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單位此刻,已經炸開了鍋。

  一大早,霍政軒直接就把綁著的張國棟,給丟去了單位處的革委會那。

  來了個業績。

  本應該是高興的事情,可仔細一看,竟然是張家那小子,這倒是讓人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革委會主任立馬就讓人通知了縣委書記,還有廣播站的站長屠萍,宣傳科的張副科長。

  等到眾人都到的時候。

  張國棟嘴里還塞了只臭鞋子,一看到張副科長就跟看到了親人似的,唔唔唔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瞧見自己侄子這樣,張副科長的臉色立馬就難看了,“霍營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家就這么一根獨苗。

  幾乎就是整個張家人的希望。

  張副科長雖然只是張國棟的伯伯,對他卻是比對自己的女兒,都還要來的上心。

  現在看到張國棟這樣,他的心都疼的在滴血。

  對霍政軒更是惱怒了幾分。

  聽到張副科長的話,霍政軒毫不畏懼。

  他直接坐上了椅子,兩手張開,指尖點著椅子把手,嗤笑了一聲道:“昨晚上張大爺生病去了醫院,囑托我替他看了門,正巧就碰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溜進了大院,還把供電房的電線給燒壞了,

  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懷疑是來偷東家東西的,就直接給綁了,怎么?你們這都是認識呢?”

  說完話,霍政軒又看向了余良才,“余書記,我綁了個小偷,還綁錯了?”

  “你——”張副科長眼睛噴了火。

  這刺頭嘴上不饒人。

  余良才的臉色也不好看。

  不過一個是自己單位里的人,一個是軍隊里的,余良才自然是偏向于張國棟的,對于霍政軒越界的舉動,也很是不滿。

  他在軍隊里無法無天也就算了,現在還動人動到了他上面來?

  余良才臉色掛不住,“霍營長,你綁的是我們單位的人,應該是其中有什么誤會。”

  霍政軒有些驚訝道。

  “余書記,原來這個偷東西的,是你們單位的人啊?”

  聞言。

  余良才的臉色更難看了。

  一旦定性了是單位里的人偷東西。

  這要是傳出去,對他的仕途影響可并不小。

  要是處理不好,還要讓自己的身上惹一身騷。

  余良才看了一眼霍政軒,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他無關,對方也就是湊巧,碰到了罷了。

  先不說張國棟是不是真的來偷東西,但這個事情目前都不能直接定性,不為別的,就因為張國棟的背后有張家。

  張家個人的力量,自然不足以讓余良才擔驚受怕。

  可要是張家宗族的力量,卻是能讓余良才的工作,開展的沒那么順利。

  他是個政客。

  政客講究的是方式方法,講究的是怎么樣最大化自身利益。

  在這一瞬間。

  余良才想了很多,甚至張國棟的這件事情,還能作為給張家賣人情的一件事情。

  思及此。

  余良才放緩了語氣,“霍營長,昨晚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我看你幫忙看了一夜的門也累了,正巧我們大院食堂的早飯不錯,咱們一塊去嘗嘗?”

  要說,如果真的只是偷東西的話,霍政軒確實應該見好就收了。

  畢竟軍隊和政府,是兩個體系。

  單位內部的事情,還輪不到霍政軒來做主。

  可問題是張國棟并不是偷東西,若是這一次自己不管了,這邊決定輕輕放過,沒有吃到苦頭的張國棟,難保不會報復到阮嬌嬌頭上去。

  霍政軒并不是個喜歡留有余地的人,他做事情果斷霸道,不留任何情面,這也是為什么,他在外風評不好的原因。

  聽到余良才的話,霍政軒呵呵一笑,“余書記,我自然是相信你會秉公處理的,不過這件事情我既然參與了,總是個重要的證人,我看這樣的害蟲,侵害國家財產的罪責可不輕,肯定是不能待在單位里了,你說是不是?”

  不能待在單位?

  張副科長想了辦法,把張國棟給弄了進來,雖然只是在廣播站,卻只是個跳板,他都和屠萍商量好了,往后找個機會,把張國棟再往宣傳科塞。

  到了自己的手底下,總能有機會繼承自己的工作,再使把勁,還能把張國棟往上面送一送。

  現在說讓張國棟走人?

  完全是癡人說夢!

  張副科長當即冷笑了一聲,“你無憑無據的,憑什么說張國棟就是小偷,他偷了什么東西了,霍營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這是擺明了要保張國棟了。

  霍政軒想著張國棟昨晚上的膽子這么大,應該是有點背景的,倒也沒有很意外。

  他呵呵一笑,“我倒是不知道,現在在單位里能做主的,竟然是張副科長。”

  誰都沒有吭聲。

  唯獨一個張副科長不停的說。

  這就是其他人都想要明哲保身了。

  不想讓臟水潑到自己的身上來。

  不過可惜啊。

  霍政軒不是好糊弄的。

  他非要把其他兩位給拉下水。

  果不其然。

  霍政軒說完這句話后,余良才和單位革委會主任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余良才當即道:“張副科長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件事情咱們還得仔細查看,不能冤枉了好同志,不然豈不是寒了人的心么。”

  說到這,他看向了一直沒吭聲的屠萍。

  “屠站長,張國棟是你廣播站的人,昨晚上他回單位,是不是你交代了什么?”

  一直想要做隱形人的屠萍,猛地被點到了名,忍不住就抖了一下。

  她是真的不想要摻和進來。

  可現在余良才點到了自己,顯然是故意的。

  這是讓她撒謊?

  屠萍咽了咽口水,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得罪了單位里的人,顯然是不明智的,要是自己說錯了話,她上面還有個頂頭上司是張副科長,得罪了張家人,往后有的是機會給自己穿小鞋的話,那她說不準連站長都做不了了。

  至于得罪霍政軒。

  兩人都不是一個體系的,對方就算記恨她,也沒法對她干什么。

  想到這。

  屠萍咬了咬牙,看來只能豁出去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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