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紅樓之挽天傾 > 第六百七十四章 賈珩:這個毒婦,說誰是狗呢?
  賈珩也不多言,幾是一拖二,向著里廂的床榻快步而去,經過一重仕女屏風,看向帷幔四及的繡榻,譏諷道:“你倒是準備充分。”

  甄晴秀眉倒立,鳳眸羞急,低聲道:“賈珩,你還拉著本宮做什么?”

  賈珩冷聲說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和你妹妹做著這些,讓你在一旁看著。”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甄雪之后,甄晴也不能獨善其身,否則勢必會威脅自己。

  而且甄晴上哪兒尋人解毒?所以他就勉為其難吧。

  甄晴見此,如何不知賈珩的主意,玉容微變,一顆芳心往谷底沉下去,想要逃走,但裙下的腳挪不開步。

  “過來,幫著你妹妹去著衣裳,仔細別傷了她。”賈珩冷聲說著,一把拽過甄晴的胳膊,一下子狠狠扔到床榻上。

  甄晴輕哼一聲,正要斥罵,赫然驚覺自家身子也有幾分發熱,清麗臉頰彤彤如火,只得對賈珩怒目而視。

  賈珩道:“愣著作什么?”

  甄晴嬌軀一顫,鳳眸震驚地看向布衣少年,咬著貝齒,近前幫著甄雪去著衣裙,腰帶解開,不多時,羊脂白玉,示于人前。

  此刻,甄雪已經嬌軀彤彤如火,云霞絢麗,汗水幾乎浸濕羅衫,兩只手緊緊攀纏賈珩。

  其實賈珩也好不了多少,隨著時間過去,他差不多都要原地爆炸。

  “幫我去衣裳。”賈珩瞥了一眼甄晴,冷聲說道,語氣已帶著命令和不容拒絕。

  甄晴聞言,玉容倏變,瑩潤如水的鳳眸見著惱怒,顫聲道:“你……你別太過分了。”

  頤指氣使,當她是伺候的丫鬟?

  賈珩皺眉道:“我還得看住你妹妹,你妹妹快不行了,別耽擱時間了,大不了,等會兒我也幫你去衣裳。”

  本身就是服從性測試,發現這毒婦自我意識還有幾分強。

  甄晴:“???”

  什么叫等會兒還要幫著她去衣裳?

  不過瞥了一眼自家妹妹,臉頰滾燙,意識迷離,緊緊貼在少年胸口,口中仍是輕輕呢喃,說著胡話。

  心頭一嘆,近前,貝齒咬著丹唇,顫抖著手幫著賈珩除著衣裳,只覺僅僅是這個動作就已羞恥到了極點,這次真是賠了夫人折了兵!

  花信少婦以鳳仙花汁的纖纖手指,解著賈珩腰帶,但因為心思忐忑,手指顫抖的不行,最后還是在賈珩幫忙下迅速解開,抱著滾燙如火的甄雪,向著帷幔四及的繡榻倒去。

  嗯,臨了不忘伸手拉了一下甄晴一把,也將甄晴拉在床上,自是引起甄晴的怒目而視。

  賈珩這時看了一眼如小貓咪般纏著自己的甄雪,花信少婦柔婉如水的眉眼間滿是柔弱楚楚之態,低聲說道:“王妃如是要怪,就怪你姐姐吧,這些都是你姐姐害的。”

  等完事之后,甄雪肯定會對此事有所回想。

  賈珩說完,湊近而去。

  ….而甄雪雙手環摟著賈珩,明眸瞇成月牙,而瓊鼻中發出聲聲輕哼。

  忽而,甄雪秀眉一蹙,身形好頓,好似在賈珩的盤桓流連中意識到什么,原本迷離的神智回返一些,睜開一線美眸,檀口微張,酥軟嬌媚的聲音,穿針刺骨,忙無意識呢喃道:“別,別……”

  但見燈影搖曳之中,溫熱的氣息在耳畔響起:“我是在救你,你如是要恨……就恨你姐姐,她這個毒婦!”

