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紅樓之挽天傾 > 第五百九十五章 晉爵永寧伯!
  大明宮,內書房

  崇平帝吩咐而畢,將藥膳食用完,就離了坤寧宮,之前讓戴權召見了幾位內閣閣臣,打算商議封賞一事。

  因為平叛一事已經落下帷幕,賈珩又是總督河南軍政,又是治理河道,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那么對有功將校的獎賞問題,就不好如先前一般,再拖延到賈珩班師而還,首先是要對賈珩進行封賞,以酬其功,其次是對這次寇亂進行總結,最后是接下來的河道事務。

  這時,內閣幾位閣臣以及軍機處的施杰,四人都在大明宮內書房中相候。

  方才崇平帝讓戴權著內監遞送至內閣的奏疏,幾人已然看過,對天子召見一事,心頭隱隱有著一些猜測。

  崇平帝在戴權以及一眾內監的相護下,來到內書房。

  「微臣拜見圣上,圣上萬歲萬萬歲。「以楊國昌為首,吏部尚書韓癀、刑部尚書趙默、兵部侍郎施杰,幾人躬身向著崇平帝躬身見禮。

  「四位愛卿平身。「崇平帝擺了擺手,在御案之后的太師椅上坐定身形,看向三位閣臣以及軍機處的施杰。

  如今大漢內閣凡五位閣臣,一在北督疆,一在南巡鹽,就剩下三位閣臣在京理事,因為兵事悉托于軍機處,三位閣臣正好掌管政務戶口錢糧、人事、刑名三大事務。

  「謝圣上。「楊國昌、韓癀等人紛紛起身,道了聲謝。

  崇平帝目光咄咄,逡巡過眾臣,開門見山說道∶「方才朕讓你們所看河南方面奏疏,想來都看過了,余寇已清,中原裁平,朕任命了賈子鈺總督河南軍政,托以治理、安撫之權。」

  下方眾人聞言,都并無異議。

  賈珩剿滅中原叛亂,從事起到結束,如今重新回顧這個過程,哪怕是楊國昌在心底也不得不承認賈珩……有點兒東西。

  崇平帝沉聲道∶「此系賈子鈺未雨綢繆,指畫方略,星火用兵,將校用命,方并未使得民亂釀成大禍,動搖我大漢江山社稷,如今賈子鈺已總督河南軍政,三個月回不得神京,朕思量來,應對賈子鈺等平叛有功的將校予以封賞,以彰示天下,朝廷賞罰分明,茂績嘉彰。」

  此言一出,幾位閣臣心頭一驚,都是凝眸看向天子。

  「賈子鈺已為軍機大臣,今擁軍功于社稷,所能晉者,只有爵位,況賈子鈺整軍以來,勞苦功高,諸卿也是有目共睹,如今以京營強兵速定中原,更不避艱險,親斬賊寇,其為國朝武勛,晉其功爵,也是應有之義。」崇平帝聲如金石,頓聲說道。

  楊國昌眉頭皺了皺,心頭雖然不喜,但也不好說什么。

  因平亂軍功而晉升爵位,倒是無可指摘,可問題是晉幾級,如果太過分,他還要不要出來據理力爭?

  「諸卿以為如何?「崇平帝目光沉靜,掠向下方朝堂重臣,觀察著彼等神色變化。….韓癀面色一整,當先拱手說道∶「圣上所慮甚是,如非賈子鈺裁亂中原,速定賊寇,只怕后果不堪設想,臣以為,賈子鈺有功于社稷。」

