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懷崽以后,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 > 第235章 我在你衣服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薄妄站在她的身后,低頭在她耳上親了一下,隨即低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從后抱住她。

  涼風襲來,他身上只剩下沖澡過后的氣息,那抹香水沒了。

  她輕輕拍拍他的手臂,“剛洗完澡,外面冷,進去吧。”

  “嗯。”

  薄妄應著,卻沒動,仍舊抱著她,嗓音低啞暗沉,“你現在覺得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

  她轉過身,后腰抵在護欄上,抬起手捧上他的臉,將他的臉從自己肩上移開。

  薄妄低眸,眸子深暗。

  鹿之綾捧著他的臉,目光溫柔似水,“薄妄。”

  “嗯?”

  他深深地盯著她,臉在她柔軟的掌心里動了動。

  “我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過得灑脫恣意,不為任何人、任何事情委屈求全。”

  她的手在他英俊的面龐上輕輕撫摸,柔聲說著每一個字,“而我,不管將來你在不在我身邊,我有這近一年的時日就夠了。”

  聞言,薄妄的眸光變了變,一絲冷意掠過去,壓著嗓子道,“你在說什么?”

  “我……”

  涼風吹起她的長發,迷了眼睛。

  她凝視著他的黑眸,頓了頓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嫁給你,我也有想過的日子,就是努力掙錢,收集鹿家的舊物,贖回鹿家的老宅,回江南過一輩子。”

  這是她第一次和薄妄談起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

  她想告訴他,他不用太顧及她,也不用那么照顧她,她可以去過自己的日子,她沒那么需要依靠。

  冰涼的風掠過他的眼睛,薄妄瞇了瞇眼,雙手按到她的兩側,“怎么突然說這些?”

  “就是突然想到。”

  “沒一個字我愛聽的。”薄妄沉聲說道,低下臉在她唇上咬了咬,“住院太久住出胡思亂想了?”

  “……”

  鹿之綾啞然。

  “安分點,之之。”

  他吻著她的唇道,低沉的嗓音有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懾力。

  “……”

  鹿之綾見他這樣有點想講清楚,可又覺得這事還是得他提出來才能相安無事。

  再等等吧。

  她想。

  這一拖,就到了滿月宴。

  ……

  “今天,是薄家重長孫的滿月宴,薄家大肆操辦,江北的每條街道一夜之間枯樹變紅,凡屬薄家名下產業,廣告牌、門頭、官網都換成了慶賀版面,線上、線下商場同時打出從未有過的折扣,只為這位小少爺慶祝,足見薄家對這位重長孫的重視。”

  “從一個星期前開始,不少在國外的財閥相繼回國,今日政商名流云集酆川區,財閥巨頭們相聚一堂的盛況前所未有,總統也將親自上門道賀。”

  “在記者報道的此刻,神山已經戒嚴,大量警力駐扎,非賓客不允準過神山,有需要的記得提前規劃路線繞行。”

  鹿之綾生產完的這一個月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帝江庭,直到坐在薄妄的車上,聽到廣播里的新聞,她才知道今天的滿月宴是什么樣的排場。

  她坐在車上怔怔地聽著,轉眸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滿月宴怎么會辦得這么大?”

  在外界看來,薄家剛死了一個二少爺,怎么看都要愁云慘霧一陣。

  所以她以為滿月宴就是走個過場。

  薄妄親自開車,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一握一松,車頭拐進神山地界。

  他今天身上的一套還是鹿之綾親手搭的,襯衫、絲巾、大衣,難得的優雅貴氣襯得他格外英挺,意氣風發四個字仿佛都進了眉宇。

  聞言,他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點,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愉悅地反問,“為什么不會辦得這么大?”

  “……”

  鹿之綾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是奶奶的意思嗎?”

  “我的意思。”

  薄妄的眼里寫滿狂妄,踩下油門,還不大靈活的右手越過中控區,握住她的手。

  “……”

  鹿之綾心里一沉,定定地看著他,有什么東西越來越超出控制。

  她轉眸往窗外望走去,沿山而上的公路重刷過漆,護欄全涂上紅漆,一路都有引導線指向薄家的位置。

  肉眼可見到的樹上全掛著祈福紅牌,不同字體的燙金喜字刻在上面,底部掛著鈴鐺,纏滿了燈,可以想象到晚上會是何等壯觀的景象。

  她咬了咬唇,輕聲問道,“你為什么要辦這么大的排場?”

  “讓你不用羨慕別人。”

  薄妄想都不想地道,手在她的掌心捏了捏。

  “……”

  居然是這樣。

  鹿之綾往后靠去,靠著加熱的真皮座椅,望著窗外的景色緩緩閉上眼。

  他根本就不照她設想的那樣走。

  還是要她親手來打破這個僵局,再拖,就沒意思了。

  她坐在那里,薄妄單手控制著方向盤,不急不緩地往前開,手指一直把玩著她的手。

  車子繼續往上開,抵達盤山公路的最高點。

  鹿之綾沉默地閉著眼,腦海里掠過很多很多的話語權術,良久,她慢慢睜開眼,輕聲問道,“我出院那天你從哪里回來?”

  “嗯?”

  薄妄沒懂她的意思。

  “我在你衣服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她以這個事情作為切入點。

  聞言,薄妄的眸色一沉,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在公路上狠狠劃過一道痕跡,就這么靜靜地停在盤山公路中央,旁邊就是深淵。

  他轉過臉看向她,面色冷峻。

  鹿之綾看向他,迎上他黑沉沉的視線,淡淡地繼續道,“我也看到了季競給你的信息,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碰別的女人,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滿足你了。”

  話落,她的手一下子被他握緊。

  他握得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指骨捏斷一般,鹿之綾痛得蹙起眉。

  見狀,他才卸去力道,一雙眼不辨喜怒地盯著她,沒了方才的愉悅心情,“所以那天在露臺上,你跟我說那樣的話。”

  “嗯。”

  鹿之綾點頭。

  薄妄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你不用怕,你的病不是絕癥,不會死,還能找名醫治。”

  “這不重要。”

  鹿之綾看著他的臉平靜地道,“重要的是你和我之間怎么辦。”

  “……”

  薄妄的長睫抬了抬,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這才明白過來,她要談的不是她的病,而是別的一些東西。

  后面有賓客的車輛過來。

  鹿之綾往后看一眼,車很多,“你要不要先往前開?”

  薄妄快速打了一把方向盤,直接將車橫在路中央,徹底堵住后面車子的路。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看著前面不可捉摸的深淵,道,“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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