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 第140章 阮小姐,我答應您!

原來,傅祁川也和沈家人想的一樣。

我就是一個拖他后腿的存在而已。

他應該早有怨言了吧。

否則這么誅心的話,也不能輕易脫口而出了。

我唇邊扯出一絲苦澀的笑。

根本就不該奢望他會救我的。

金世杰拍了拍手,“傅總果然是傅總,拿得起放得下!”

“祁川哥……”

沈星妤在傅祁川懷里瑟縮了一下,“我腿好疼,好像剛剛傷到了。”

“嗯。”

傅祁川應了一聲,闊步要走!

金世杰叫住他,“傅總,這阮小姐……”

“隨你!”

傅祁川腳步未停,云淡風輕地扔出兩個字。

似乎,我會如何,全然與他無關。

他滿心滿眼,只有沈星妤的傷。

高大筆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外面傳來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幾秒時間,就徹底恢復平靜。

我瞇了瞇眼,看著上方被風吹得晃蕩的白熾燈,忽而笑出聲來,“不是想殺我嗎,動手吧。”

剛剛傅祁川那一槍,已經讓我死過一回了。

我不怕了。

金世杰將剩下的小半截雪茄丟到地上踩滅,紅光滿面地看著我,“傅太太,沈家那蠢貨傻,我可不傻,你啊,我暫時不敢動。今天,我可以放你走,但是將來萬一有我用得上你的地方,還希望你替我說說好話。”

“我還有什么你能用得上的地方?”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一個無權無勢,如螻蟻一樣被沈家能隨時碾死的人,怎么可能有幫得上他的時候。

金世杰擺了擺手,“話可不能這樣說,風水輪流轉嘛,哪兒有人會一直倒霉?”

我不信他有這么好心,“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當然。”

金世杰給手下一個眼神,命令他們幫我松綁,又慢慢開口:“不過呢,你可不能讓沈家知道,我這么輕而易舉就放了你。”

驟然松綁,我整個人早就沒了力氣,直接摔在了地上,新鮮空氣猛地涌進胸腔,我終于活了過來。

緩了片刻,才開口:“是嗎,那你想我怎么配合你?”

“金爺,周家那位來了。”

一個歹徒突然下來,面色慌張地開口。

是周放來了?

金世杰,“哪個周家?”

“景城周家。”

“啪!”

金世杰一下變了臉色,一巴掌打在手下的臉上,怒罵道:“你是傻逼嗎,把人攔外頭了?!”

他也顧不上我了,一邊理了理身上的長款皮衣,一邊匆匆上樓。

似乎,在地下室入口處和周放碰了個正著。

在傅祁川面前還敢談條件的金世杰,在周放面前慫得不行,“四哥,四哥您要見我,一個電話我立馬就去了,怎么還勞動您親自來了?”

我本來還不確定是不是周放,聽見這句“四哥”,就知道肯定是了。

上次在沈星妤的生日宴上,周放的幾個發小也是這樣稱呼他的。

“見你?”

周放一如既往地狂妄散漫,“你知不知道,你他媽耽誤我的事了?”

“什,什么事?”

“阮南枝出門是要去替我接人,結果你把她給我綁了?”

周放咬著牙,聲音冷極了,“金世杰,你混得不錯,連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這……”

金世杰好像不敢惹他,索性將沈星妤兜了出來,“四哥,我這……也是沒辦法,沈家小姐和夫人找上我,讓我辦這個事兒。您說……沈家我也得罪不起呀,不過,我這也是不知道阮小姐和您的關系,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她的!”

連聲保證,哪還有剛才的囂張樣。

周放極輕地笑了一下,“我管你什么沈家劉家,你以后再動她,我不介意讓你去底下給你哥做個伴。”

金世杰“撲通”一聲跪下了,“我錯了,四哥,您放心,我這輩子都記得我是靠著您才走到今天的。從今以后,我叫您一聲爹,就叫阮小姐一聲媽!”

我本來還不明白,金世杰為什么敢和傅祁川談條件,卻又這么怕周放,這下,就明白了。

傅氏集團都是明面上的生意,灰色地帶的事,半點沒有。

但周家,顯然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老子生不出你這么大的兒子。”

周放罵了一聲,“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

“是……是!”

金世杰立馬下來,招呼人離開,臨走前,還對我雙手合十,低聲懇求,“阮小姐,我確實是想放您走的,還請您在四哥面前……”

“你看看。”

我抬起自己的手,讓他看上面一圈圈的血肉模糊的傷口,“金世杰,這次我可以放過你,但是,沈星妤身上,我想看見一樣的傷。”

以德報怨的事,我不愿意再做了。

既然誰都不肯放過我,我又何必息事寧人。

“阮小姐……”

金世杰險些要哭出來。

周家與沈家旗鼓相當,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我笑了下,緩聲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是在江城,你的地盤。只要你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受點傷,不難吧?”

“阮小姐,您別為難我了……”

他剛說完,周放邁著修長的雙腿下樓,手中把玩著打火機,“你和一個綁架你的人,也有這么多話要說?”

我微微抿唇,順勢假虎假威道:“我在求金爺一點事,他不肯答應……”

“我答應你!”

金世杰再也顧不得什么,揚聲答應下來,“阮小姐,我答應您!”

比起現在當場就得罪周放,他還不如先應下來,回去想想辦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點,興許誰都不用得罪。

“多謝。”

我笑了笑。

他如釋重負,當即領著手底下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很快,地下室只能聽見蕭瑟的風聲。

周放覷著我摔在地上的狼狽模樣,輕輕蹙起眉心,“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哪個豪門太太混成你這樣的。”

“托你干妹妹的福。”

我知道他和沈家的關系,因此對他也沒什么好氣。

周放沒有否認,挑眉,“還能動嗎?”

我已經嘗試過幾次爬起來了,但是腳腕上的傷,不比手上的輕,強行爬的話,只會多摔一次,“你得扶我一把。”

“行。”

他懶洋洋地點了下頭,將打火機揣進兜里,俯身下來。

在我準備伸出手的時候,他一手落在我的后背,一手穿過我的膝窩,輕松將我抱了起來,不咸不淡地說:“傅太太,有時候學會示弱,對你來說興許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