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 第103章 憑什么他說公開就公開

我怔愣了片刻,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可憐,又可恨。

我分不清,他的這些真情假意了。

也不想去分辨了,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是徹徹底底的沒有關系了。

我吸了吸鼻子,強行把傅祁川搖醒,“把藥吃了再睡。”

可能是知道是我,藥喂到嘴邊時,他也沒抗拒,反而很配合。

吃完藥,又乖順地睡了過去。

身上燙得可怕,不是一時半會能退燒的。

我找程叔要了燙傷藥,給傅祁川把手腕內側的傷上了藥,直到他開始退燒,才起身回了房間。

到底是平常身體底子好,又還年輕,第二天早上,程叔便來說完全退燒了。

只是,下午又吩咐傭人送了幾條高定禮服裙進來。

“祁川說,讓你晚上和他去參加一個宴會。”

“宴會?”

我有些疑惑。

結婚這三年,因為是隱婚,除了傅家人的場合,他從沒帶我出席過別的,都是他獨自出席。

程叔點點頭,“是的,陸家老夫人的八十大壽。”

“……”

我好像一下讀懂了他的用意,在陸家人那里留下一個,我是有夫之婦的形象。

讓我斷了進陸家的念想。

神經。

他還是生著病的時候正常一點。

我皺眉,“他人呢?”

“在書房……”

程叔話還沒說完,我就大步走遠,一把推開書房的門,“傅祁川,你有病吧,我說了,我和他沒有關系……”

說到一半,我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憋得滿臉通紅。

他在開視頻會議!

我明明是占理的,可是這一下,在對上傅祁川那雙漆黑揶揄的眸子時,也啞了火。

太丟人了。

“嫂子是吧,嫂子好!”

電腦屏幕上,一個我沒見過的人,非常健談地和我打起招呼,“嫂子,你要給我哥整個綠帽嗎,那你一定是我覺得最牛叉的人。”

……

我本來還能立馬走掉,現在走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沒,沒,你們繼續開會,繼續。”

“滾蛋。”

傅祁川嗓音淡淡,我以為是讓我滾,就見他直接掛斷了視頻,起身朝我走過來,開門見山:“這么生氣,是去陸家晚宴的事?”

“我覺得你多此一舉。”

我抬頭看向他,“傅祁川,你別把我想的太不堪,談戀愛分手了都有空窗期,更何況是離婚。我不是你,你不用這么處處提防。”

“阮南枝,”

他覷著我,似笑非笑,“你沒發現,自己也沒把我想得有多好?”

“除了這個,你帶我去參加晚宴的理由,還能有什么?”我涼聲道。

他眸色深深,“讓你知道,為什么一再讓你離陸時晏遠一點。”

“他再怎么樣,也比你好。”

至少,陸時晏并沒有傷害過我,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我。

誰知,這句話似一下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他冷冷一笑,“還沒離婚,就替他說上話了?我告訴過你他不簡單,你離他遠一點,你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那你呢?”

我也來了火氣,揚聲質問:“我告訴你的事,你信了嗎,又憑什么這樣在我面前污蔑陸時晏?我為什么要離他遠一點,傅衿安都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也沒見你離她遠一點!”

“我污蔑他?”

他眼底燃起兩簇火苗,一臉慍怒!

看見他現在輕而易舉就動怒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身心舒暢,“不是嗎?傅祁川,你是告訴我的,凡事要講證據。”

話落,我舉步往房間走去。

身后,男人隱忍著怒火,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六點。”

“知道了!”

我頭也沒回。

之所以答應,不是因為他,而是想到陸時晏那天在祠堂被打的場景,我忽然希望,如果今晚許芷再給他什么難堪,我想拉他一次。

換我,拉他一次。

畢竟,有傅家少夫人的名頭在,不用,白不用。

我回房間洗澡收拾一番后,又化了個精致的妝容。

出席這樣的場合,大方得體就夠了,所以選禮服時,只選了條刺繡小黑裙,長度及膝,露出一截筆直纖細的小腿。

六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踩著小羊皮高跟鞋準時出現在樓下。

傅祁川聽見動靜,掀眸看過來,眸中劃過一抹驚艷,起身,“走吧。”

“嗯。”

司機早已將車開到門口,見我們出來,連忙下車打開車門。

我率先上車,挪到了最里面,偏頭看著車窗外。

一路無言。

臨近陸家時,他突然遞出一個珠寶盒給我,“給你的。”

我接過來打開看了眼,是條綠寶石項鏈,一看就價值不菲,也比我脖子上這條,更搭今天的禮服。

我也沒矯情,摘下脖子上原本的項鏈,換上去。

但是在扣進去時,因為看不見,對了幾個回合,都沒對上。

忽而,一雙干燥的大手,從我手中接過項鏈,在我脖頸后窸窸窣窣地動作著,激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忍不住問:“還沒好嗎……”

“好了。”

我剛問完,傅祁川就松了手,那顆綠寶石就那么墜在我的鎖骨處,輕輕晃了晃。

在他收回手的瞬間,我余光掃到他手腕,不由側了側眸,就見他神情自若地將襯衣往下扯了扯,完好地遮住傷處。

我抿唇,“不疼嗎?”

傅祁川扯唇,有些漫不經心,“不算疼。”

說話間,車子已經徐徐停在陸家宅院外。

許芷親自在外迎客,陸時晏也站在另一側,身長玉立,許是室外溫度低,他也似籠罩了一身寒意。

在我下車時,我們的視線就剛好遠遠對上。

他身上寒意褪去,眸中浮現笑意,我也彎了彎唇,算是打過招呼。

這一幕,都落入傅祁川的眼里,他似被氣笑了,舌尖抵了抵牙齒,遞出手肘,幽幽扔出兩個字:“挽著。”

我看著他,無動于衷,“不想,你獨立點吧。”

憑什么他說隱婚就隱婚,他說公開就公開。

愛誰誰。

我舉步就走,腳還沒邁出去,另一輛車上就下來一個人,越過我,一把挽住他的手肘,“阿川,我就知道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