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侯府嫡女打臉日常 > 第23章 是在試探殿下
    小全子回到太子府的時候,李澈正在書房與韓先生品茶談話,身邊并未喚人伺候。

    通報了一聲,得到應允,小全子這才進了書房。

    李澈坐在書桌后,轉眸看向他淡淡問道:“人送回去了?”

    小全子回稟道:“奴才將秦姑娘送到侯府門外,這才離開。”

    李澈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沉默了一會,他才又開口問道:“她就沒說什么?”

    “沒有。”

    小全子回答完,一抬頭就瞧見李澈微冷的眼眸,福臨心至的補充道:“但奴才先前備了些點心讓秦姑娘帶回去,秦姑娘以為是主子所贈,很是歡喜,還讓奴才向主子道謝。”

    聽了這話,李澈的冷眸這才略略好轉,微微頷首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全子退下之后,韓先生笑著道:“殿下已近及冠,也確實該為太子府尋個女主子了。”

    李澈輕哼了一聲:“皇后給孤尋的女子,若是身份低了,會落了旁人口舌,也會讓父皇心中不喜,但若是身份高了,她又擔心孤得到助益,可謂是操碎了心,孤身為兒臣,自當為母后分憂,這才送了個人到她面前。”

    韓先生身為太子府幕僚之首,亦是這太子府的總管,李澈身上發生的事情,從未瞞過他。

    李澈與秦婠的,自然亦是如此。

    如今聽得這話,韓先生微微挑眉,略有深意的笑著道:“那可真是委屈殿下了,為了大業,竟連童貞也失于她手。”

    這話一出,李澈的臉瞬間黑了臉,冷眼看向他道:“韓愈,孤是不是待你太好了?”

    韓愈聞言非但不怵,反而笑意更甚,但他還是略略低了頭道:“屬下不敢。”

    李澈冷哼一聲:“你們一個個嘴上說著不敢,卻半點不見悔改,果然還是孤太縱容了。”

    這個你們,韓愈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說的是誰,他抬眸看向李澈笑著道:“若是那膽小的,只怕也入不得殿下的眼。”

    聽了這話,李澈看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反駁。

    正說著,外間青雷求見。

    李澈喚他進來,端起茶盞淡淡道:“說。”

    “是。”

    青雷行了一禮,將侯府之事娓娓道來,尤其著重說了秦婠應對殷老夫人的回話,說完之后,他低聲稟道:“殷老夫人對秦姑娘與主子有了牽扯,似乎很是不喜,還特意提到了秦姑娘的婚事,似有所意動。”

    韓愈聞言看向李澈道:“殷老夫人支撐侯府幾十載,雖已年老但心思透徹,侯府如今被迫卷入其中,她怕是已經料到咱們打的是什么主意,屬下擔心,她會以極快的速度,為秦姑娘定下婚事。”

    李澈微微皺了眉,沒有答話。

    韓愈又道:“殿下若是有心,不若將昨日之事透露出去一二,雖對秦姑娘清譽有損,但這般一來于我們卻是大大有益。”

    李澈聞言轉眸看向韓愈,冷聲道:“韓先生可知曉,昨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去,于興安侯府而言會如何?與秦婠而言又會是何等局面?”

    韓愈恭聲回道:“興安侯府清譽不再,秦姑娘受人非議,此生再難為正室。”

    “你既然知曉,又為何說那般的話。”

    李澈冷了一雙鳳眸:“侯府世代忠良,為保我大胤疆土,十數名男兒戰死疆場,導致如今人丁凋零,難道孤要因為一己之私,讓他們清譽毀于一旦?!如此,孤與李翰又有何區別?!”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重了,韓愈站起身來,朝李澈作揖行禮,沉聲道:“屬下失了本心,還望殿下恕罪。”

    李澈一揮衣袖,冷聲道:“行了,此事莫要再提,再者,依著殷老夫人對秦婠的疼愛,孤若是當真那般做了,就算她明著不敢,心里也定是要記恨于孤,于孤更為不利。”

    韓愈心服口服,再次躬身行禮:“殿下深謀遠慮,屬下自愧不如。”

    “韓先生過謙了。”李澈看著他:“依著先生之能,又怎會想不到其中關鍵,不過是先生在試探于孤罷了。”

    韓愈聞言,略略垂了眼眸不語。

    如今大胤看似國泰民安,實則卻是風雨飄搖。

    承德帝本就碌碌無為,到了晚年更是沉溺酒色,朝政早已被皇后一族把持。

    李澈乃是先皇后所出,并非皇后陸氏親生,為了麻痹皇后一族,他雖貴為太子,卻也不得不擺出了溫潤可欺的姿態,蟄伏下來徐徐圖之。

    好在承德帝雖已昏聵,但對嫡庶正統之事頗為堅持,這才給了李澈一線生機。

    如今陸氏大權在握,朝中皆是爪牙,陸皇后所出之子李翰,行事乖張橫行無忌,若不是有陸皇后和陸家攔著,只怕他比承德帝更為荒誕。

    韓愈乃是兩科狀元,文武雙全,也曾滿腔抱負入朝為官,然而僅僅三載便徹底心灰意冷,辭官而去,從此隱姓埋名寄情山水。

    直到去年,李澈找到了他。

    韓愈雖被李澈說動,入了太子府當了幕僚,又接管了太子府上下之事,但心中終究還是擔憂,李澈不過是走投無路,這才擺出了那翻高潔的姿態來,其內心與承德帝和李翰,并無詫異。

    故而,他這才會貌似在不經意間,試探李澈。

    對此李澈亦是心知肚明,他看向韓愈道:“孤不怕韓先生試探,但比起試探,孤更希望看到韓先生的真才實學。”

    一句話說的韓愈羞愧不已,當即拱手道:“屬下真心知錯。”

    李澈聞言也不再多言,端起茶盞對青雷道:“除了此事,侯府可還有旁事?”

    青雷躬身接著回稟,他將秦婠早間請了牙婆進府,以及后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然后道:“秦姑娘身邊如今只有兩個大丫鬟,大丫鬟之位尚缺其二,殷老夫人發了話,侯府上下丫鬟皆由秦姑娘挑選,若是未曾瞧見中意的,可從府外購買。”

    聽了這話,韓愈頓時笑了。

    他以忘了先前羞愧,笑著對李澈道:“殷老夫人這是在試探殿下。”

    李澈聞言皺眉:“哦?此話何講?”

    韓愈笑著道:“侯府上下婢女有數十人,從中挑選兩個好的易如反掌,可殷老夫人卻允秦姑娘從外采買。秦姑娘已經及?,所購婢女年歲定然不小,即便來歷清楚但脾性已經成型,又怎比的上知根知底的侯府婢女?”

    “殷老夫人這般做,看似寵溺秦姑娘,實則在試探殿下對秦姑娘,到底有沒有情意,這情意又有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