  甄晴:“……”

  而甄雪嬌軀一顫,忽而蹙眉輕哼一聲,嫵媚風韻流淌的眼角,緩緩流淌出一滴清淚。

  窗外碧波倒影的湖面上,不知為何,涼風驟起,吹皺一池春水,而廊檐之下挑起的燈籠忽地搖曳起來,而岸邊的秀拔挺立的竹林松柏迎風晃動,而倒映湖面的瀲艷水色,頓時被揉碎了一池,而兩輪大如圓盤,皎潔似虹的當空皓月,似也在倒影中晃動了幾晃。

  驀然回首,卻已緊密相擁,再無一絲隔閡。

  賈珩擰了擰眉,目光緊了緊,倒是頗為有些意外,實難想象甄雪竟已養育過一女,完全不像。

  甄晴見得這一幕,微微閉上眼眸,那張帶著幾分凌厲的艷冶玉容滾燙如火,只覺嬌軀綿軟,撐起如雪藕臂想要離開,卻發現綿軟如蠶,聽著獨具韻律之聲,原去掉繡花鞋的玉足并攏一起。

  賈珩這會兒,看了一眼甄晴,心道,這個毒婦已經自食惡果了。

  心底也不由生出一股報復之意,一把拉過甄晴的手,將少婦螓首湊近而來。

  “你做什么……”甄晴劇烈掙扎著,瑩潤如水的鳳眸見著驚怒之色。

  賈珩冷聲道:“這不就是王妃苦苦算計的嗎?也好讓你看個真切才是。”

  甄晴聞言,身形一顫,只覺心頭一跳,屈辱萬分,連忙閉上眼眸,根本不去看,只是嗅覺和聽覺仍不受影響。

  啊,她要殺了這個混蛋,竟這般作踐于她!

  賈珩給已然意識迷離的甄雪持續解著毒,過了一會兒,也懶得理會甄晴。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近在臉頰,讓楚王妃甄晴所中之藥加快了作用。

  “哼。”甄晴輕哼一聲,鳳眸微皺,分明神色凄迷,已從賈珩身后繞著賈珩,攀纏不清。

  賈珩感受到甄雪溫度如炭火的漸漸正常下來,偷瞧了一眼北靜王妃,卻見麗人秀發云髻散亂,汗津津的青絲遮住了半邊綺麗如霞的臉頰,而美眸緊緊閉著,彎彎睫毛顫抖不停,也不知是羞澀,還是惶然。

  嬌軀都有些顫抖,賈珩目光閃了閃,情知甄雪已是解毒了七七八八,意識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畢竟一般而言,發燒打了幾次擺子后,出了這么多的汗,差不多高燒也該降下了。

  賈珩默然了下,繼續解著余毒,捉住纖細筆直握在掌中,換了一種解毒方式。

  果然甄雪就有幾分下意識微弱的抗拒,但只是輕不可察,也不知是不是沒有力氣還是因為擔心被瞧出端倪,旋即任由施為。

  ….身后,楚王妃甄晴時而蹙眉,時而展顏,靠在賈珩的背上,湊近賈珩的脖頸,口中含混不清。

  賈珩轉眸看向甄晴,冷聲道:“王妃,你作繭自縛,可想到會有今日?”

  此刻,甄晴心底羞憤欲死,但卻身不由己一般緊緊攀纏賈珩。

  “甄晴,你說我讓你扔出去,讓全京城都看看楚王妃的國色天香,如何?”賈珩附在甄晴耳畔,幽幽說道。

  甄晴聽著耳畔宛如惡魔一般的低語,嬌軀劇顫,玉容驚恐,急聲道:“不,不……”

  甄雪原本正在某種暈暈乎乎的狀態中,聞言,心頭同樣嚇了一跳,睜開一線美眸,旋即很快闔上。

  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好了,這是在做夢,一定是做夢。

  但那如墜云端的夢幻,那肌膚相親的炙熱,還有那小腹微漲,卻真真切切地提示她不是夢。

  賈珩冷冷瞥了一眼甄晴。

  方才真的想讓這楚王妃付出代價,但現在卻要想著善后,那么楚王妃仍就要狠狠教訓一番。

  賈珩對甄晴也不客氣,拉過甄晴的胳膊,使其背對著自己,全然也沒有先前對甄雪的任何憐憫之意,撩裙開始推磨。

  而窗外,隱見夏夜風聲乍起,松濤明滅,似乎在花墻西南角的竹林發出一聲竹節折斷的清脆聲音,似有滿月沉水,浪花翻涌。

  甄晴秀眉一蹙,柳葉秀眉之下,涂著玫紅眼影的美眸瞪大,連忙捂住嘴,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

