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哭喪著臉干什么?”

  沈副廠長走了進來,對于今天的聯歡會,總體來說還是很滿意的。

  老吳那邊拍照就拍了不少,膠卷都用了好幾個了,心疼的他直叫喚。

  這也是沒辦法,現在拍照就是貴,膠卷哪怕是公家出錢,也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

  不過沈副廠長倒是不在意,想要成大事,把廠子的業績給提上去,哪能在意一點點的錢呢,等到時候罐頭的市場打開了,多少個膠卷的錢都能掙回來。

  安撫好了老吳,沈副廠長去后臺看看石曉宇,就瞧見了這么一副場景。

  聽到領導問話。

  石曉宇指了指那疊報名單,趕緊道:“沈副廠長,你說這可咋辦啊,你瞧見了么,那些選的都是小阮,其他人都寥寥無幾,這咋成啊,小阮又不能變出一堆小阮來,她頂多跟一個人跳舞啊,那其他女同志咋辦?”

  雖然說允許多選吧,以前也出現過有人被選擇的情況特別多的,但是也沒像是這次一樣,男同志大部分都選了阮嬌嬌,其他女同志反而無人問津了。

  聯歡會的活動搞起來,自然是成就越多的一對越好,而不是僅限于一對。

  更何況。

  石曉宇比誰都清楚,阮嬌嬌是被沈副廠長趕鴨子上架的,哪是心甘情愿選擇的啊。

  聞言。

  沈副廠長挑眉,倒是沒怎么意外,“這說明了一點。”

  “什么?”石曉宇還以為沈副廠長,有什么高見。

  哪知道她道:“咱們的宣傳人物選的好啊,長得漂亮就是吃香,回頭把罐頭一出,貼上小阮的照片,你說還愁沒人買么!”

  這么一說,沈副廠長自己都激動了起來。

  哪怕是跟人彭慧比,但是阮嬌嬌也有自己的優勢,長得漂亮至少不會讓宣傳效果太差。

  到時候趕在二廠之前出產品,把市場打開先,不要和彭慧一起比,這樣太吃虧了。

  沈副廠長的心思,壓根沒再聯歡會上,所以她沒覺得這個事情有什么問題。

  瞧見石曉宇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她索性道:“再說了,聯歡會本來就是自主選擇,以前是按照女方來選的,今天這么多人,估計小阮得挑花了眼,咱們不如趁機搞個比賽出來,第一名的獎品就是和小阮跳舞,怎么樣?”

  比賽?

  石曉宇聽了這話,才覺得沈副廠長還有點靠譜。

  他問:“那弄什么比賽?”

  “男人的話,總得體力要好吧,那些弱點的,也沒資格追求小阮,反正我就喜歡肌肉大的。”沈副廠長心情不錯,這會兒都能開玩笑說兩句了。

  聞言。

  石曉宇低頭看了看自己,眼神不免哀怨了幾分,“領導,你這樣不是給軍區的開后門么,他們的肌肉肯定比咱們的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更別提阮嬌嬌性格還不錯,一點都不嬌氣,跟她做事情,石曉宇覺得很安心,能沒有好感么。

  沈副廠長笑了起來,拍了拍石曉宇的肩膀,“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天天和小阮一塊,真要有感情,也輪不到別人,你怕什么?再說了,你說要比別的,工資?福利?待遇?身材?還是說什么,哪一個你們是比得過部隊里的,還不如就比男人的體力。”

  說到這,她倒是興奮了起來,直接拍板,“就比俯臥撐吧!”

  石曉宇:“……”

  雖然沈副廠長說的都是實話,但他怎么覺得這么扎心呢。

  不過事情定下來了,石曉宇也沒那么頭疼了。

  他趕緊一溜煙跑去通知人了。

  阮嬌嬌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有前仆后繼的男人,爭先恐后的為她展示自己的肌肉。

  當然就算知道了,依照沈副廠長的能力,也會說服她同意的。

  趁著這個人空擋,阮嬌嬌找了機會,和鐘春雨碰了個面。

  鐘春雨眼神里帶著興奮,估計也是忍耐許久了,迫不及待道。

  “你不知道,張家和柯家差點打起來!”

  柯安福雖然職位高,各方面都比張家更吃得開,可架不住張家人多,而且聽說要把張國棟送監獄去后,所有張家人都坐不住了。

  浩浩蕩蕩的就沖過去了。

  到了革委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張母更是指著柯露的鼻子罵:“你個小賤人,騷貨!明明是自己耐不住寂寞,來找我兒子尋刺激,竟然還敢說是我兒子強奸你?你做什么夢,就你這樣的,我兒子隨隨便便找,你個害人精,我一定要撕掉你的皮!”

  嘴里不干不凈的,場面一度控制不住。

  柯露心機是有,壞心眼也有,但要說臟話,跟人動手,哪里是這種人的對手。

  哪怕有人攔著,還是被張母扇了好幾個耳光。

  要不是柯安福大怒,張家人估計得沖上去,把柯露活撕了不可。

  當初為什么霍政軒不讓阮嬌嬌牽扯其中,就是覺得張家人激動起來,對阮嬌嬌會不利。

  到時候阮嬌嬌吃了虧,要討回公道,難不成還能把人給殺了不成么,就算是打回去,都是不太可能的。

  既然如此,干什么要讓阮嬌嬌出現呢。

  這一回,柯露倒是見識到了。

  柯安福在外向來都是笑瞇瞇的,這回都沉下了臉,警告了張家人,“證據確鑿,不是你們說不是就不是,撒潑打滾沒有用,如果再對小露動手,別怪我追究你們每一個人的責任。”

  講道理的人,跟不講道理的人,其實是沒有辦法溝通的。

  就像是現在的柯安福,說的話張家人完全聽不進去,他們就知道唯一一個男丁,要被槍斃了,她們張家要后繼無人了。

  這樣的情緒,戰勝了一切。

  張父只是冷笑道:“你說是我兒子灌得藥,那藥是從哪里來的,這是不是也得查清楚呢,想要直接給我兒子定罪,做你們的春秋大夢!”

  反正直到鐘春雨回來前。

  兩家人都還在掰扯。

  反正柯家并沒有占上風,至于張家救不出兒子,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回,還真是狗咬狗了。

  阮嬌嬌聽了這個情況,正想要說話,舞臺那邊突然爆發出聲音來,將聯歡會的氣氛推向了最高點,顯得格外的熱鬧。

  她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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