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其中到底有什么詭異？
三千源道葬于歸墟，五大海主折戟歸墟。
現在又扯出無盡歲月之前，有什么有序什么無序，同樣探索歸墟失敗。
無序道人伸手揮動。
于是申公豹眼眸看到了一幅幅畫面。
無盡歲月前，歸墟擴張，占據鴻蒙。
現在的鴻蒙兇獸與那時相比，就像是過家家一般的小兒科。
鴻蒙沉淪不知多少歲月。
直至，新生代崛起的修士。
序列第一。
風華絕代，大道之子，矗立于時代之巔。
無數修士，甘于追隨他身后。
序列第一，僅用了百萬紀元，便先后光復鴻蒙東西南北中，五大星海。
更是憑借著一己之力，將所有的詭異黑暗壓回歸墟。
在申公豹眼中，序列第一道軀輪廓十分模糊，身著一襲無色道衣，道軀黃金比例，風華無雙。
雖看不清長相，也知是堪比一眾讀者老爺的帥比模樣。
一道劍氣，斬斷了萬古。
億萬星辰斗轉移動，奠定了五大星海相對隔絕的狀態，更是隔開了歸墟、無序星海。
一道劍氣過后，他站于歲月命運長河之上，陷入了永眠。
與歸墟一戰，耗盡了所有，那一時代，所有有靈者，全部永眠。
故而，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鴻蒙道統斷絕，生靈斷絕。
來到了無序期。
再之后，便是申公豹所熟知的三千源道時代。
玄元、五大星海主時代。
申公豹微閉雙眸，消化著方才看到的一切。
身著一襲無色道衣，一道劍氣，斬了鴻蒙，隔絕了兩個時代！
這是何等的風華？
“無序前輩，別裝了，那序列第一，是您吧？”申公豹緩睜開雙眸，笑問道。
申公豹目不轉睛的盯著無序，想尋到一絲信息。
“呵呵。”自嘲的一笑。
“怎么可能？”
“那可是序列第一。”
申公豹從他眼眸里看到了敬佩，憧憬，向往，一絲絲恭敬。
“不…不對，諸多復雜的眼神中，竟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那一縷恐懼，轉瞬即逝。
但申公豹確確實實看到了。
有一抹恐懼。
很快，申公豹便淡然了，任誰與那般的妖孽存于同一時代，不怕呢？
一直活在一人的陰影下，的確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
“汝走吧，邁過那條無序星河，便可走出無序，抵達中極海。”
申公豹望著他那虛幻的影子，點了點頭。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霧草！他轉身了啊？”
“野生大能啊！”
“道友，請留步！”
“叮咚，天命衰星已激活。”
1.幻心，后背正對著宿主。
2.宿主高聲喊出道友請留步。
3.幻心，回應。
“恭喜宿主獲得億萬倍暴擊，獲得獎勵：無序之源”
聽著系統提示音落下，豹豹已經汗流浹背了。
“霧草！霧草！發生腎磨事了？”
“踏馬他不是叫無序嗎？幻心什么鬼？”
無序道人回頭，“嗯？申公豹道友還有事？”
“沒！”
豹豹頭也不回化為流光，跨過了星河，離開了無序海。
無序道人背過身，一步，兩步，三步走著。
老態的模樣盡數消失，滿是皺紋的軀體恢復活力。
銀白色的長發，飄逸的身軀，豐神俊朗的五官，英氣的皮囊。
轉身，望著申公豹離去的方向。
深邃的雙眸，原本的敬佩憧憬向往神色消失不見。
僅剩下了憎惡，兇戾，以及最深不可察覺的恐懼。
“序列第一！汝該死！不惜斬了半個鴻蒙，以半個鴻蒙封印吾，沒想過一日，會有修士能走出無序海吧！”
“離開無序的路，他已經替吾走了！”
“很快，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抵達歸墟！”
“汝所期望的鴻蒙，在無盡歲月后，終究抵擋不了歸墟！”
……
申公豹穿梭了億萬重空間。
走出無序海，星空驟然明亮，豹豹不再有‘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東西南北’的感覺。
“無序海，連三千源道都不敢踏足的地方……”
“踏馬的，竟然讓貧道闖了出來？”
“陰謀，踏馬的絕壁有陰謀的氣息！”
申公豹回憶起無序道人那張臉，有些冒冷汗。
“這狗東西當著貧道的面扯謊，貧道竟然沒發現？”
他明明叫幻心，卻自稱無序？
“有什么目的？”
“頭大！”愈是靠近歸墟，愈是探查到無盡歲月之前的往事，申公豹便愈迷。
有種看不到真相，卻立刻想知道刺撓的心情。
道心像貓抓了一般。
再觀識海，方才統子的獎勵。
無序之源，安靜的懸立在豹豹識海當中。
其晶瑩剔透，無瑕無垢，形狀輪廓，像極了破碎，只有一半的愛心。
“不對勁！”
申公豹微閉雙眸，察看了自己的半顆道心。
“霧草，這無序之源，怎么跟貧道的半顆道心，長得如此像？”
“統子，這無序之源，是什么東西？”
統子給出了描述。
無序之源：純粹之物，品階無序。
“聽統子一席話，勝過十句話！妙啊！”
“so？這踏馬是什么東西？”
申公豹尋了一顆隱秘辰星。
布置遮掩大陣。
盤腿靜坐于虛空之上。
手掌摩挲著無序之源。
它是水晶透明色的，很晶瑩剔透，很好看。
手掌觸至，沒有寒意，相反很溫潤，手感很絲滑。
不知是不是錯覺。
申公豹感覺這個無序之源跟活的很像，隨著自己的半顆道心跳動而跳動。
“莫非…這便是所差另外半顆道心？”
“極其有可能。”
半顆道心的玄妙，就已經讓申公豹受益無窮，玄妙無限。
“若是補齊了道心？”
“是不是質的變化？”
“霧草！”
說干，就干。
申公豹拿著無序之源，懟到了胸口。
轟！嗡！
預想中的道韻風暴，地涌金蓮，天花亂墜，紫氣翻涌，沒有，都沒有！
什么動靜都沒有。
無序之源靠近半顆道心時，便好似磁鐵的正負極一般。
產生了微弱，卻不能忽視的吸引力。
然后，密接不留任何縫隙的合為一體了。
“沒了？”
“這就沒了？”
“然后呢？貧道資質已經無敵了嗎？”
“瑪德，肏，還是源道一重天啊。”
“道心完整，美觀是變得美觀了，然并卵？”
砰！
砰砰！
一顆道心，微弱的跳動一下。
心，乃道血流轉之源。
所有道血都要流經心室，豹豹的血是玉白色。
原先的半顆道心是左心，當血液循環經過右心，就好似進入了一座染缸。
金玉白的血，便染成了黑色，循環豹周身。
“啊！痛，太踏馬痛了！”
驟然間青筋暴起，一身綿長純正的道韻，開始變得暴躁。
好看深邃的眸子，涌現了無數縷血絲。
申公豹單膝半跪在地上，抱頭嘶吼。
不知過了多久。
抬眸。
嗡！血色瞳孔，幽深的眸子。
嘴角微翹起弧度，攝人心神，詭異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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