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軒剛到門口。
就瞧見程宜在門口等著。
他挑了眉,笑著道:“嫂子今天特意在這等首長呢。”
首長這個稱呼,只要是團長以上的級別,下面級別的人都能這么叫。
見到霍政軒這個刺頭來,還提到了葉國利,程宜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她抿唇問了句,“你來找葉國利的?他還沒回來。”
“哪能啊,首長有個臨時會議,一時半會的來不了,這不是怕嫂子你餓么,就特意安排我來給嫂子送飯了。”霍政軒抬了抬手里的飯盒,狹長的眼眸里帶了點邪氣。
他道:“成了,嫂子你也別在外面站著了,還懷著孩子呢,趕緊進去休息吧,我把飯盒給你送進去。”
聽到霍政軒這么說。
程宜也沒說什么,嗯了一聲就先往里走了。
她確實有些累了。
霍政軒把東西放到了里屋,就聽到了低微的哭鬧聲,他便走了過去,剛到房門口,就瞧見屋里的人,匆匆忙忙的哄著孩子,眼神有些漂浮的往他這邊瞄。
總覺得有些奇怪。
就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在這里久待也不好,只能壓下疑惑心,往外走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朝著已經坐在飯桌上的程宜,擺了擺手,“嫂子,走了啊。”
“嗯。”
不咸不淡的。
甚至連抬起頭看他一眼的舉動都沒有。
本以為這刺頭送到飯就該走了,哪曉得片刻后。
他卻突然去而復返,直接沖到了程宜的面前。
陡然出現在她眼前放大的,是一雙如同幽潭般的雙眸,映襯著那張凌厲逼人的容顏,那雙眼睛仿佛暗藏著一只兇猛野獸,隨時都能破籠而出。
這樣的霍政軒,程宜從來沒瞧見過。
畢竟在她的面前,霍政軒雖然也是乖張不服管教,但好歹也是客客氣氣的,頂多痞里痞氣,吊兒郎當。
現在卻跟變了個人似的。
霍政軒緊緊的盯著她,將一樣東西擺在了她的面前,聲音似乎帶了點顫音,“嫂子,這是誰留下的東西?”
程宜被嚇了一跳。
她張了張口,“怎么了。”
順著說話的同時,目光也落在了霍政軒的掌心上,是一只秀氣的鋼筆。
不是葉國利會用的。
也不是程宜用的。
程宜雖然沒見過,但第一時間就想到,這或許是阮嬌嬌留下的。
只是不知道霍政軒,為什么看到這支鋼筆,能這么激動。
霍政軒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聲音不自覺的提高,“嫂子,你告訴我,這是誰留在你家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是我自己的。”程宜下意識的回了句。
看霍政軒這樣子,感覺像是尋仇的,她當然要保護阮嬌嬌。
對于程宜來說,哪怕和阮嬌嬌認識的時間不長,但足以成為靈魂之交了。
聽到這話,霍政軒深吸一口氣,他將鋼筆的筆帽部分露出來,上面有個缺口,“嫂子,這不可能是你的,這支鋼筆,是我陪它的主人買的,上面的缺口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這個缺口,我們買了兩只鋼筆,半賣半送,相當于這一只是送的。”
“嫂子,你告訴我,她在哪里好不好?”
而另一支鋼筆,現在在自己這里。
霍政軒就像是當寶貝般,天天放在胸口的位置,也不用來寫字,誰要問他借一下,都會被霍政軒直接拒絕。
這些日子過去。
也只有這支鋼筆,清醒的告訴他,那一次的相遇并非是自己在做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如今再看到這只鋼筆的主人,霍政軒能不激動么。
所以,前幾次都不是錯覺。
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島上,她們或許只有短暫的距離,因為各種原因擦肩而過,但那又如何,霍政軒滿心滿眼裝的都是她,也只有她。
霍政軒高興又激動,興奮的想要大叫。
當然在程宜的面前,他是在拼命壓抑著的。
對于霍政軒的這一種狂熱,卻讓程宜聯想到了曾經的葉國利。
那時候的葉國利,也是如同霍政軒般那么的瘋狂,后來因為時代的推動浪潮,她們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了,可結果又如何呢。
想到這。
程宜看向霍政軒,“你說的那支鋼筆的主人,是你喜歡的人?”
“是。”霍政軒的語氣如同宣誓時,那般的堅定。
他在等程宜給他答復。
然而,程宜卻是搖了搖頭,恢復了淡漠的神色,“抱歉,我可能幫不了你,這支鋼筆確實是我自己的,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你就先走吧。”
聞言。
霍政軒的臉色沉了幾分,還想要說些什么,“嫂子……”
不過徑直被程宜打斷,“其他的我無可奉告,畢竟我也沒辦法幫你變出一個心上人來。”
程宜拿過了鋼筆,做了個離開的姿勢。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
霍政軒的眉頭深深擰起,他看著眼前十分堅決的女人,深知今天從程宜這里,是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對方又是首長的愛人,難道自己還能拿槍逼著她說么。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霍政軒深吸一口氣,眸色幽暗的看了一眼程宜,半晌后轉身離開。
不能通過程宜,自己就找不到人了么。
只要對方在島上,霍政軒就有辦法把人找到。
時間問題罷了。
另一邊。
“江教導員,你的信。”
正當江子越準備收拾好東西,就回去的時候,有士兵送了信封進來。
江子越停下了腳步,沖著人點了點頭,“知道了。”
等人走后。
江子越拆開了信,這是從羊城送來的信,他先前委托了羊城人的朋友,幫自己查了阮嬌嬌當時的事情,自然還有那幫人的背景。
不過等看完內容。
江子越的眸色卻暗了幾分。
原來是他……
他將信放進了抽屜里,思慮了片刻后,才大步走了出去。
不過他沒有回大院,而是轉道去了后勤部。
劉輝正好在。
看到江子越來,倒是稀奇,“你怎么來了。”
“借輛車。”江子越頷首。
劉輝嘀咕著又借車,但也沒問什么,把鑰匙遞了過去。
“謝了。”
說完,江子越便匆匆的離開,直接駛離了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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