  有功于社稷,這也就有了封超品之爵的最大依據。

  趙默、楊國昌、施杰三人也紛紛出班附和說著,總而言之,并無反對之聲。

  誰不知道天子這會兒正在興頭兒上,誰也不好胡亂潑冷水掃興。

  尤其是趙默,前日飛鴿傳書捷報事件,在含元殿中,當眾被崇平帝「甩臉子」,訓斥之后,已深知有些事,真是乾綱獨斷,說都不能說。

  「那就,晉賈珩為三等伯,以酬其在河南平叛之功,另追贈其母為誥命夫人。「就在眾人將心提到嗓子眼時,崇平帝開口說道。

  按照功勞,三等伯其實正合理。

  楊國昌皺緊的眉先是一松

  ,好在沒有封侯,圣上哪怕再是寵幸小兒,也還是有著分寸,只是三等伯,好像也有一些……過酬了罷。

  韓癀面色一整,拱手說道∶「圣上明鑒,以賈子鈺之功,封爵三等伯,臣以為恰如其分,妥當周全。」

  在他看來,平叛并非外戰,功勞不足以封侯。

  從一等男爵晉為一等子爵又有些薄功的意味,那么晉爵三等伯,再加上追封先母誥命夫人就比較合適,前者算是正常酬功,后者追贈其母,也有些皇恩浩蕩的意味。

  施杰也拱手道「圣上圣明。「

  楊國昌和趙默也出班贊同,并無異議。

  崇平帝沉吟片刻,說道「關于封號,朕也想了幾個,有些猶豫,諸卿都是飽學之士可為參詳,一為賊寇起勢之地,汝寧,二為賈子鈺領京營兵馬城破之地,魏寧,還有一封號為永寧,諸位以何封號為好?」

  不同于子、男,到了超品的公侯伯,就有了封號,多為縣、郡之名上選擇,當然還有其他美稱,如賈珩如果封汝寧府,是指賊寇起勢的汝寧府,開封古稱大梁,為魏國都城,故而稱魏寧。

  至于為何非要帶個寧字,嗯,或許只是老丈人的一點兒私心,因為咸寧公主的封號中就帶有一個寧字。

  將來小兩口,都帶著寧字,相濡以沫,和和美美。

  韓癀沉吟了下,拱手道「圣上,臣以為,可以賈子鈺所收復開封府城為號,封號魏寧,褒揚功績,更為貼切。」

  趙默面無表情,拱手說道「圣上,微臣附議。」

  楊國昌目光晦暗了下,蒼聲說道∶「圣上,老臣以為,魏寧不如汝寧二字恰如其分,妥當周全。」

  魏是古之封國,尊貴已極,小兒雖有功勞,還配不上魏字。

  況且汝寧……也有「你賈子鈺安分一些」的告戒意味。

  施杰拱手說道∶「陛下,微臣以為,封號可為永寧伯,以為我大漢世代永寧,況賈子鈺少年英才,武威功績也不應止于中原之地,而為我大漢震懾四夷。」….其實,在前明時間就有永寧伯譚廣,相比汝寧和魏寧,這個封號的寓意更為廣泛和美好,沒有局限于一地一域,也帶著深深的期許。

  崇平帝點了點頭,目露欣然,顯然心頭也有些傾向于永寧這個封號,說道∶「施卿所言在理,那就晉賈子鈺之爵為三等永寧伯,賜丹書鐵券,追贈其母為超品誥命夫人,內閣擬旨,明發上諭。」

  楊國昌面無表情,拱手應是。

  韓癀、趙默也都行禮,表示謹奉詔。

  崇平帝旋即,又沉吟道「其他有功將校,也不能不賞,朕已行文兵部,升授瞿光為河南都指揮使,另晉其爵為二等將軍,此外,軍機處行文賈子鈺,著其上報有功將校名單,酌功績升賞官職、爵位。」

  下方眾臣都是拱手稱是。

  就這般,賈珩的封號永寧伯就這般定了下來

  這時,楊國昌說道「老臣還有一事啟奏圣上。」

  「哦」崇平帝面色微異,問道。

  楊國昌蒼聲說道「圣上,河南巡撫周德楨、布政使孫隆、參政劉安衢歿于王事,彼等慷慨就義,氣節常存,如今中原大定,是否為兩人追贈謚號,以彰朝廷矜恤憫憐義士,廣申宣教忠孝之意?」

  此言一出,在場諸位閣臣都是默然下來。

  韓、趙兩人自然不好反對。

  崇平帝面色陰沉,冷聲道「劉安衢不提,可予以追謚,單說周、孫兩人,據朕所知,兩人雖言殉國,但實際是被賊寇打破巡撫衙門時,亡命于流矢之中,而兩人更是牽涉到河道衙門貪腐案內,先前賈子鈺彈劾河道總督費思明,對二人也有彈劾,朕正要整飭河務,這兩個貪官污吏,如何

  堂而皇之得朝廷追謚?」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嘩然。

  竟有此事?