  ……

  夜色漸深,甄晴已是癱軟如泥,被賈珩抱在懷里推磨,借著燭火依稀而觀,雪磨早已彤彤如霞。

  甄雪聽著身旁恍若濕干柴燃起篝火發出的嗶剝之聲,只覺芳心顫抖,嬌軀發軟,連忙將螓首藏在絲被之中,芳心涌起陣陣苦澀。

  姐姐害的她好苦,怪不得平常在她跟前說著賈子玉,原是打著這般骯臟的主意。

  可她……又該怎么辦才好?沒了清白,有何顏面茍活于世?大抵不過一死罷了。

  可是歆歆,她該怎么辦?

  性情柔弱如水的少婦,一時間萬念俱灰,只覺思緒紛亂,一團亂麻。

  “你……你放開本宮,本宮……本宮的毒解了,解了。”甄晴轉眸看去,秀郁青絲如瀑布一般垂掛雪肩,檀口微微,有氣無力說著。

  這位容顏華艷,煙視媚行的楚王妃,那張艷麗玉容也不是因為是酒意醺然,還是因為別的緣故,酡紅彤彤幾如桃芯,鬢角汗珠大顆大顆撲簌而落,脂粉軟香早已被汗水浸濕,而嬌媚婉轉的聲音,渾然不見往日絲毫凌厲和強勢。

  “你這種對自己妹妹都能下手的毒婦!心如蛇蝎,這毒只怕永遠也解不了。”賈珩冷聲說著,一邊兒摘星拿月,一邊兒移山填海。

  甄晴:“……”

  永遠解不了?什么意思?這般解毒下去,她會散架的。

  ….不,這人縱是渾身鐵打的,又能碾幾根釘?

  嗯,她胡思亂想什么?

  賈珩面色頓了頓,想著前日與崇平帝所言變法圖強之事,張居正一條鞭法,雍正攤丁入畝。

  甄晴輕輕閉著美眸,忽而一張艷麗幾近妖媚的臉蛋兒上現出驚恐之色,如見鬼魅道:“那里……那里不能……”

  賈珩正自南水北調,冷聲說道:“你這毒婦,你既能算計親妹妹,還有哪里是不能的?”

  他就是讓楚王妃甄晴永遠記住這次教訓,刻骨銘心。

  其實,他本身不是太喜這樣,一來多有不潔,二來有些辣手摧花,但此刻更多是懲罰、征服,也顧不得許多了。

  過了一會兒,甄晴忽地秀眉緊蹙,眼淚都快要疼出來,三庭五眼的艷麗臉蛋兒上幾是有些扭曲,美眸睜大,“你……你……”

  怎么能?他怎么可以這樣?

  她是楚王妃,身份尊崇,雍容華貴的王妃,這人怎么能這般對她?視若賤婢,予取予求。

  然而,只聽竹節折斷的聲音再次響起,分明是大手揚起,給了磨盤一擊。

  甄晴渾身顫抖,難以置信,然而恰恰是這種肆意踐踏,偏偏有著一種心理上的難以言說意味。

  終究是性情強勢,沒有多久,就從這種下位的不堪思緒解脫出來,楚王妃甄晴玉容清冷如霜,芳心深處止不住的屈辱和憤恨涌起,甚至心底隱有幾分悔恨,這人就是一條餓狼!

  不,她要報仇!

  隨著時間過去,賈珩也是史無前例,神色頓了頓,目光從正自涓涓的一合一閉轉移,冷冷看向眉眼緊蹙,分明一副壞掉模樣的甄晴。

  心頭冷嗤,沒有多看,拿起手帕稍作清潔,轉而將目光投向甄雪,卻見麗人原本綺韻微散的眼角流淌下一行清淚,目光閃了閃,隱有幾分明悟,心底蒙上一層陰霾。

  如是甄雪想不開,尋了短見,就有些殃及無辜,他于心也不安。

  想了想,俯身而下,抱過如同瓷娃娃的甄雪,附耳說道:“不關你的事兒,你也不必自責,只當是一場噩夢就是了,明天醒來之后,太陽照常升起,什么都不會有的。”

  甄雪聞言,嬌軀輕顫,一言不發,聽著耳畔的溫言軟語,只覺心頭酸澀楚楚,鼻頭發酸,眼眶淚水蓄滿,清淚彷若不受控制地無聲流淌下來。

  噩夢嗎?可真的能夠當什么沒有發生過?

