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和離后,我被太子嬌養了 > 第258章:跪了一夜
    寶珠還想旁敲側擊,最后都被秦昭帶過了話題。

    秦昭沒有再自尋煩惱,她消耗了體力,進膳時胃口不錯。寶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到良娣喜歡吃她做的菜,她也滿心歡喜。

    至于蕭策,回到主殿后有點心不在焉。

    他沒有朋友,沒辦法向人述說他和秦昭之間這樣的情況,以至于什么事都只能憋在心中,連個打商量的人都沒有。

    他總不能去跟聞崇和羅硯說這件事。

    雖然他不知其他人在房事是什么樣的,但他知道一定不會像他和秦昭之間這樣平平淡淡,他明明知道這種情況不對勁,卻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而且還摸不清秦昭的心思。

    張吉祥見蕭策不知不覺間嘆了一口氣,便斗膽問道:“殿下可是在望月居受了什么委屈?”

    自從殿下去了一趟望月居后,殿下便有了心事,怨不得他這么想。

    蕭策看一眼張吉祥,這一眼讓張吉祥心肝一顫:“奴才失言,請殿下恕罪。”

    “張吉祥,你伺候孤多少年了?”蕭策淡聲問道。

    張吉祥臉色微變,他跪倒在地,“奴才縱有千錯萬錯,殿下也別遺棄奴才,奴才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鑒,殿下,奴才知錯了……”

    “你總說知錯,但你并不知自己錯在哪里。這些年來,你對孤的忠心,孤從未懷疑,卻也是因為孤的信任,讓你一日日變本加厲。”蕭策眸色微涼。

    張吉祥一聽這話,嚇得不輕。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殿下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殿下會對他如此失望。

    “奴才,奴才……”張吉祥未語淚先流。

    他真不知自己錯在什么地方。

    蕭策看到這樣的張吉祥,心情沉重。

    他如何不知張吉祥是不同的?他初初進東宮時還未曉事,那時他只有一個人,一直陪著他長大的就是張吉祥。

    “你且想想,自己究竟錯在哪里?想清楚了,再回到孤身邊伺候,去吧。”蕭策下了一道命令。

    張吉祥顫顫微微爬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蕭策看著張吉祥的背影,無奈搖頭。

    若是不逼張吉祥,張吉祥永遠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身邊的人,必須要明白一個道理,不能太自以為是。

    張吉祥退出去后,跪倒在門口。他橫豎想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方才他明明也沒有做錯什么事,只不過問了殿下一句可是在望月居受了委屈。

    就因為這句問話,殿下便不高興,這是何道理?

    秋水才走開一會兒,再回來便見張吉祥跪倒在地,她經過張吉祥身邊的時候,張吉祥還橫了她一眼,這令她莫名。

    看到張吉祥被罰,她還挺開心的。

    目送秋水進去伺候,張吉祥的心情有點低落。自從秋水上位后,他和念素的地位便下降,如今念素在養臉,他又被殿下苛責,還不正讓秋水得意?

    他越想越覺得這不是事兒,必須得想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讓殿下不滿。 下不滿。

    偏偏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里做得不對,尤其是看到秋水在殿下跟前伺候,這讓他很焦慮。

    跪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四周很安靜,張吉祥仔細琢磨殿下說的每一句話,再加上殿下生氣的時間點,他便覺著還是跟望月居有關。

    他錯在惡意揣測是秦良娣讓殿下受了委屈,因為殿下最在意的便是秦良娣。殿下在意的人,卻也是他不喜的人。

    其實他只是奴才,奴才要做的事是伺候好主子,而不是替主子作決定,這東宮的主子那么多,他的喜好一點也不重要。

    殿下讓他想清楚再回去伺候,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想清楚。

    翌日蕭策一早起身,他才下榻,便見張吉祥跪著爬進來,很快到他跟前:“殿下,奴才想明白了。奴才不該惡意揣測秦良娣,不該替殿下決定殿下的喜惡,更不該把自己太當回事。奴才往后不會再自以為是,一定盡好當奴才的本份,伺候好殿下便是奴才應盡的職責。”

    蕭策眸色復雜地看著張吉祥:“但愿你是真的想清楚了,起來吧。”

    張吉祥眼含熱淚。

    跪了一整夜,他站起來的時候還有點不穩當,他啞聲道:“讓奴才幫殿下更衣吧。”

    “嗯。”蕭策張開雙手。

    張吉祥見蕭策還讓自己伺候,頓時喜笑顏開,上前利索地幫蕭策更衣。

    這對于張吉祥而言是天大的喜事,他的職責便是伺候好主子。

    秋水一宿未見張吉祥,發現再見張吉祥的時候,張吉祥不再以輕視的眼神看她,這樣的變化讓她覺得驚奇。

    以往張吉祥一看到她便擺出一張晚娘臉孔,今兒卻剛好相反,這變化也太快了。

    到了午膳時分,輪到秋水為蕭策布食。往日張吉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會替她作主,搶走她為殿下布食的活,今次張吉祥穩穩當當站在一旁,沒有反應,這讓她意外。

    等到蕭策用完了午膳,張吉祥就只是老老實實候在一旁,他不發聲,張吉祥就沒有動作。

    這樣的變化,蕭策看在眼中,甚是滿意。

    就怕這只是暫時的,時間長了,張吉祥又變回以前那樣不知輕重,還需慢慢觀察。

    三天后,蕭策去望月居的時候,近身伺奉的人正是張吉祥。

    秦昭有些日子沒見到張吉祥,這回突然見張吉祥伺候在蕭策身邊,不免好奇多看了兩眼。

    張吉祥看著比以前規矩,看到她后,規規矩矩對她行了禮,而后就站得遠遠的,并把其他人也帶遠一些。

    以往可不是這樣。

    之前張吉祥見到她的時候,都像是在防狼,恨不能時時伺候在蕭策身邊,今兒個卻主動帶人遠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張吉祥是不是經歷了什么大的打擊?他看著不太正常。”秦昭好奇得不得了。

    蕭策聞言失笑:“吉祥看著像是受了打擊的樣子么?”

    “可不是嗎?好像只有受了很大的打擊才會讓一個人的性格改變,要不怎么會有本性難移這一說法?”秦昭說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