對他主動過了。

  即便夜里他們這樣又那樣,也始終是他單方面的。她最多只是沒反抗,而不是對他主動。

  “我現在要吻你。”梁京白預告。

  “……”黃清若的沉默被他的預告都要被他的預告給曬干了,她質疑,“還要當眾接吻?”

  “有這個可能。”梁京白說,“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包括昨晚那樣有人偷聽墻角。”

  黃清若:“……”

  現在她的沉默徹底被曬干了。

  “別告訴我,不僅要演練當眾接吻,還要再演練像昨晚那樣被偷聽墻角?”她像個杠精一樣繼續質疑。

  梁京白回答:“不用。你后來喊得很不錯。”

  “……”黃清若的眼角隱隱抽搐。

  他的“后來”顯然指的是他折磨她。

  而他哪來的臉對她的聲音進行評價?

  梁京白仍舊很認真的樣子,征詢她的意見:“如果你覺得需要演練,也可以演練。”

  “不用。”黃清若捺下脾氣,“都得到你的夸贊了,自然不需要再演練了。”

  “那現在演練接吻,”梁京白的鼻尖抵住了她的鼻尖,嘴唇和她的嘴唇若即若離,“記得回應我。”

  黃清若拒絕:“也不用演練了。”

  “你記得?”梁京白問她確認。

  “……”這個問題很像一個坑。

  記得什么?記得以前怎么和他接吻的?記得以前她如何回應他的?記得……

  不記得。黃清若平靜地回答他:“我和我的丈夫有過豐富的經驗,自然記得。到時候如果有接吻的需要,我閉上我的眼睛不看你的臉就可以。”

  梁京白點頭:“嗯,你的丈夫是我,確實不是我現在的這張臉。”

  “??”黃清若想撕開他的人皮面具,看清楚他面具底下的臉,究竟還是不是梁京白。

  他如今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小七,你又忘了。”梁京白語氣溫和,指腹輕輕摩了摩她的鬢角,“我剛剛說過,你的丈夫,只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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