  賈珩伸手揩拭著甄雪眼角的淚痕,低頭輕輕噙住冰涼,轉而看向甄晴,冷聲道:“過來勸勸你妹妹。”

  甄晴這會兒也緩過神來,睜開眼眸,怔怔看向自家妹妹,挪動宛如散架的身子爬將而來,伸出手輕輕撫著甄雪的婉麗的臉蛋兒,顫聲道:“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一時豬油蒙了心,妹妹別往窄處想,事已至此,只當被狗咬了一口。”

  甄雪:“???”

  ….賈珩:“……”

  這個毒婦,說誰是狗呢?大手刷地揚起。

  甄晴這時磨盤受襲,嬌軀劇顫,回轉過神,柳眉倒豎,狹長清冽的鳳眸閃過狠辣的決絕,冷聲道:“賈珩,你再打本宮,信不信本宮和你魚死網破?”

  賈珩冷笑一聲,說道:“嚇唬誰呢?”

  說著,伸手捏了捏甄晴粉膩的臉蛋兒,就是逗弄這位心思鬼祟的毒婦,不過倒也沒有繼續打著甄晴,有些事兒需要循序漸進。

  甄晴拉過甄雪的玉臂,輕聲說道:“妹妹,是我的錯,姐姐回去以后任打任罵,你不要嚇姐姐啊。”

  甄雪仍是淚流滿面,一言不發。

  “妹妹,歆歆還小。”

  “做下這等沒臉的事兒,還有何臉面茍活世間?”甄雪輕輕轉過臉去,將螓首在絲被之中,聲音仍有幾分酥軟嬌俏,只是那股死灰一般絕望之意讓人心頭一跳。

  如是一心求死,誰也攔不住。

  吞金,上吊,投河,半夜三更,無人看著,總有一種死法,可以悄無聲息。

  楚王妃甄晴臉色刷白,目光抬眸看向賈珩,臉上帶著憤恨。

  見甄雪仍是沉浸在一種萬念俱灰,生無可戀的悲傷中,賈珩眉頭皺了皺,低聲道:“別是余毒沒有解清?我再解解毒?”

  甄晴:“……”

  甄雪:“???”

  但少婦還未定神,忽而秀眉一蹙,珠淚滾滾的美眸倏然睜開,檀口中發出一聲膩哼,目光又羞又惱,幾是難以置信。

  “王妃,當這是一場夢,何苦給自己過不去呢?”賈珩溫聲說著,俯身下來,湊近甄雪耳畔,低聲道:“原不是你的錯,是你姐姐的錯,我已經教訓過她了,你別生氣了。”

  甄雪嬌軀輕顫,連忙閉上美眸,聽著宛如自己平常哄著歆歆的語氣,芳心一時復雜莫名,而后,只覺溫熱氣息再次湊近,讓人心煩意亂,不能自持。

  賈珩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歆歆還小,還不能離了娘,現在北靜王爺還在邊關,不定有什么事兒,你真的愿意拋下歆歆這么小的一個孩子?”

  “我……我對不起王爺。”甄雪顫聲說道,緊緊閉上眼眸,卻是經賈珩之言想起自家女兒。

  “是他對不起你!”這時,甄晴見甄雪存了死志,再也忍不住,將所知之事和盤托出,冷聲說道:“他這些年和那些小廝狐混狗擋,不走正路。”

  說到不走正路,也不知想起什么,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道:“早早將身子骨搞壞,現在你生不出繼嗣的罪魁就是他!現在你那家里的老虔婆還要說你,太過獨寵一人,不顧宗族綿延,你那夫君是一句話都不說,就看著你受委屈!”

