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 第63章 陸時晏,我能給她的,你給得起嗎?

胃癌。

我狠狠愣了一下,錯愕地看向姑姑,“您,您怎么會……”

姑姑還沒說話,林國安又開了口:“依我說,別的都可以用差的,但治病還是要用最好的。”

我看了眼姑姑,也贊同,“是這么個道理,我手頭有二十萬,可以都先拿給姑姑治病用。”

孩子沒了……

我一個人,也沒什么需要花錢的地方。

錢沒了可以掙,人沒了……就回不來了。

未料,林國安不滿地皺眉,“你只出二十萬?”

我實話實說,“我只有這么多。”

“你把你姑父我當傻子?”

林國安生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當初那個老頭來家里送彩禮的時候我都問了,是傅家!江城傅家!五十萬對你來說,不就是九牛一毛?阮南枝,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是個白眼狼?!”

“……”

我喉頭涌上苦澀,覺得無力到了極點,“我要離婚了,姑父,我馬上就和傅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林國安和林楓異口同聲地震驚:“離婚?!”

我點頭,“對。”

林國安意外了一下,而后,滿臉無所謂,“是要離婚了,又不是已經離了,是他要離吧?哎,男人嘛,一時貪圖外面的花花世界很正常,你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

“……我們已經去民政局申請離婚了,現在和離異區別不大。”

他精明地開口:“我怎么聽說,申請了也是可以取消的?”

“……”

我不由心煩意亂,“姑父,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行行行。”

他敷衍地應下,直接道:“只要你以后繼續給我們生活費,再你把你姑姑治療的錢都拿出來,你怎么樣我都不管了。”

我耐著性子,“我之前給你們的錢呢?”

這些年下來,算上彩禮,我前前后后給了他們一百五十萬是有的。

這才三年。

錢呢?

林國安頓時來了脾氣,橫眉豎目道:“你什么意思?你表弟眼看要結婚了,不需要給他買房買車?就你給的那點錢,付個首付都還不夠!哪里還有錢給你姑姑……”

“夠了!”

姑姑再也聽不下去了,撐著身子坐起來,指著林國安和林楓,“你們都出去!”

林國安父子倆一個德行,都仿若未聞。

姑姑作勢要下床,“行,你們不出去,我出去。這個病啊,我不看了!”

“病是病了,脾氣倒越來越大!”

林國安哼了一聲,拽著林楓就走了出去。

總算安靜下來,我扶著姑姑重新躺下,嘆了口氣,“您生病是什么時候的事?醫生怎么說,嚴重嗎?”

“醫生說發現得早,十年存活率都是很有可能的。”

姑姑拉著我的手,目光柔和地看著我,“所以,你別擔心我,至于錢,你也不用聽他的,我有錢看的。”

“您哪里來的錢……”

“你每個月不是給我轉一萬嗎,我只拿了三千給他,剩下的他不知道。再加上我這些年自己偷偷存下來的錢,差不多夠了。”

我想到姑姑在這個家,也活得不容易,不由有些唏噓,“姑姑……”

姑姑摸了摸我的頭,“傻孩子,和姑姑說說,怎么要離婚了?”

“我……”

姑姑和我爸爸,眉眼間其實長得很相像。每次看著姑姑,我都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她這樣一問,叫我再也憋不住,撲進她懷里嗚咽著哭了起來,“我,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姑姑,他都長出手長出腳了……可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我沒有保護好他!”

姑姑輕輕拍著我的后背,一下一下撫著,“傻瓜,人和孩子,都是講緣分的。這不怪你,只是這一次,緣分差了一點而已。”

“我明明……那么期盼他的到來。”

期盼自己,可以擁有一個真正的家人。

我趴在姑姑懷里,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抽噎著緩過勁來,姑姑替我擦去淚痕,“你要是想清楚了離婚,那就離,姑姑支持你。”

“好……”

我和姑姑聊了許久,又強行把二十萬轉給了她,才起身離開。

姑姑說的是差不多夠了,并不是真正夠了。

而當年,如果沒有姑姑接我回家,我就算不餓死凍死在外面,也被那些債主弄死了。

有些恩情,是難還完的。

出了病房門,本來躺在過道椅子上的林國安,一下就爬了起來。

“還有,那個,圣心不是有VIP病房嗎?你姑姑這個病,一時半會看不好,我聽說VIP病房的床很大,這樣我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你趕緊去弄一間吧。”

“……”

我一時無言,怕他因為這個再去和姑姑吵,索性應下,“行。”

畢竟,我和傅祁川還沒離婚,以前也從未用傅太太這個名頭干過什么事,如今在離婚前,要一個VIP病房也不過分。

未曾想,我剛到VIP病房的樓層,就聽見喧鬧的聲音傳來。

“別打了!”

“啊!”

“你們還不上去攔著!”

是傅衿安的聲音。

傅祁川倒是寶貝她,昨晚流產,現在就轉到圣心了,還又是VIP病房。

門口圍了好些護士,我本想無視,但去護士臺時,余光往里面掃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竟然是傅祁川和陸時晏在打架!

拳拳到肉!

一點都看不出,昔日是那么要好的朋友。

我更詫異的是,陸時晏那種溫潤如玉的人,此刻氣場陰鷙得可怕!

他死死將傅祁川掣肘在地,眼角眉梢皆是乖張戾氣,怒不可遏道:“傅祁川,你這樣欺負她,算什么男人?”

聲音也再不似平時的那種溫柔,像墜在冰窟里,沁著絲絲寒意。

叫人遍體生寒。

兩個人身上臉上都掛了彩,傅祁川卻用大拇指慢條斯理地揩掉嘴角的血,不怒反笑,“我不算男人,她也是我傅祁川的太太。我能給她的,你給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