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洪荒:貧道申公豹,請諸道友留步 > 第336章 涇河龍王來了,申郎中入長安
  大唐,長安。

  濃稠的烏云遮住明月與群星。

  月黑風高。

  江流倚靠在大明宮墻的琉璃瓦上,嘴里叼著一根草,凝望著天地。

  李建成、李元吉等已進了地府,玄武門的兇煞徹底消散。

  書房。

  李世民還在沾沾自喜,解決了李建成,以后可以高枕無憂了。

  現在要做的便是讓世人忘記弒兄囚父!

  李世民美滋滋的入睡。

  滴答!滴答!

  殊不知,房梁正往下滲透滴落著血跡。

  李世民被冰涼的水滴驚醒,剛想開口怒斥奴婢,雙眸瞳孔卻愈來愈大,盯著房梁之上,面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龍…無頭的龍!”

  男子身著華服,渾身濕漉漉的仿若才從水里出來,懸立在半空,雙手捧著頭,怒目圓睜瞪著李世民。

  “啊!護駕!”李世民面色變得慘白無比,顫顫巍巍喊道。

  男子手中的龍頭張嘴發出嘶啞的怒聲,“李世民,汝不講信用!”

  “唐皇,汝背信棄義!”

  “沒有,朕沒有。”

  無頭龍怒了,緩緩俯下身子,脖頸斷裂處,噴出一團血水,將李世民死死包裹。

  驚恐,惶恐,讓李世民嗆水,窒息,像極了溺死之人,扭曲著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

  李世民感覺快死了,才猛然一松,逃脫了水幕,癱倒在地貪婪的大口喘氣。

  “朕沒有背信棄義,朕沒有……”李世民還在惶恐不安。

  涇河龍王面露猙獰兇狠,“今后每夜,本龍君讓你不得生息!”

  涇河龍王退去。

  僅留下惶恐不安的李世民。

  大明宮外,屋檐上。

  涇河龍王安上了龍頭。

  江流起身,行禮致謝,“多謝龍君。”

  “無需言謝,李世民背信棄義,當得懲罰。”

  涇河龍王化為一襲水流,遁入了皇宮深井內。

  江流看夠了戲,亦隱去了身影。

  微風吹拂,吹散了濃密的凝云。

  月色如華。

  長安最高的酒樓,可以俯瞰到整個長安的景象。

  李白蹭著江流的好酒,笑問道:“打算如何報仇?”

  江流飲了一口酒,“不知道。”

  李世民再不濟,也是九州人族共主。

  人皇。

  混亂了許久的九州,需要安寧。

  報仇特別容易,弄死李世民就是。

  但初定的九州,便要再陷入混亂。

  九州若亂,牽扯的不僅僅是人間界。

  背后勢力,錯綜復雜。

  自己又身為佛門的劫子,心頭生出巨大的無力感。

  李白蹭著美酒,大笑出聲,“人生得意須盡歡。”

  “東邊不亮西邊亮。”

  “先讓老王尋幾天仇,不急,不急。”

  時光宛若細沙,轉瞬一坤月過去。

  這兩個半月,李世民被涇河龍王折磨的已沒了人形。

  每夜,都要遭受一次溺水而亡,將死,卻留了一口氣。

  這種折磨,對肉體,精神的折磨是巨大的。

  李世民尋遍了九州修士,卻無人能治。

  袁天罡、李淳風也毫無辦法,僅留下了一句話,“解鈴還須系鈴人。”

  李世民立刻想起了江流,“他,一定是他!”

  “肯定是他在報復朕!”

  “即刻擒拿江流,命其驅趕涇河龍王鬼魂!”

  春花苑。

  年幼的法海恢復了些,躺在一名女子懷中安然入睡,小腦袋蹭著奈雪,大母牛……

  江流每日飲酒,悟道,絲毫不急。

  整個長安卻早已動蕩,掘地三尺的通緝江流。

  長孫沖更是親自帶領禁軍,揚言要將江流挫骨揚灰。

  長安動蕩。

  再反觀被接引、準提派到長安的申公豹,此時亦是忙的不可開交。

  救下了最近剛交的鄰居。

  按照習慣,申公豹住在了長安城東。

  這里住著的長安底層的百姓。

  萬家屋舍中,有一家,最為簡陋。

  瓦礫支離破碎,泥砌的墻布滿了裂痕。

  家徒四壁。

  簡陋的床上,有一套潔凈的床紗,一中年美婦病泱泱的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儼然時日無多。

  美婦窗前,跪著一名清麗秀氣的姑娘,明亮的美眸哭的紅腫,我見猶憐,趴伏在床邊,抽泣哽咽。

  “母親,女兒沒辦法了。”

  “女兒真的沒辦法了……”

  美婦滿眼慈愛,白皙帶有滄桑的手,輕撫著女兒的頭,“是娘拖累你了。”

  “以后,孩兒不用顧忌娘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只是……”

  美婦輕撫著女兒的秀發,眼里很是擔憂。

  女兒看起來柔弱,但性子太過固執了。

  生病,久病,不是最絕望的。

  而是病重后,傾家蕩產的醫治,最后的無可奈何,看著親人在病床上的痛苦,這才是最絕望的。

  少女絕望了,哭泣抽噎,窒息到快要喘不上氣。

  至暗時刻。

  屋外,卻傳來了平淡的走街串巷的吆喝聲。

  “義診了,義診了。”

  “專治疑難雜癥,腰間盤突出,揚威棗些,風濕疾病,風寒雜病……”

  吆喝聲蓋過了女子的抽泣聲。

  女子好似在漆黑無邊中,重看到光亮,不假思索的便朝屋外跑去。

  街巷中,百姓已把赤腳郎中圍住。

  “先生,俺有點頭疼,您給看看。”

  “先生,俺有點快,怎么辦好啊?”

  “先生,俺家孩子咳嗽老不好。”

  申郎中從背后取下小馬扎,坐了下來,面露微笑,“別著急,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少女跑到街巷中,見著郎中還沒走,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氣,紅著眼眶,美眸涌現一層層水霧,可憐巴巴的盯著郎中。

  申郎中最見不得好看的姑娘哭了,長得好看,便是真理。

  申某人,從來就沒裝過,一直是顏狗,腰控,足控,從不瞞著各位。

  申郎中輕咳了兩聲,目光看向眾百姓,“生病確實很急,但咱們要分個輕重緩急,鄉親們,先看病重的。”

  “好,肯定的啊!”

  “我就頭疼,沒啥事。”

  “俺也快了點,雖說也急……”

  “先給武姑娘母親瞧病。”

  “對對!”

  申郎中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

  她約莫二八芳華,穿著一襲破舊的衣裙,但卻掩蓋不了她精致美麗的五官。

  小巧的鼻子,好看的櫻桃唇瓣,明亮帶著淚痕的眼睛,柔弱的清冷的氣質,當真是我見猶憐。

  武姑娘紅著眼眶,朝著申郎中跪拜行大禮,“求先生救我娘親。”

  并未跪下,被申郎中用手輕托起,他露出了醫者耐心,“不必行大禮,咱們過去吧。”

  武姑娘愣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朝屋里跑去,為郎中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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