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懷崽以后,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 > 第756章 薄妄,我看你最近是有點飄了,給我跪下!
  倉庫龐大,陳列柜立著筆直的脊梁,屬于鹿家的舊物集合在他們周圍。

  明亮的燈光打下來,靜靜地圍繞著兩人。

  兩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海棠酥的香甜氣息,全部融在唇齒相依間。

  直到回車上,薄妄還意猶未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低眸看向自己腕上的手串,佛珠顆顆渾圓,紋理各不一樣,兩顆牙印小得可可愛愛。

  定情信物。

  這年代了還有這種說法。

  操。

  真甜。

  小家長還挺會談戀愛。

  薄妄轉眸看向身旁的人,忍不住伸手過去在她頭上一頓揉。

  “……”

  鹿之綾被揉得頭發都快靜電立起來了,有些莫名,“怎么了?”

  老子開心。

  薄妄勾唇,臉上的笑意跟清倉甩賣似的,毫不值錢地往外扔,他清了清嗓子,“沒什么,你頭發有點亂。”

  “……”

  他這么一通揉更亂了吧?

  鹿之綾伸手把頭發理順。

  薄妄調整了下狀態,把雙手放到方向盤。

  然后,他就又看到自己腕上的佛珠手串。

  “等下。”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事情,“要是你爺爺沒過世,將來他是不是還準備要回去?”

  “爺爺肯定會想要回去的。”

  鹿之綾點點頭,爺爺把這手串戴了一輩子,為家人才拿出來變賣,有機會肯定要收回去。

  “……”

  薄妄的臉一下子沉了。

  “不過沒關系,到時我們把有牙印的那一顆留下來,怎么樣?”

  鹿之綾建議道。

  “行吧,到時我再去配點其它的沉香珠,你一顆咬一口。”薄妄退而求其次。

  “……”

  鹿之綾瞬間無語。

  “聽到沒有?”他強勢問道。

  “聽到了。”

  鹿之綾無奈應下。

  怎么會有他這樣的,別人戴佛珠是為求平安,求心安,他戴佛珠是求牙印……

  “回神山。”

  薄妄啟動車子往前開去,開著開著,唇角的弧度又升上來。

  定情信物。

  定情、定情。

  他也有定情信物了。

  ……

  將鹿之綾送回梧桐院,跑車停在主樓門前,周圍燈火通明、富麗堂皇,聞達一臉焦灼地等候在門口。

  薄妄從車上下來,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手腕上的手串。

  手表和手串戴在一只手上,影響手串的美觀。

  不好看。

  薄妄想都不想地將丁玉君給他置備的上千萬的手表摘下來,扔給聞達。

  “大少爺,您終于回來了。”

  聞達連忙接住手表,一邊迎他一邊拼命沖他使眼色,示意他進門有雷暴。

  不用說,又是薄崢嶸。

  薄崢嶸在高位呆習慣了,向來不喜歡別人忤逆他,更不喜歡自己的兒女忤逆他。

  煩。

  薄妄伸手轉了轉腕上的佛珠子,頓時心情又好起來。

  他脫下風衣,大步往里走去。

  果然,燈如白晝的大廳里,薄崢嶸青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中央,一左一右坐著郁蕓飛和夏美晴,兩邊是兩排孔武有力的保鏢,氣勢洶洶。

  郁蕓飛向來端著溫婉姿態,表情還收斂點,苦口婆心地道,“薄妄啊,你今天是不是被什么急事耽擱了才會趕不上金融會啊?”

  夏美晴則收斂不了,滿臉都是看好戲的心態,陰陽怪氣道,“什么急事比父親的交代還重要?崢嶸要你陪同出席可是提攜你啊,哦,我懂了,你是薄家的長子長孫,你肯定覺得薄家的一切遲早是你的,根本不用努力。”

  這一年來,薄妄在薄氏財團風頭越來越盛,讓郁蕓飛和夏美晴都變成了塑料盟友。

  看來這一天,耳邊風沒少吹。

  薄崢嶸冷冷地瞪著薄妄,臉色愈發難看,視線落在他的襯衫上,那里明顯沾著一點面粉。

  “把金融會推了,在茶樓做一整天的糕點是吧?”

  薄崢嶸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

  “做個糕點而已,不用動這么大的氣吧?”

  薄妄無所謂地笑笑,彎腰提起茶壺倒茶,動作語氣皆是一派慵懶,“來,我給您倒杯茶。”

  他將茶盞遞向薄崢嶸。

  “別在這給我嬉皮笑臉的!”

  薄崢嶸一把將茶杯砸到地上,狠狠地瞪著他,“薄妄,我看你最近是有點飄了,給我跪下!”

  薄妄站在那里,低眸看向被砸碎的古董茶杯,眸中掠過一抹獰色。

  “……”

  聞達站在后面,有些緊張地看向薄妄。

  完了完了,大少爺是最厭惡先生拿出那一番高高在上的姿態來的,今天神山怕是不得安寧了。

  見薄妄站著不動,薄崢嶸火氣更盛,郁蕓飛趁機笑著說道,“崢嶸,別這樣,孩子是要慢慢教的,到底是你的長子……”

  “我眼里沒有什么長子長孫!薄家絕不可能交在一個不務正業的人手里!”

  薄崢嶸瞪著一身逆骨的薄妄道。

  “薄妄,你把你父親氣成這樣都不認個錯嗎?”

  夏美晴跟說道,別跪,千萬別跪,千萬要挺著。

  父子倆兇得越厲害越好。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按了!”

  薄崢嶸沖保鏢們吼道。

  保鏢們沖過來。

  薄妄看著薄崢嶸恨不得要他命的樣子,眼神愈發陰戾。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沉香佛珠,到底還是平和下來,眼中的戾氣消散,棱角深邃的面容平和下來。

  “不用。”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然后便雙腿一彎,直直跪到地上。

  地上的茶水滲進他的褲子上。

  “……”

  郁蕓飛和夏美晴見狀都無語了。

  怎么說跪就跪了?

  這一年來每次都是這樣,薄妄看著性子是個乖張、混不吝的,惹他老子發火的次數也不少。

  次次她們都以為父子倆要干起來了,薄妄說聽話就聽話,讓她們費心安排的火上澆油都沒地方澆。

  剛剛眼神不都狠成那樣了嗎?就跪了?

  見薄妄還沒逆骨到上天,薄崢嶸的呼吸沉下一些,冷冷地道,“薄妄我告訴你,你是薄家的長子長孫你就可以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你本身就沒什么文化,還不肯努力學,再這么下去,別說財團,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知道了。”

  薄妄跪在地上說道,他垂著眼,看不清晰多少情緒,而他的聲音更是沒什么情緒起伏。

  他一直盯著自己腕上的手串。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復他內心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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