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 第90章 他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半夜,我趴在病床邊上睡覺時,似有干燥的手指撫過我的臉。

“傻子,誰騙你你都信。”

“唔……”

我拍開那只手翻了個方向,又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照顧病號,猛地抬起頭,茫然道:“你剛說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對上的,只有傅祁川緊閉的雙眸,綿長的呼吸。

幻聽了?

我沒多想,只當是自己被今天那通嚇到了,神經有些緊繃,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次日一早,秦澤特意送了一家老牌粵式酒樓的早茶過來。

是符合傅祁川口味的。

但他吃了沒幾口,就抱著處理公務去了。

秦澤帶來的不止早餐,還有一大沓待處理的文件。傅氏集團的總裁,也沒那么好當。

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時不時往他那邊瞟一眼。

冬日的暖陽灑進來,男人身上被籠罩了一層柔光,側臉線條完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眼鏡,薄唇微抿。

不得不說,這男人從外貌上來說,挺賞心悅目的。

如果不是一個渣男,就更好了。

吃完早餐,程叔打來電話,問我什么時候給我送指紋鑒定合適。

我當即道:“現在吧,還是臨江苑。”

昨晚在病房雖然洗了澡,衣服卻沒得換,難受得很。

我正好回去重新洗個澡,換套衣服。

掛斷電話,傅祁川視線瞥了過來,“又要走?”

“會回來的。”

我輕輕笑了笑,“回來后,有驚喜給你。”

這樣一來,任傅衿安后續怎么鬧,我都不用再擔心。

后天,她不走也得走。

等送走了她,我和傅祁川之間,也能斷得干干凈凈了。

他挑眉,“什么驚喜?”

“回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我就快步離開了醫院。

他早上剛換過藥,這會兒有秦澤留在病房,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我走到馬路邊,正在等網約車過來時,一輛黑色賓利徐徐停在我面前。

有了昨天的經歷,我幾乎下意識就要跑!

“阮小姐。”

車窗降下,響起的卻是一個打扮利落成熟的女人,口紅顏色微深,十分冷靜成熟。

約莫三十左右的樣子。

我愣了愣,“你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我是陸時靜,陸時晏的姐姐。”

她微微一笑,“有點事,需要私下和阮小姐聊一聊。”

她的五官,隱約能看出與陸時晏有一兩分相像。

只是,我之前從未聽陸時晏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姐姐。

我已經不敢隨意上什么車了,“你和他……”

“他手上,常年帶著一根紅繩,從小到大都戴著,洗澡也不摘。你昨天出事前,應該在和他通電話。”

陸時靜輕而易舉地說出這些。

“……”

我不再說什么,主動上了車。

上車后,她只淡聲道:“帶阮小姐去個地方。”

“不是殺人分尸就好。”我說。

車子在車水馬龍間穿梭,最終駛入一個和傅家老宅一樣鬧中取靜的街區。

也是江城出了名的富人區。

傅家的財富,是人盡皆知的。

但陸家,似乎更偏向于那種更不顯山露水的富,和傅家有多少差距,也不得而知了。

車子緩緩停在一個氣派宏偉的宅院前,司機率先下車替我們打開車門。

陸時靜踩著雙黑色小貓跟,領著我走進大門,脊背筆直板正,看得出從小經歷的教養。

“其實,今天帶阮小姐過來,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聞言,我有些疑惑,但也沒再追問什么。

好奇心這個東西,我好像一直不是很重。

只是,當她領著我穿過園林,透過一扇玻璃看見祠堂里的景象時,我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陸時晏跪在地板上,被打得皮開肉綻,臉上卻看不見任何痛苦與暴躁,只是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中年貴婦氣得愈發咬牙,又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陸時晏,你別以為我現在不能把你如何了!你死了,我大不了去領養一個,照樣能繼承陸家!”

“那您就去。”

陸時晏身形都沒動一下,似恭敬,又似不屑一顧。

我都感覺自己的后背疼了一下,想過去時,卻陸時靜攔了一下,只能訥訥問:“那,那是他……母親?”

可我記得,他明明和我說過,他母親去世了!

“那是我母親。”

陸時靜似乎早已習慣了這一幕,平靜得與陸時晏如出一轍,嗓音淡淡,“他這些年,一直不用陸家的任何權勢,直到昨晚,為了你,才和我母親開了口,領著人去狠狠給了周海他們一個教訓。”

“什么?”

我頓時有些捋不清。

昨晚,我被人綁了后,就和陸時晏再沒有聯系。

為什么……

陸時靜,“我們陸家已經從泥潭里抽身很多年了,他昨晚這一下,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她說得隱晦,我卻猜了個九分。

陸家在江城,一直沒有什么明面上的生意,這種往往早些年要么從政要么涉黑。

從她的話里,答案顯而易見了。

陸時靜又緩緩開口,“不過,這也是我母親喜聞樂見的。她一直不安于現狀,只是這件事,正好給了她一個逼小晏聯姻的理由。”

“聯姻?”

我愣了一下。

陸時晏那樣溫文爾雅的人,誰做他的妻子,應該都會很幸福吧。

只是,他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陸時靜沉靜的眸子看了眼一眼,“是,聯姻。但他不愿意,你應該猜到了。”

“嗯。”

我點點頭,下意識替陸時晏說話,“他有喜歡的人,雖說是聯姻,但也是兩個人組建一段婚姻,還是兩相情愿比較好。”

況且,是喜歡了二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在聯姻這件事上妥協。

平日越溫柔的人,一旦堅持什么事,才越執著。

“你……”

陸時靜微微皺眉,“不知道他喜歡的是誰?”

“不知道。”

我以為她是想和我打聽什么,“他只告訴過我有什么一個人,但沒告訴我是誰。”

“那如果,我希望你幫忙勸勸他,讓他安心去聯姻呢?”

陸時靜猶豫后開口:“阮小姐,我母親不是好脾氣的人,他這樣下去,討不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