  “姐姐……”甄雪聞言,芳心微震,盈盈如水的美眸滿是難以置信,心湖中卻回想起以往種種。

  ….她與王爺成親幾年,好像除了過門那天,此后再無有過。

  甄晴艷冶玉容上見著冷意,譏笑道:“妹妹有多久沒和他在一塊兒了?人人都說專寵于你,姐姐瞧著怕是他早就……不中用了。”

  賈珩正在一條鞭法,攤丁入畝,聞言,面色微頓,心頭生出一股古怪,這是前世一樣的騙婚?

  好像怪不得甄雪……

  此刻,甄雪一張花樹堆雪的臉頰羞紅如霞,聲音發顫說道:“王爺他……”

  “是他對不起你!”甄晴在一旁打斷話頭,鳳眸含煞,道:“讓你一個女人承受閑言碎語,算是什么大丈夫?”

  甄雪張了張嘴,一時無言,只是輕輕閉上美眸。

  甄晴見得這一幕,又是給自己找補起來,勸說道:“如果不是見妹妹可憐,姐姐何苦做這惡人?咱們從小一床吃,一床睡,姐姐怎么會害你呢?”

  甄雪眉頭緊皺,面色變幻,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

  壞了她的清白,還沒有害她?

  而且姐姐有沒有問過她?她們甄家,豈能這般不守婦道?現在更沒了清白,敗壞門風。

  賈珩勸說道:“甄雪,常言道,人命關天,事急從權,先前只是因為解毒,又不是有心之失,王妃還是……冰清玉潔的。”

  說著,就覺得古怪,一時間想換個成語,敘說道:“王妃在我眼里,一直是白玉無暇的。”

  甄雪凝了凝秀麗的眉,清眸抬起,看向那目露關切少年,心尖一顫,只是聽著少年說話,心頭又羞又惱,甚至有些無語。

  方才如果還能說是解毒,現在又是做什么?趴在她身上,一邊肌膚相親,一邊說她冰清玉潔?還有說著說著,上手什么?

  而就在這時,也不知是不是麗人皺著秀氣的眉頭實在太過賢妻良母,賈珩又是……

  “嗯,你現在還有余毒未清,臉上還有些發燙,我給你解解毒。”賈珩一本正經道,伸手輕輕撫著甄雪的臉蛋兒,觸感柔膩。

  甄雪盈盈如水的美眸閃過一抹慌亂,紅暈方褪的臉頰,再次浮起一層嫣然緋紅,輕輕將螓首轉過一旁,分明被賈珩的連篇鬼話弄得心煩意亂,思緒復雜。

  什么解毒,湖弄鬼呢!

  甄晴在一旁看的就是一愣,秀眉之下,鳳眸寒芒閃爍,這人對她,與對她妹妹的態度,幾是天壤之別。

  先前之恥,她定要加倍奉還!

  正在暗暗發狠時,賈珩抬眸之間,一把拉過嫵媚眉眼見著幾分狠厲的甄晴,冷聲說道:“你來之前,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甄晴嚇了一跳,錯愕了下,低聲道:“除卻本宮一個貼身女官外,再沒別的人,那女官也不知道本宮請你來做什么。”

  因為終究要算計著賈珩與甄雪,自然不適合讓太多人參與,容易走漏風聲。

  賈珩面色鄭重,低聲道:“甄晴,此事如是傳揚到楚王耳邊,你覺得楚王會不會饒了你?一個與其他男人有染的王妃,還是被……”

  ….冷笑說著,瞥了一眼磨盤,目光咄咄地看向甄晴,冷聲道:“總之,這樁事出了這個門,我是不會承認半分,你也是偷來的鑼敲不得,給我守口如瓶。”

  甄晴聞言,先是嬌軀一顫,目光驚恐,倏然聽到賈珩的冷漠之言,心頭忽而生出一語,提起褲子不認賬。

  旋即鎮定下來,冷聲道:“你以為你不承認就好了,一旦父皇知道你與本宮有染,為了皇室體統,豈會放過你?賈珩,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了。”

  如是讓眼前這條大魚脫鉤兒跑了,她真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剛才還在賈珩身下鶯啼婉轉的麗人,此刻很快收拾心情,已是再次出言威脅起賈珩。

  “我那是中了你的算計,只要解釋一番,情有可原,圣上顧全大局計,也不會揪住不放,況且這世道對男人總歸要寬容一些,而你……可是要浸豬籠的!千夫所指,惡名遠揚!甚至連累甄家。”賈珩目光冷冷看向酡顏玫紅的楚王妃,說著,伸手就去堆著甄晴的雪人。

  甄晴正自聽著賈珩的威脅之言,見此,鳳眸惱怒,打著賈珩的手,雙手抱肩,冷聲道:“你再敢無禮?”

