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采購到傍晚五點,阮嬌嬌總算是收手了。
她感慨道:“要是能弄點豬肉回去就好了。”
吃多了海鮮,就格外想念肉,可海島上最緊缺的,就是肉了。
這也就導致了,豬肉的供不應求。
得去得很早排隊,才能夠買到。
阮嬌嬌還沒買過,不過看何麗霞就知道了,住她家那段時間,她每天起大早去排隊,每回都是空手而歸的。
競爭太激烈了。
何麗霞道:“現在天氣熱,豬肉放不住,買回去路上就可能有味了,太浪費。”
阮嬌嬌也想到了這點,所以她也就是感慨一番。
這事情,以后再說吧。
阮嬌嬌從霍政軒那拿了一些輕巧的,三人都是滿滿當當的回了招待所。
前臺看到這么多東西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霍政軒。
要是自己嫁給他的話……
是不是也能買這么多東西了。
前臺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有些停不下來了。
不過要是她和霍政軒過日子的話,絕對不會讓霍政軒這么給親戚花錢的,那都是她們兩口子的錢,哪能給別人這么糟踐呢。
要不說這女同志想得多呢,已經往以后想了。
等人繞過自己了,她才回過神來,特別熱情地詢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霍政軒瞥了她一眼。
身形骨瘦如柴,人也長得不高,真讓她拿東西,還不得把這些東西給弄壞了,所以他果斷地拒絕了。
“謝謝,不用。”
對于霍政軒內心的想法,女同志自然毫無察覺,只覺得這男同志還挺憐香惜玉的。
她更是滿意了幾分。
像她們家的親戚,那些個男人,除了工作上的活,其他活是能躲就躲,這么一比較,霍政軒那就是絕世好男人了。
她哪里知道,霍政軒其實是瞧不上她干活。
阮嬌嬌已經上臺階了,這具身子實在是太弱,買完東西她是走回來的,這么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了,把袋子放在了地上,打算喘口氣再拿。
霍政軒回頭,正好看到她在那休息,眉頭一皺,“你別拿了,我來吧。”
聽到這話,阮嬌嬌有些不好意思,她嘴硬道:“我不是拿不動,我是在等你。”
“那你還挺有團隊意識。”霍政軒冷嗤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回了句。
阮嬌嬌臉皮一點都不薄,欣然認可了這一份‘夸獎’,“還行還行,也就只有一點點吧。”
說完,她又沖著霍政軒抬了抬下巴,靈動的杏眼劃過一絲狡黠,“倒是你,別看到女同志就走不動道啊,還不趕緊走,別讓我們等著了。”
霍政軒:“……”
阮嬌嬌也不管霍政軒說啥,重新拎起東西,就和何麗霞走了。
等到了房間。
何麗霞就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嬌嬌,你可真厲害。”
“我厲害啥?”阮嬌嬌疑惑。
“能說的霍連長沒話說啊,以前只有他這樣對別人,你還是頭一個讓他吃癟的,”何麗霞的眼睛里有星星,她更加崇拜阮嬌嬌了,“不過你剛剛確實應該說他,跟那個前臺的女同志糾纏不清的干啥,他還記不記得你才是正主了!”
阮嬌嬌:“……”
莫名有點心虛。
她這個正主,其實是假的,兩人的關系早已經說清楚了,只是假扮對象而已。
只是這點不太方便和何麗霞說。
阮嬌嬌只好笑笑。
前臺那位女同志,看阮嬌嬌她們走了,又想著剛剛對方說的話,只覺得對方說話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霍政軒買這么多東西,她全讓霍政軒拿也就算了,還吐槽他和自己多說了幾句話。
女同志替霍政軒感覺到不公平,忍不住喊住了他。
“霍連長……”
霍政軒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女同志知道,明天霍政軒他們就要走了,要是自己不再刷存在感的話,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
這么一想。
她脫口而出,“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像剛剛那位女同志一樣,買這么多東西,還讓你拿著,一點都不關心你累不累,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霍政軒:“?”
有病吧。
他這回是多看了兩眼這位女同志,之前壓根沒正眼瞧過,現在覺得對方可能腦子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被門擠過了。
霍政軒認認真真地回了句,“關你屁事?”
早就說了,霍政軒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先前對人客客氣氣,那是因為對方沒有說什么不好聽的話,可現在對方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什么叫做,不會像那位女同志一樣,買這么多東西。
他讓阮嬌嬌買的,他樂意得很。
至于讓自己拿東西,那霍政軒就覺得更加理所當然了,這么多的重物,不讓自己拿,還讓個女同志拿?那是得多埋汰的男人才會這么做。
至于阮嬌嬌懂不懂事,真跟這位女同志沒關系吧。
霍政軒自認為有禮貌的回了句。
沒想到人女同志一聽,臉就漲得通紅,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睛都含了淚花。
“我是心疼你……”
話沒說完,霍政軒更覺得莫名其妙,直接就打斷了,“你沒事心疼我干什么,你是我誰啊,我不需要你心疼,再說了,做這些事情我樂意,你要是沒事,就好好上班,少心疼心疼別人。”
他實在是不懂這個女同志的腦回路。
心里只想著,真是晦氣。
霍政軒說完話,就直接走了。
留下女同志一個人,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沒想到自己的心意都還沒有表明,就徹底歇菜了。
這男人怎么這樣!
阮嬌嬌進了屋就停下了,今天大采購可累到她了。
過了會兒,霍政軒才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
“東西我放下了,你們不用動,明天我來安排搬去碼頭,晚上你們兩個自己去國營飯店吃點,不用管我。”
聽到這話,阮嬌嬌立馬爬了起來,杏眼睜得圓滾滾的,“你要干啥去?”
“有點事,回頭你就知道了。”霍政軒沒細說。
看來是有機密的事情。
阮嬌嬌對這方面的好奇心為零,不該問的她不會刨根問底。
她點了點頭,“成。”
霍政軒又把她叫了出去,要單獨和她說點事。
等到了門口。
霍政軒就拿出了錢和票到她手里,低頭看她,“嫂子難得出來一趟,你帶她去好好吃一頓,我今晚上不一定回來,晚上你睡覺,記得把門窗都關嚴實了,招待所也不一定安全。”
看來人家出來一趟,不是單純陪自己,而是有任務在身啊。
阮嬌嬌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
霍政軒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解釋道:“我不是錢多,才多開一間房,大家都看著,知道我跟你們是一塊,要是有人打你們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
畢竟他這么大一塊頭在。
阮嬌嬌長得這般漂亮,東西又買了這么多,要是遇上個什么別有用心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打個人財兩得的主意呢。
這么說,阮嬌嬌就懂了。
十年期間的治安,市里都沒有公安局,因為人員都被下放得差不多了,這部分的權利,就交由到了革委會的手里。
而革委會的成員,素質層次不齊。
這些黑暗的事情,霍政軒并不是很想要和阮嬌嬌說得那么明白。
反正只要有他在,別人想要動阮嬌嬌,那也得問問他的拳頭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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