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姜志儒釋然的輕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丫頭從小就記仇，你也不一定能勸住她。”
話題又回到勸說上了，被突然提起的秘密，他完全不接茬。
陸時晏看了他幾秒，似乎實在沒忍住，低聲詢問。
“外公，您和岳母，為什么要這么做？”
“真相揭開，太委屈她了。”
“可這不是她的錯。”
“是啊，上一輩的恩怨，不該讓孩子來承受。”
“......”
姜志儒似乎完全不意外陸時晏知道這些，大概是他先提起，說姜離已經知道了吧。
既然姜離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曉？
陸時晏斂眸看著他，不錯過他臉上一絲表情，沉聲突然道，“我的意思是，這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你們為什么要營造這樣一個秘密？”
姜志儒猛的抬眸看他，比剛剛得知姜離知道了真相還不可思議，“你......”
陸時晏冷聲，“顧宗南開始懷疑的時候，就和阿離做了親子鑒定。他的報告是假的，真正的報告在我手上。”
但兩份報告，其實是一樣的。
姜離跟顧宗南，確實不具有生物學親子關系。
那他們費盡心思做出假象，掩蓋一個虛假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企圖？
“她也知道了？”姜志儒表情有些慌亂。
“不知道，但......”
“別告訴她！”
“......”
陸時晏薄唇微抿，眸光審視的看著他，“我只想問您一個問題，她是您親外孫女嗎？”
姜志儒回答，“當然是！我和她母親都很愛她！”
陸時晏默了一瞬，“好，我可以暫時不告訴她。”
但如果她自己查出來問題，并想知道真相，他就不保證怎么做了......
夜風疏冷。
裹挾著凌冽雪花，洋洋灑灑的飄下來。
黑色轎車駛出莊園，姜志儒站在院子里，久久沒有回神。
這邊車上，姜離本來想追問他們背著她說了什么，卻被窗外飄灑的雪花吸引了注意力，“天啊，下雪了哎！”
“嗯，聽說你們下周末想去落日山莊泡溫泉？”陸時晏隨口問道。
姜離一秒變臉，冷漠轉頭，“對，不帶你！”
陸時晏挑眉，“為什么？”
姜離理由張口就來，“誰讓你們都有秘密不給我聽？”
“我可以說給你聽，外公想讓我勸勸你，不要趕盡殺絕，程鴻維畢竟是你父親。”陸時晏毫不猶豫表真誠。
姜離輕哼一聲，“他算哪門子父親，外公說這話的時候，就不心虛嗎？”
陸時晏點頭，“看起來挺心虛，所以我拒絕了，我還告訴他，我會一直支持你。”
姜離偏頭，一雙漂亮的眸子瞇起，細細的打量著他。
幾秒后，冷漠無情開口。
“那也不帶你。”
“為什么？不是說好要談戀愛？”
“......”
姜離閉目養神，讓他自己反思，這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好吧？
他還有其他秘密，跟外公一樣瞞著她！
大佬不太擅長反思，倒是擅長刷好感，“陸氏銀行那邊，我會去協調，爭取在這周內，讓陸景盛追回欠款。”
姜離眼瞼顫了顫，沒搭理他。