  眼前之人好像剛剛欺負她慣了一樣,動手動腳的。

  賈珩道:“你身上哪里我沒無禮過?”

  甄晴:“……”

  她甄晴發誓,定要殺了他!

  賈珩冷聲道:“甄晴,我不會告訴楚王,但這件事兒,你妹妹畢竟無辜,你以后不得挾制于她,甚至盡量忘了此事,否則就是逼她去死。”

  甄雪在下方正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張溫寧如水的雪膚玉顏彤彤如霞,意亂情迷之間,聽著少年與自家姐姐的對話,心思復雜。

  當聽著少年“逼她去死”之言,芳心輕顫,一時羞憤難言,混合著說不出的感觸。

  不是,既然知道她無辜,為何還在……對她魯莽無禮?

  賈子玉,你究竟要哪樣?

  好在賈珩與甄晴談判,只是擺明車馬,漸漸按兵不動。

  甄晴聞言,冷睨了一眼賈珩,低聲說道:“她是我的妹妹,我自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兒。”

  如早知現在,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這般……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可知。

  賈珩也不再多言,一邊兒調兵遣將,一邊兒看向仍在裝死的甄雪,溫聲道:“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姐姐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后不會難為你的,你別為她的錯給自己過不去了。”

  事情既已發生,那么就妥善解決就是,至于別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聽著少年的開解之言,甄雪抿了抿唇,心思復雜莫名。

  甄晴也順勢勸說道:“妹妹,這人說的是,都是姐姐不好,縱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姐姐下,姐姐也是見你苦了這么多年。”

  “姐姐,別說了。”甄雪羞怒說著,只覺心亂如麻,而且這人還在與她肌膚相親。

  ….賈珩看向將宛如牡丹花芯嬌艷明媚的臉蛋兒,羞憤地轉過一旁的甄雪,湊到麗人已見著微汗的耳邊,低聲說道:“甄雪,陰差陽錯,露水情緣,你我各自珍重,不要尋死覓活了,你只當是一場好夢,夢了無痕,歆歆還小,她那般聰明伶俐,你忍心丟下她一個人,讓她從小就沒了娘嗎?”

  甄雪聽著少年的話,貝齒咬了咬瑩潤粉唇,仍是一言不發。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幫你解完毒,我也得回去了。”賈珩溫聲說道。

  甄雪仍不理賈珩,將秀發散亂的螓首埋在錦被之中,幾是如死人一般,任由施為。

  見得此幕,甄晴秀眉緊皺,鳳眸閃了閃,看向自家妹妹以及那少年。

  她和妹妹可不能白讓這人給占便宜。

  看這個架勢,這人對妹妹竟是頗為憐惜,以后說不得可以羈絆住這人?

  心念此處,甄晴芳心忽而一跳,只覺遍地生寒,她怎么能這般惡毒?對自家妹妹還這般不依不饒?連外人都不如嗎?

  妹妹已經夠可憐的,甚至剛才都生出了死志,她怎么還能想著利用妹妹?

  可一次與兩次、三次也沒什么區別啊,再說妹妹這些年青春寂寞,現在抿著唇不說話,應該是默認了賈珩欺負她才是。

  少婦心底好似有兩個小人正在打架,面色變幻片刻,正要拿起裙裳穿起衣服,迅速逃離這里,忽覺四肢酸痛,尤其是……

  正心頭憤恨,卻見那少年的大手又如鉗子一般,拉過自己的手臂,湊得近前。

  “你……你又做什么?”甄晴玉容微變,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她真是怕了這人了,又是拿她胡來。

  賈珩冷聲道:“得幫你妹妹出口氣。”

  “賈珩,你不要太過分。”甄晴聞言,晶瑩美眸現出幾許恐懼,咬牙切齒道。

  賈珩道:“放心,這次不讓你遭罪。”

  就這般,從赴宴之時的戌時之末,一直糾纏到丑時。

  賈珩見著夜色深沉,趕緊穿上衣裳,從后門離了酒樓,他是不能在此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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