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走的第20天,沈念坐在窗前,又開始提筆寫日記:寒夜,今天是小年夜,吃完團圓飯,王朝帶著不念去放煙花,我坐在桌旁,看著寥寥稀疏的人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失去記憶的三年,雖然沒你,但是,我并不感到孤獨,現在,夜深人靜時,我感覺自己孤獨而可憐,每當看到有情侶或夫妻,從我眼前經過時,那份心痛,真沒辦法言語。

  今晚,特別的想你,特別特別地想。

  每當遇到困難時,我多希望有你在身邊,你陪我的那段歲月,已成了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每當憶起,痛徹心扉。

  合上日記,沈念似乎已關閉了心門。

  她必須要堅強地,努力地生活下去,習慣沒有傅寒夜的日子。

  所有的一切,已成為過去。

  大年初一,社交平臺,曝出一則新聞,是許靜宜與某男床照,從兩人驚詫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是被從偷拍的。

  新聞里,指出許靜宜居心叵測,破壞別人家庭,而一時間,許靜宜成了人人討伐的第三者。

  男的有些模糊,而許靜宜的臉看得十分清楚,可想而知,拍圖片的人,是想保護男人,而故意將許靜宜暴露在公眾視野里。

  沈念試著聯系許靜宜,電話到是打通了,是另外一個人接的,說她打錯了,她又仔細核對了號碼,沒有打錯,沈念才意識到對方換了號碼。

  換號,是想與過去的所有劃上句號,包括過去的朋友親人。

  大年初二,段氏新能源客戶答謝年會,沈念作為與段氏新合作的客戶對象,也受到了邀請函。

  年會地點,設在了段家老宅,沈念準備了一番,帶著王朝過去了。

  段家別墅,占地上千百米,在濱海最繁華的地段。

  她們抵達時,段家早已熱鬧非凡。

  段淳遠挽著母親的手,緩步從樓上下來,今天的段太太,穿著私人訂制高端大紅旗袍,紅艷喜慶的衣服,把她襯得更高貴溫婉。

  許是過年,也或許是段氏答謝宴,總之,段太太的神色,看起來比以前要好很多。

  她拿過麥克風,代兒子致詞,答謝所以支持段氏的賓客朋友,知書達理,溫婉賢惠,是眾眼中的賢妻良母型的女人。

  段太太講完話,迎得一片掌聲后,沈念看到段太太不知道與段淳遠說了什么,然后,段淳遠對著麥克風說,“家母有頭疾,實在不喜歡熱鬧的場合,她向大家告辭,大家不要介意。”

  段太太向大家微微頷首。

  然后,就在傭人的攙撫下離開。

  沈念瞅準機會,她撥開了人群,疾步追隨著段太太步伐而去。

  段太太的房間在頂樓,她躲在暗處,看到傭人把段太太撫進去后,又退了出來,等傭人下樓,她才從暗處走出,抬手敲響了段太太的門。

  頓了會,里面傳來了段太太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沈念推門而入,正對著門的沙發里,段太太坐在那兒,手指輕揉著太陽穴,聞到了生人氣息,段太太緊闔的眼眸,緩緩張開,對上沈念的臉,她眼睛里微露詫異,“你是沈念?”

  對于段太太識人能力,沈念贊賞有加,畢竟,她們只在許青審判庭上見過一面。

  沈念牽唇,“承蒙厚愛,段太太只見過我一次,就能記住我,段太太,沈念冒昧打擾了。”

  段太太眼眸微露不悅,“有嗎?”

  沈念,“能找到起居室來,真的抱歉,實在是沈念不知道還有什么方式能接近段太太。沈念前來,只為送藥。”

  沈念拿出讓司宴鴻配制的藥,緩緩放貴婦面前,“段太太,聽說你有隱疾,這藥是我朋友特制為你制出來的,獨家秘方,治頭痛很有效的。”

  段太太瞥了眼面前的藥,面色仍舊難看,“沈總,我想你今天,大費周章來見我,并不是為了送藥而來的吧。”

  沈念,“是的,明人不說暗話,不過,我想段太太的病治好,也是真心的。”

  不待沈念說下去,段太太又開了口,“你想我放過許靜宜?”

  沈念臉上溢出微笑,“她其實并沒有錯,只是被人利用罷了。”

  段太太咬重了‘利用’兩字,“難道被利用了殺人,就可以不承擔法律責任了?”

  沈念,“不是那意思,段太太,我的意思是說,許青犯了罪,他已經受到了懲罰,許靜宜與別人在一起,也不過是受人利用,還望段太太大人大量,放她一條生路。”

  段太太臉上立刻裹了冰霜,“你的意思是,許靜宜做別人的小三,也是我搞出來的?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她的決定,左右一個人的思想?”

  沈念無聲笑了,“段太太,您是個優秀的人,是個慈眉善眉的好母親,我敬重您,如果不是,就當是我誤會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打擾了段太太,希望你不要與我一個小輩過意不去。”

  沈念說完,就要離開,段太太出聲喊住了她,“我聽遠兒說,現在的傅氏,是你在掌管,傅氏與咱們段氏,以后也是合作伙伴,既然有生意上的往來,大家都是誠心合作,就不能有半點誤會,許靜宜的事,我并不知情,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畢竟,她與陳梟搞在一起,想扳倒我與遠兒,當然,憑遠兒的能力,并不把陳梟放在眼里。但是,陳梟畢竟是遠兒父親在外的私生子,雖然沒有認祖歸宗,但是,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陳梟有家室,許靜宜這樣做,本身是自掘墳墓。”

  沈念這才明白過來,段太太是在向她澄清,許靜宜的事,是陳梟另一半所為。

  有家室,就表示人家陳梟已經結婚了。

  沈念并沒有全然相信,但是,段太太能與她說這么多,的確是看在兩家合作的份上。

  她不想打破與傅氏的友誼。

  沈念退了出去,剛走到樓下,有人故意用胳膊碰了她一下,酒水灑在她胸口,外套濕了好一片。

  沈念沒有惱,只是靜靜地看著變相向她潑酒水的人。

  “小姐,你說要怎么辦?”

  她注意到這女人的神色不見慌張,反而還有倨傲。

  “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女人話是這樣說,但是,態度哪里有半絲歉意。

  沈念冷冷一笑,“我原諒無意做事的,對于存心挑釁的,絕不原諒。”

  她從侍應生托盤里,拿了杯酒,酒水立刻潑向了女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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