  崇平帝對著一旁的戴權,說道∶「將賈子鈺所上的嚴參河道衙門的奏疏給幾位閣老看看。」

  戴權應命一聲,然后將所帶奏疏遞送過去,下方幾位閣臣傳閱著,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河道衙門相關人等貪污修河工款,以致河堤經年失修,沿岸百姓處累卵之險,如非賈子鈺今日巡查河堤,一旦黃河泛濫,如之奈何?」崇平帝面色冷厲,言及最后,沉喝道。

  趙默原本面色默然,聞聽此言,面色一肅,開口說道∶「圣上,臣以為如確有此事,誠不宜追謚,否則將來曝出彼等貪贓受賄之丑聞,流傳世間,朝廷顏面何存?」

  原本齊黨借助為死人追謚一事,希圖為自家派系謀留河南一地的官員任免,而浙黨自然不會樂見于此。

  韓癀也不好站著,將傳閱到手中的奏疏一闔,也整容斂色,拱手鄭重說道「圣上,微臣以為還需審慎查察,不得妄追謚號。」

  這樣就是不同意楊國昌所言。

  崇平帝看了一眼臉色晦暗不明的楊國昌,又道「如今河南治河,查出河道衙門貪腐,清江浦的南河也應派能吏前往查察。「….楊國昌蒼老面容凝滯了下,拱手說道∶「圣上,左副都御史彭曄已至南河巡河,想來不久應有消息傳來。」

  南河總督高斌,并非是齊黨中人,而與浙黨有著干絲萬縷的關系,或者說與兩江總督沈邡關系密切。

  不過,駐扎在開封的河臺,卻是齊黨中人。

  崇平帝看向楊國昌,心頭不無失望,他不信楊國昌沒有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可仍是囿于結黨營私,裝聾作啞。

  試問,河道衙門出了這般大的紕漏,如果子鈺不總督河南軍政,果真如子鈺所言,今年夏天一至,萬一雨水豐沛,以致黃河河水上漲,以大河南北兩岸河堤的破敗情況,如何能行?

  身居高位,心頭卻全無社稷,德才堪居首輔之位哉?

  念及此處,崇平帝心頭忽而生出一念,楊國昌在首輔位置上太久了,也該換人了。

  楊國昌卻不知崇平帝已生出換相之意,或者縱然知道也無可奈何,因為經過先前種種之事,其相位原就風雨飄搖。

  崇平帝沉吟片刻,瞥了一眼韓癀,道∶「內閣擬旨,著南下巡鹽的右僉都御史于德,不必回京復命,即刻赴清江浦巡查南河河堤,其與左副都御史彭曄,兩路而報,不得延誤。」

  原本于德和當初的戶部侍郎梁元一同赴揚州督辦林如海被謀殺一案,但后面只查到了鹽梟線索,揚州地面的官軍對鹽梟進行了清剿,而后,戶部右侍郎梁元因為事涉忠順王府皇陵貪腐一案而被拿問,那么就謀殺林如海的案子也就沒法查下去,順勢換以巡河差事。

  至于派兩位都御史,而且是分屬齊浙兩黨,兩路巡河,自是以策萬全。

  楊國昌與韓癀兩人應命稱是。

  崇平帝沉吟片刻,冷聲問道「梁元可到了京城?」

  這時,刑部尚書趙默,連忙回道∶回稟圣上,昨日剛到神京,現在在天牢等候訊問。」

  崇平帝面色霜意浮起,目中寒冷閃爍,道∶「梁元,為恭陵貪腐一案的罪臣,與工部潘、盧二人同罪,待事定之后,斬立決,抄沒家財。」

  趙默面色一肅,拱手道「微臣遵旨。」

  心頭冷哂,齊黨今又去一大將,真是大快人心!

