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下意識激動地反駁。

  “我當然不是!”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很有前途,很有腦子,現在只是一時的不得意,但依照自己的才華,自己這顆蒙了灰塵的明珠,是遲早會被發掘的。

  沒錯。

  陳河對自己的定義就是明珠。

  說他好高騖遠也好,說他眼高手低也好,但這就是陳河對自己的看法。

  如果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行,那更沒有人看得起他了。

  所以陳河會有小動作,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其中,而他的野心也不僅僅只是宣傳部。

  阮嬌嬌對于陳河,算是一眼看透。

  她明白他的想法,也了解他的野心。

  因為自己也有野心,只是陳河不比自己會包裝自己。

  在外人看來,自然是能力不夠匹配他的野心。

  這個人毛病或許多,但只要能給予他利益,他就能格外地忠心。

  這也是阮嬌嬌深思熟慮后的。

  現在聽到陳河這么說,阮嬌嬌笑了笑,“既然你自己覺得自己是有才能的,為什么要在意一時的得失呢,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我不怕你有野心,我只怕你因為一點小風波,就一蹶不振。”

  如果是這樣。

  那這個人的抗壓能力也就這樣了。

  這一點,還是陳河需要學習的。

  不過她們三人的小團隊,也是臨時搭建的,要想長久下去,阮嬌嬌還是希望這兩人都能為自己所用。

  至少不要給自己使絆子。

  那開展工作,會很麻煩。

  聞言。

  陳河有些驚訝地看向阮嬌嬌,想著她嘴里的那句,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

  所以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的情況下,自己看不上眼的阮嬌嬌,竟然對自己看好?

  在此刻。

  陳河并不覺得侮辱。

  反而有一種被發現的欣喜和感動。

  陳河深吸一口氣,“你認為我們能夠干的好?”

  阮嬌嬌沒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不能?”

  他覺得能!

  至少陳河對阮嬌嬌,開始有了點信心,如果真的能從海墾取得成績回去,想想那些人變了嘴臉,他突然還有點期待了起來。

  陳河現在已經百分之七八十相信阮嬌嬌了。

  他的興致開始變高,圍著阮嬌嬌轉,“所以我們下一步能干什么,你盡管吩咐我,嬌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阮嬌嬌嘴角抽搐。

  真的是……

  她突然有點質疑自己了。

  這一個兩個的,看著確實有點毛病。

  再這么下去,自己的嘴會不會抽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想到歪嘴的樣子,阮嬌嬌突然一陣惡寒。

  她正了臉色,“能干嘛,繼續插牌子。”

  陳河:“?”

  一腔抱負死于插牌子。

  阮嬌嬌懶得管陳河了,她拉著萬丹先走了。

  活是真不少。

  還是先腳踏實地地干活吧。

  站穩了海墾農場,才能想辦法反擊。

  張建民那邊她打算繼續讓他高興,人一高興就會做錯事,捧得越高越好。

  她要想回去,其實很簡單。

  田小蓮肯定會有辦法。

  只是阮嬌嬌覺得,體制內的活是無形的,體力上的事情沒多少,但是腦子上的彎彎繞繞太多了。

  她覺得海墾是個新開發區域。

  說不定能在這里大展宏圖。

  現在嘛……

  嗯。

  繼續插牌子。

  另一邊。

  不同于大食堂的飯菜。

  熊場長一早就吩咐了下去,小食堂里準備好了飯菜,就兩人吃,但還是做了好幾道。

  有海鮮,有肉,也有蔬菜,香噴噴的大米飯就更別說了。

  和大食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熊場長拿出了珍藏的茅臺,給對面的人倒了一杯。

  “裘隊長趕緊嘗嘗,我們這食堂師傅的手藝是真不錯,上回我有事情,沒法親自去接待你,還望你海涵。”

  坐在熊場長面前的,赫然是圓臉笑呵呵的裘大江。

  裘大江在這種場面上,還是能過得去的。

  別看他只是個隊長,背后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這種場合,他沒少參加。

  裘大江嘗了嘗菜,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味道還真不錯,比羊城的國營飯店都要好。”

  說起這個。

  熊場長笑了笑,面色帶了點自得,“這個師傅祖上,曾經在御膳房過,燒得一手好菜,慈禧都夸過他,后來祖輩的手藝就傳到他手里了,早年成分不好被下放了,正好到了我這,我發現他做飯不錯,就把人安排在了食堂干活。”

  還是小食堂。

  也就是專門給熊場長開小灶的。

  其他人沒這個待遇。

  聞言。

  裘大江故作驚訝,“聽說這種背景的師傅,可都有點傲氣,就算被下放了,應該也不愿意下廚吧?”

  “的確,說是有什么祖訓,不過他要是不想要手了,自然也可以不做。”熊場長笑著回了句,語氣很是輕描淡寫。

  不僅是讓他的手不行,還有的是各種辦法折騰。

  折騰到最后了。

  什么祖訓都拋之腦后了。

  熊場長有了這么個師傅后,談事情都事半功倍,有些人好這一口吃的,想要再吃,自然得跟熊場長賣好。

  裘大江依舊和氣的笑。

  心里卻是有些鄙夷。

  這個姓熊的,早年只是個燒鍋爐的,竟讓他一路混到了這個位置,在月牙島上的生活,過得比土皇帝還舒坦。

  也難怪這一身的肥肉了。

  裘大江打心眼里看不上熊場長,只是姐夫那邊卻要求自己,對熊場長得多禮讓幾分。

  說是對方背后有點背景。

  不是他能得罪的。

  裘大江看不上這種關系戶,只是面上還是跟人周旋。

  他道:“熊場長是能人,如今橡膠林也搞得有聲有色,怕是往后還得跟兵團共事了。”

  說起來。

  裘大江也不知道這個姓熊的怎么想的,這么大一塊的橡膠林,本來談好了是私底下賣錢的,沒想到等他上島了,竟然就得了消息,說是要開采了。

  這么一來。

  熊場長倒是或許能靠著這件事情升職了,但他不就白來一趟了么。

  裘大江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爽。

  覺得這就是個傻逼。

  他不愛跟傻逼交流。

  聞言。

  熊場長面色也有些尷尬,他嘆了口氣,“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裘隊長,這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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