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設計過你與寒夜的婚姻,但是,對于六年前,我設局拆散你與宴鴻,我……還是深表歉意的。”

  傅雅蘭滿臉內疚。

  沈念笑得勉強,“都過去了。”

  傅雅蘭又說了幾句歉意的話,起身離開。

  剛走出去,女人回頭,抬眸,目光瞥了眼頭頂上方的‘戀戀不忘’幾字,嘴角勾了抹意味深長的笑。

  傅雅蘭剛走,有警察上門。

  “白小姐,有人檢舉你參與了詐騙罪,麻煩給我們走一趟。”

  沈念目光凜冽,“證據?”

  帽子叔叔義正言辭,“沒有證據,又怎么敢貿然上門。”

  許靜宜沖了進來,“念念……”

  沈念面色淡定縱容,安慰閨蜜,“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沈念被帽子叔叔帶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傅寒夜那兒,傅寒夜坐在摩天大樓里,神色滿是戾氣,他凝神聽著王朝的報備:

  “t國現在亂成了一鍋粥,有人報復白家,把白家曾經不合法的生意全抖了出來,白撫也被帶回來,送了進去,事情自然就牽涉到了太太。”

  傅寒夜垂眸,他捏了捏眉骨,寒聲吩咐,“聯系patry,讓他做好打官司的準備。”

  沈念進去后,才知道白撫也進來了,白家的事,她向來不知情,而三個哥哥,或許是為了保護她,也從讓她涉及到生意上的事。

  明顯,是有人暗中使壞。

  到底是什么人打擊報復白家,這節骨眼兒上,沈念也猜到了八九分。

  帽子叔叔審訊時,沈念相當鎮靜,她慢悠悠地說了在t國三年的事,并且,她找了阿桑當證人。

  可是,帽子對她說,沒阿桑這個人,她忽然想到了倪江陵,帽子叔叔告訴她,“白小姐,就在一個小時前,倪江陵在來濱海的途中,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里。”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令沈念震驚不已。

  看來,對方是想徹底逼死她。

  她忽然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了。

  沈念又說了幾個家長,所有的家長,幾乎在同一時間都出了事,不可能是巧合。

  t國之行,磨礪了沈念膽識,她并沒有慌亂,而是想著如何脫身。

  沈念很快見到了patry,著名的大律師,三年前,她與傅寒夜爭奪不念撫養權時,曾經見過他。

  patry眉眼清峻,見到沈念,喊了聲‘嫂子。’,然后,大律師說,是傅總讓他過來為她辯護的。

  沈念想拒絕,可是,她現在手里沒錢,因為這起官司,白撫給她的上億資金,已被凍結,她現在窮得連普通律師也請不起。

  patry,“嫂子,就算這些人不出事,就算他們能證明你一直在小學校教書,其實,也無法洗清你的嫌疑,畢竟,教書也可以做其他事情的。”

  “你在白家待了三年,白氏三兄弟又是你曾密切接觸過的人,你想要摘除干凈,難度有些大,現在的當務之急,得看白撫那邊,如果他沒事,你自然就沒事。”

  沈念覺得律師說得在理,也就沒有反駁。

  patry離開時,對沈念說,“傅總讓我告訴你,一切有他,讓你不要著急。”

  沈念一直不回家,艾麗斯見不到她,就問許靜宜,許靜宜只好找了理由搪塞,可是,艾麗斯是個聰明的孩子,表面上不作聲。

  晚上,她從夢中驚醒,許靜宜聞訊來到她身邊,抱著她小小軟軟的身體,“寶貝,怎么了?”

  艾麗斯淚眼汪汪,“阿姨,軟軟是不是出事了?”

  不待許靜宜回答,艾麗斯軟糯的聲音,顫顫巍巍,“我做了個夢,夢見軟軟被帽子叔叔帶走了,他們還拿手銬銬了軟軟。”

  有時候,孩子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許靜宜嘆息,她正不知道如何安慰時,艾麗斯拿了她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那頭冷沉的聲音,是傅寒夜的。

  “誰?”

  艾麗斯咬著粉唇,軟軟地喊了聲,“傅繩繩,我想你。”

  聽到女兒的聲音,傅寒夜眼眸突地溫柔,聲音也變得綿軟,“怎么?睡不著嗎?”

  艾麗斯,“軟軟出事了,傅繩繩,你能救軟軟嗎?”

  見女兒知道了沈念的事,傅寒夜心口一緊,“你讓靜宜阿姨接電話。”

  電話開的免提,傅寒夜的話,許靜宜聽到了,她趕緊關了免提,拿了手機走向露臺,“傅總。”

  “你給她講的?”

  許靜宜回頭,透過玻璃窗,見孩子眨巴著淚蒙蒙的雙眼,靜靜地注視著她,她聲音壓低,“沒有,她做了噩夢,她說夢到念念被警察銬走了。”

  “我馬上過來。”

  傅寒夜掐了電話,十幾分鐘后,金色歐陸停在了許靜宜家樓下。

  艾麗斯見到傅寒夜,哭出了淚人兒,傅寒夜看到眼圈紅紅的女兒,眼眸緊了緊,心臟更是陣陣抽痛,拇指拭去了孩子眼角的淚,將孩子摟入懷,柔聲安慰,“爹地在,別怕,爹地會把你媽咪救出來的。”

  艾麗斯止了哭,從他懷里抬起頭,淚水漣漣的眼眸,怔怔注視著傅寒夜,小臉滿是詫異,“你真是我爹地嗎?”

  傅寒夜點頭,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小不念相認,他認真審視著女兒精致的五官,正色地一字一頓,“是的,傅繩繩是你爹地,軟軟是你媽咪,你是爹地與媽咪的親生孩子。”

  小家伙怔愣了下,像是在消化著這樣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忽然,她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太好了,以后,我可以對其他小朋友說,艾麗斯是有爹地與媽咪的。”

  不過秒瞬,小家伙眼睛里的笑,就隱了去,“爹地,你一定要救媽咪,沒有媽咪,我難受。”

  傅寒夜輕輕撫摸著女兒小小的腦袋,“爹地向你保證,過不了幾天,媽咪就會回來。”

  “太好了。”

  艾麗斯興奮的滿眼放光,“還有幾天,就是公主生日,公主過生日時,爹地媽咪一定要在場,要是阿倫哥哥在,就更好了。”

  傅寒夜看著女兒泛光的臉,心里有了個決定。

  那夜,他抱著女兒,在那張小小的床上,陪著女兒度地了難熬的一夜。

  清晨,軟件平臺,一則消息滿天飛,有人偷拍了他停靠在許靜宜樓下的車子,這張照片,被人賣給了媒體,媒體大肆宣揚,說傅寒夜留宿一個陌生女子住處。

  網友通過人肉搜索,很快得知陌生女人是許靜宜,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得知許靜宜是沈念的閨蜜后,大家開始網暴許靜宜。

  說許靜宜趁人之危,勾引閨蜜老公,許靜宜出門,就被好事者堵在了門口,“許小姐,你真有才,趁人家沈念落難,在背后捅冷刀子。”

  有人迅速接話,“可不是,畢竟,傅寒夜那么有錢,傍上了,下輩子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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