  崇平帝沉聲道「諸卿,古人言,久旱必雨,今大漢北方諸省積年成旱,已有四五年之久,今夏或有大雨傾盆,故,即刻以內閣和軍機處名義行文黃、淮兩河沿岸諸省,著沿案文武官員,派

  遣河工丁夫在河道清淤,開鑿引河與蓄水湖,謹防入夏以后,多雨成汛,釀成水災。」

  鑒于中原寇亂的慘痛教訓,崇平帝對賈珩的這次「推演」進行了高度重視,并采納了賈珩奏疏中「相關沿岸省份,量力而疏浚河道,開挖引河,修建蓄水湖和水壩,以備旱時所需」的建言。

  當然,行文歸行文,公文到了地方,引起多少重視,也根據地方官員的執行情況。….某種程度上可以緩解一下北方諸省的水患。

  況且,黃河之害不在上游,而在中下游段,也就是河南、山東與淮揚之地。

  「臣等謹遵圣命。「幾位閣臣連同軍機大臣施杰齊齊拱手說道。

  韓癀與楊國昌雖然覺得崇平帝此策有些心血來潮。

  但在場之人都是心思玲瓏之輩,結合著先前賈珩上疏嚴參河道總督費思明,建言對河道衙門進行整飭,也猜出是某在身在中原總督軍政的賈子鈺的策略。

  趙默目光陰沉幾分,自從河南之亂后,那位賈子鈺對天子的影響是愈發強烈了,已達到了一疏而引起天子重視的程度。

  韓癀面色頓了頓,心頭嘆了一口氣。

  天子如今對賈子鈺幾乎言聽計從,只言片語都能讓天子為之慎重其事,于國家社稷,是禍非福。

  之后,隨著眾臣離去擬旨的擬旨,書寫公文的書寫公文,內書房也重新安靜下來。

  崇平帝佇立了一會兒,面色幽幽,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坐下來,處置積壓的奏疏。

  ……

  ……

  巡撫衙門,廂房中

  咸寧公主坐在靠窗的位置,提筆書寫著日志,簿冊紙張上一行行娟秀的字跡現出。

  少女一襲淡紅色衣裙,青絲挽著一個飛仙髻,那張冰肌玉膚的瓜子臉,既如冰山雪蓮,又似冷月皎白,讓人見之難忘的是幽清眉眼眼角有著一顆淚痣,無損其峭麗風姿不說,反而多了幾分難言的氣韻。

  因為神情專注地寫著日志記載,添了幾分婉靜、柔美。

  這時,就聽到夏侯瑩對賈珩的見禮聲,咸寧公主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迎了上來,飛泉流玉的聲音中欣喜流溢「先生,你回來了。」

