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趕來了。

  在得了消息后,張母就暈過去一次,醒過來后就立馬沖了過來。

  不止是張家父母,還有其余的張姓人。

  三姑六婆的,好不熱鬧。

  張母心疼的直抽抽,一邊哭一邊把臭鞋子拿下來。

  見到張母那一刻,張國棟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就開始委屈的掉眼淚,“媽,我疼——”

  聞言。

  張家人都憤怒了。

  從小看到大的寶貝疙瘩,他的存在甚至比自家的閨女都要來得重要。

  因為他意味著張家人的希望。

  張母聽到這話,眼淚更是跟玻璃珠子似的掉,上下摸著,“哪里疼啊,媽帶你去醫院,聽話,很快就不疼了。”

  說著話。

  又趕緊招呼了其他人來。

  竟然是什么都不管,就要把張國棟給帶走。

  這作風,實在是囂張。

  一大堆人作勢就要沖過來。

  江子越的眉頭蹙了起來,剛想要說點什么,卻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霍政軒,這會兒站了起來,使得原本就逼仄的空間,瞬間就變得狹小了起來。

  霍政軒把那張椅子往張國棟的面前一搬,健壯的身軀肌肉渾圓,渾身散發著肆意不羈的脾氣,“要去醫院可以,等領導們把事情處理了,你們想帶張國棟去哪就去哪。”

  “你——”張母氣得要死,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以往哪個不給她們張家面子?

  都是街里街坊的,又是在月牙島土生土長的人,大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結果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卻完全沒有給她們張家面子,這樣的反差,如果能讓她接受。

  張父還算沉得住氣。

  就算看到兒子這樣再生氣,卻也知道這種場合不適合他一個男人出馬,所以剛來的時候,他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就讓張母沖鋒陷陣。

  具體什么事情,他就算這邊聽一點,那邊聽一點,也都能猜的七七八八了,單位里的大事,整個大院都是沸沸揚揚的,張父心知事情沒那么簡單,真要簡單的話,人就不會被扣住一晚上了,到現在都沒法回家!

  張父是想要讓女人去胡攪蠻纏,把兒子能就此帶出來那是最好。

  人只要出來了,怎么處理那不是私底下活動活動就成了么。

  可如今霍政軒這么攔著,他的如意算盤就落了空。

  張父微微瞇起眸子,轉頭看向了余良才和許主任,“我兒子犯了錯,他該罰,但總不至于要讓他沒命,有什么事情都等我們去了醫院再說成么?余書記、許主任,你們都是當父母的人,應該是能體諒我們做父母的心。”

  說著。

  他就瞥了一眼張國棟。

  自己老爹這眼神,還真叫張國棟看懂了。

  他從昨天開始就被霍政軒給嚇到了,加上綁到現在,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也不敢說什么,腦子里都是霍政軒要斷了他手腳的話。

  就算是看到了自己叔叔,也不敢說什么。

  不過現在看到張家人越來越多,都是自己人,熟悉的一張張面孔,都是從小到大替他兜底的人。

  再慫的人,這會兒也壯起了膽子。

  張國棟眼睛一翻,哎喲哎喲的就說自己腦袋疼,眼睛一翻,就想要暈過去。

  瞧見他這個動作,霍政軒倒是比他更快,大手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張國棟,“哪里不舒服,我懂一點急救措施,倒是可以幫忙看看,別跟哥客氣。”

  誰特么是你弟!

  張國棟氣呼呼的瞪過去,正好看到霍政軒似笑非笑的黑眸,他心里一個咯噔。

  對于霍政軒的恐懼,又從心底里升了起來。

  見兒子沒裝暈,張父眉頭皺起,看來這個方法是行不通了。

  他突然想到,來的路上找到自己的人。

  對方說的那番話,或許能扭轉這個場面。

  想到這。

  張父看向了霍政軒,意味深長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情這么不留情面,往后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說完話后。

  張父又看向了江子越,問了一句,“這位是江教導員?”

  “正是。”江子越面色不改,淡淡的回了一句。

  對于張家人,他也沒什么好感。

  張父點了點頭,意有所指的說了句,“我聽說你妹妹,就在廣播站工作,昨晚上也是在廣播站上夜班?”

  聞言。

  江子越陡然變了臉色,猛地看向了張父。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父笑了笑,“你妹子各方面都很優秀,既然能待在廣播站,想必往后一定會大展宏圖。”

  突然夸起阮嬌嬌,到底是什么居心。

  江子越的眸色冷了幾分,溫潤的面容不復。

  他是在威脅自己。

  阮嬌嬌剛來廣播站才幾天,又是一個很小的崗位,可張家人是怎么知道的呢,又為什么突然在這個節骨眼提起。

  這必然不會是一句夸贊人的廢話。

  聽張父似有似無的話,應該是知道了昨晚上的事情,事實上并非是偷竊,而是和阮嬌嬌有關。

  偷竊不過是個幌子,這是按在張國棟身上的罪名,他現在就是用阮嬌嬌來威脅江子越和霍政軒,若是他們一意孤行想要給張國棟定罪的話,他們就會把阮嬌嬌給扯進來。

  江子越的眸色冷到了極致。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把阮嬌嬌牽扯進來。

  喬喬的名聲,比任何一切都寶貴,張國棟是個垃圾。

  為了這種垃圾,毀掉喬喬的名聲,完全不值得。

  只是這種憋悶,讓人實在是憤怒。

  江子越攥緊了拳頭,看向張父的目光,如同一把短刃鋒利。

  見這個眼神,張父卻像是毫無察覺,他又看向了余良才和許主任,一錘定音,“這件事情我想只是個誤會,我們也不追究霍營長打了我兒子,畢竟他也是為了公家著想,不過如今我兒子身體不適,我得帶他去醫院了。”

  霍政軒也不是個傻子,在聽到張父問這些的時候,就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他擰起眉頭,面色凝重。

  昨晚上他敢保證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張父是怎么知道的。

  而他也深知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扯到阮嬌嬌上的。

  一時之間,因為這個意料之外的情況。

  竟是讓霍政軒和江子越,都不敢輕舉妄動。

  難道就讓張家人,就這么帶走張國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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