  渾然不知已封了永寧伯的賈珩,舉步進入廂房,繞過一架屏風,進入里廂,向咸寧公主點了點頭,輕笑道「殿下,晌午了,該用午飯了。」

  說話間,來到咸寧公主近前,就捉住少女的纖纖柔荑。

  咸寧公主也不讓開,四目相對,輕聲道「這會兒不大餓。」

  」可我有些餓了,還有些渴了。」賈珩扶住少女的削肩,目光落在那櫻唇上。

  咸寧公主聞言,雪膚玉顏「騰」地艷若紅霞,不等暗影欺近,就已乖覺地闔上明眸,柳葉細眉下的彎彎睫毛顫抖不停,而眼角的淚痣,更因為綺霞云散變得顫抖。

  至于耳垂上的翡翠耳環,已隨之輕輕搖晃,炫出一圈圈絢麗的光芒。

  過了會兒,賈珩輕輕摩挲著咸寧公主狹長鳳眸眼角之畔的淚痣,其實如針尖大小,淡可不察。

  咸寧公主貝齒咬著櫻唇,晶瑩玉容上已然密布擔憂之色,囁嚅道∶「先生,這淚痣……」

  這眼角的淚痣,雖微可不可察,但她每每對鏡自顧,都恍覺白璧微瑕,不是沒有想過以妝容遮掩。

  「我就喜歡殿下眼角這顆淚痣,當初第一眼見到殿下,就喜歡這顆小淚痣。「賈珩說著,輕輕摩拳著,附耳低聲說道。….咸寧公主「……「

  默然片刻,芳心已是又驚又喜,一剪秋水盈盈而閃,對著少年的目光。

  她明顯感覺到,對面的情郎是真摯之言,而不是在哄著她。

  賈珩輕輕刮了刮咸寧公主的瓊鼻,在少女眸光嬌嗔中,解釋道「淚痣其實是上輩子兩個生死契闊的人,一人在另一人臉上落下的淚,為了來生,人海茫茫中,好再相遇,所以那天城郊見著殿下,一眼就認出來,至今記得那天殿下穿著領口繡有梅花的素色箭袖武士勁裝,腰間束著一條嵌有碧色斑斕明珠的錦帶,是罷?」

  「先生,你……你還記得?「咸寧公主聞言,芳心一驚。

  她也記得,她那天的確是這般穿著,先生果然不是騙她的。

  其實,她仍記得那天傍晚,少年在郊外練著射術,眉宇堅毅,尤其那雙清眸,神芒暗藏,讓人見之難忘。

  念及此處,芳心再次涌起陣陣甜蜜。

  哪怕賈珩沒有如往日那般七噙七吮……然而,已然醉倒在甜言蜜語編織的幻夢中。

  少女晶澈明眸恍惚了下,幽艷眉眼之間見著癡癡之色,喃喃道∶「如按照先生這般一說,我和先生在上輩子就相識了。」

  那么就不是她……搶的了,而是冥冥中自有緣法。

  嬋月也好,還有某人也罷,那時都沒有見到先生,最開始是她先見的先生,她們其實……還都是后來的。

  此念一起,好似空山花開,少女只覺天地廣闊,再無束縛。

  賈珩再不說其他,也不知道自己無形中讓咸寧公主生出「我是第一個」的念頭,低下頭去,施展了七十二絕技之小噙拿。

  過了會兒,拉著已是漸漸不能自持的咸寧公主,輕輕一帶,從身后將其擁入懷中,只覺溫香暖玉在懷,如蘭如麝的馥郁香氣朝著鼻翼里鉆,讓人沁人心脾。

  說話間,來到太師椅上,讓咸寧公主坐在自己懷里,附耳溫聲說道∶「還是抱著殿下舒服一些。」

  忙碌之后,嗅聞著荷露的清香,的確是一種難言的享受。

  咸寧公主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泛起嫣然紅暈,蝽首微垂至胸口,纖纖玉手有些無力地撥弄著賈珩隔著衣裙摩挲的手,心底已是嬌羞不勝,嗔惱道「先生一回來,就知道……欺負我。」

  這幾天,先生經常抱著她,感覺先生似乎對她的……腿情有獨鐘。

  這時候的審美,還算兼容并蓄,要么是喜歡身形嬌小玲瓏,如黛玉這般,要么身量中等,美艷豐腴,最好帶點微胖,比如元春、寶釵這種。

  但唯獨大長腿其實并不怎么受歡迎,因為會顯得太高,讓男子覺得自己相形見絀。

  關于這一點兒,咸寧公主甚至還有些苦惱。

  「誰讓我家咸寧芳姿婧麗不說,還這般溫寧可人。「賈珩輕聲說道。

  哪怕這幾天兩人感情升溫,但他其實不愿意喚著芷兒。

  因為就擔心哪天嘴瓢,明明心里想喚著「芷兒」,結果反而喚著「荔兒」,那……直接二話不說,當場去世。

  咸寧公主聞聽情郎對自己的贊美,芳心甜蜜不勝,不由將貝齒咬著粉潤泛光的丹唇,似嗔似喜說道「先生……先生怎么喜歡這個。」

  她能明顯感受到他是真的珍愛她的……每次抱著她,都是愛不釋手。

  賈珩沒有回答,只是行動表明自己的喜愛,溫聲道「吃完午飯,殿下給我跳支舞好不好?「

  他都不好說,真想打起來……

  上次賈母贈送用來糊窗子、帶孔眼的軟煙羅,可以讓家里的裁縫剪裁剪裁,給咸寧……做兩雙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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